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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她這是魔怔了吧?我得四年后才生兒子?那……” 元和帝果斷地說:“不要信她!好好將養身體,她還說莫大是朕的功臣呢!再不濟,給我生個公主吧?!?/br> 葉皇后心頭一突,勉強點點頭:“好?!彼男睦?,已經信實了王庶人的密碼本兒。不為別的,就為與賀敬文的閨女特別投緣。那小姑娘也是一心一意為她著想,真像是前世就結了緣的。魘鎮之事,也是她提的醒兒,經姜長煥傳的話。葉皇后寧愿相信是這個小姑娘重回來依舊有良心報恩的。那自己……葉皇后雙手交疊護在小腹上,滿心苦澀。 元和帝不慌不忙地宣了御醫,看著葉皇后喝了安胎藥歇下了,才大步流星地出來,到御花園內的道觀里坐下,命板子將王庶人提了來審問。 王庶人聽聞元和帝召見,以為自己屢次上疏起了作用,匆匆打扮一回,薄施一點粉黛,著一件藕色衫子,一頭青絲也不戴冠,挽成個墮馬髻。 俏媚眼做給了瞎子看。 才踏進道場,就被元和帝喝令捆住了。元和帝的耐心因人而異,大部分時候并不很好。他選了最直接的辦法——刑求。 王庶人哪里吃過這等苦頭?再艱苦也不過是吃的用的不如自己想要的精致而已,頂天了是逃命的時候腳上累出水泡。她以為自己是堅貞不屈的,是受刑還能楚楚可憐、令人為她的風骨所折倒。事實上,讓她假哭得惹人憐還行,想要受刑挨出美感來……對初次挨揍的人來說,根本不可能。挨兩鞭子之后,鼻涕眼淚都下來了,還險些失禁,哪還有一點美人的樣子。 板子兄與錦衣衛才合作辦了一件大案,從北鎮撫司學習到了許多先進的刑訊逼供的經驗。正要大干一場,沒想到十分之一的水平都沒發揮出來,王庶人已經慫了。幾乎在刀尖貼到面頰,威脅著要毀容的時候,王庶人就招了。別的不好說,毀容這事兒她是有常識的,凡人身上有傷口都是皮rou外翻的,會引得周圍的皮rou跟著移位,整張面皮都扭曲變形。 想要刀疤有“殘缺的美感”,這種夢還是少做一點的好。 板兄萬分遺憾。 元和帝拿著王庶人的小本子,一條一條地問,板兄裝聾子。一氣從早問到晚,到了掌燈時分,還不曾問完。元和帝不放心,也睡不著,索性開夜車接著審。王庶人回答問題回答得嗓子都啞了,元和帝還在逼問。 他問問題也極有技巧,問十個問題,又回猛然跳到前面問過的問題上,前后對照。他的記性極佳,王庶人但有隱瞞,都被他揪出來重新上刑逼問。如是數次,王庶人被打得怕了,再不怕胡說了。 東方泛起魚肚白,元和帝的眼睛熬得通紅,在滿宮猜測王庶人要復寵的時候,淡淡地下令:“傳張靈遠?!睆堨`遠就是老君觀的觀主,元和帝傳他,乃是要他開壇作法,再取張真人傳下的“法器”魘鎮王庶人這個邪鬼,令其不能為祟。 元和帝這一天并不早朝,與張靈遠密語移時,喚來慎刑司穿了王庶人的琵琶骨,眼看著張靈遠裝模作樣地拿把拂尖封在王庶人頭頂,將王庶人帶上老君觀后山“焚毀”。才頭痛欲裂地回宮休息。 第103章 脫身的籌劃 ????再匪夷所思的事情,只要全然度過了,也就不覺得它有多驚險刺激了,雖有后怕,終不如同時緊張。安定之后,剩下的是一種空虛乏味。直到再度無聊的時候,才會將它拿出來細細品味,添上無數自己的后期想象加工,變成一種“經驗閱歷”,引而自得。 元和帝還不到“自得”的階級,正處在“后怕”混合著“乏味”的心境內。他活到現在三十幾歲了,頭一回這么不知所措。從小到大,他都是一個聰明人,凡遇到的事情,無論是少年登基老臣難治,還是遇上楚王謀反,一樣樣都被他輕易過關,從來沒有脫離掌控的時候。 生而為皇子,占了個“長”,他爹又沒有嫡子,確切地說,是跟所有小老婆都合得來,唯獨跟正經老婆合不來。無人動搖得了他的地位。做了皇帝,憑著聰明的大腦和高超的手腕,也將群臣治得服服帖帖。 萬萬沒想到呀,在他心里覺得最不重要、生來就是為了哄他開心的后宮,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一想到有一個知悉未來一切的人生活在自己的身邊默默地看著,元和帝就有一種被剝了扔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觀察的羞恥感。更因之前王才人已經露出了痕跡,而自己很不當一回事兒,覺得臉很疼。 他還在想,既然現在經歷的事情與王才人記的有不少出入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他篤信鬼神之說,比張靈遠這個道士還要更信幾分,越想越不安,滿腦子都是“除了王氏是不是還有什么人也是重生的?”、“二郎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是不是有古怪?可不可信?”、“二郎哥哥是不是依舊忠心的?”、“賀氏……又是怎么一回事?”、“那個柳氏,又是怎么一回事?” 這世上能為難住他的,也就這么一件事兒了。偏偏他關心則亂,越想越糊涂,更兼一夜沒睡,回到宮里就躺倒了。原本他今天沒上朝,御史就摩拳擦掌準備“諫”他一回——大家正吵得熱鬧呢,您老怎么裝死了? 原來,這些日子后宮里看起來風起云涌的,前朝也不太平。先是立儲的事兒大家還沒吵出個結果來,接著就有魘鎮的事情發生了,兩件合一件,簡直要吵翻天。元和帝登基十余載,早年間他看不順眼的老臣一派都清理得差不多了,最早一批跟著他混、被他提拔的人也都成了氣候,十年一個輪回,更有后來者想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無事且要生事,找對方的毛病,何況現在有了這么一件大事?那必須在此基礎上大做文章,將對手打垮。 這邊兒打得正熱鬧,回頭一看,擦!裁判呢?合著弄了半天,白打了???這可不行,你怎么能瀆職呢?你不在了,我們打出結果來有個毛用??? 要知道,遠程帝對國家的掌握力還是挺不錯的,除了犯暈犯得太厲害、與禮法太過違背的廢長立幼、廢嫡立庶之類的事情,最終一錘定音的都是他。必須抓過來旁聽吵架! 這種時候,連容二老爺這樣的頂頭上司都壓不住下屬。大家都是讀書人出身,還是御史,天生就是用來唱反調的!已經有人在早起爬起來才接到通知——今天不上朝——之后,回去就磨墨寫奏疏了。墨跡還沒干,就有消息傳出,道是太醫院的院使被召進宮里了。 院使乃是執掌太醫院之最高官員,品階固然比不上閣老們,然而宮里一旦有需要他出去的事情,必是了不得的人物有恙。太醫院與所有的在京中央官署一樣,都離禁宮不遠——就在禁宮城門樓子的前面。宮里出來人、到了太醫院、宮使帶著僅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