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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手賤吶!怎么就看完了呢?” 瑤芳奇道:“手賤?你用手看什么???” 麗芳跺跺腳:“你不知道,還不是那個逍遙生!我將 第一卷看完了,才發覺……旁人看第一卷的時候,我早看過了,得跟著他們一塊兒等第二卷吶!急死我了?!?/br> 白擔心一場?,幏妓蚸iejie一個白眼:“你等著唄,下回他送書稿來,你還是比旁人早看?!?/br> 瑤芳放下心來,也想揍她姐一頓。姐妹倆你看我、我看你,瑤芳果斷去尋張先生了。 近來因賀成章去府學里蹭課聽,麗芳的功課又減了,現在每日只要交幾頁字,隔幾日畫幅畫,張先生每月查她讀了多少經史。至于瑤芳,只管自學,讀完了律令會典,再從頭讀史——這個書太多,沒個二、三年看不完——有不懂的只管問。張先生肩上的擔子輕了不少。 張先生更有時間去關注賀敬文的公務,賀敬文于這些事情實不精通,也將許多瑣事都交給兩位師爺。兩人就怕他外行從中犯錯,他放手了,兩人求之不得?,幏济客鶑埾壬抢锎蛱较?,商議事情,每日都有最新的邸報看。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家中上下對于瑤芳跑張先生那里、偶爾還跑到賀敬文的書房翻點書報這件事情,都保持了默認的態度,沒人覺得有什么不妥。習慣,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到了張先生那里,張先生正在寫東西,已經付印了第一冊,余下的內容張老先生覺得寫得不太好,還要再修改。見她來了,張先生放下筆,拿了塊濕手巾擦手:“邸報都在那邊了,小娘子自己看?!?/br> 瑤芳翻邸報的功夫,張先生收拾方才寫的字紙,收拾完了,瑤芳也看完了:“打大前年前,就沒消停過?!贝笄澳?,今上登基的日子。 張先生笑道:“若大一個國家,盤根錯節,沒個三、五年,哪里能收拾出個大模樣兒來呢?就是令尊管這一縣一府,到如今也還沒摸清底細呢?!?/br> 瑤芳將邸報放下:“縱然現在不知道,先生也知道到哪里找,不是么?” 張先生揉揉額角:“不止是這個。小娘子知道么?那位千戶,正在整頓武備,清點甲仗、人馬,也不知道他要做甚?!彼緛硎怯^察“異聞”也就是眼前這小丫頭的,哪知道會越陷越深呢?楚王會謀反這件事情,快要成為他的一樣心病了。聽說這姜千戶的長子會附逆,次子本來就不該出現,張先生的腦袋就更疼了。上了年紀,原本精力就不如壯年,現在還遇到這種事情,張先生已經幾個月沒有能夠一夜睡到天光大亮了。 瑤芳眉頭皺了一下,低頭看了一下雙手,微笑道:“正好?!?/br> “?”張先生不明白什么東西“正好”了。 瑤芳道:“新官上任吶,總要摸摸底的。千戶要清點他的兵,知府就不能清點他的民了么?” 張先生反問道:“我說的書,小娘子真的都看了么?無故清查戶口,真要擾了民,也不好解釋。令尊與上頭的關系可不怎么好,巡撫、布政使那里沒人替他遮掩?!?/br> 瑤芳笑道:“清點兵戶,必然與民戶相連的。近來流民不是說不少么?就拿這個當由頭,查一查這幾年到湘州府來的人,造個冊,原本的人口不動?!?/br> “小娘子是說?” 瑤芳依舊不太放心那個消失了的花魁,希望能將她找出來。哪怕是妓女,也是有戶籍的。她只要不是拋籍的流民,到了某地,總要有些痕跡的,賤籍,也是籍吶。照她的記憶,這人應該已經到了,保不齊正在湘州府哪個角落里貓著呢,翻翻戶籍,或許會有收獲。 張先生權衡了一下,點頭道:“這個使得??v使找不出那人,也可趁機梳理一下,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王府那里,似乎有些不對?!?/br> “咦?”瑤芳對楚王府還是挺關心的,“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那里的變動?” 張先生道:“王府的侍衛們,有些奇怪,哦,小娘子或許不知,他們那里,也有人喜歡看咱家鋪子里的話本一類,故而常有接觸。不好說有多大的變化,只是感覺不對?!?/br> 瑤芳低頭想了一下:“傻主子和腦筋正常的主人,自然是不一樣的?!?/br> “沒想到新王竟然藏得這般深!” “也未必就是故意藏的,”瑤芳冷靜地分析,“他自幼經的事兒就與旁人不同,現在父親又死了,性情大變,也沒什么好奇怪的。這么看來,是我們以前想左了,人,都是會變的。咱們也得跟著變吶,吃老本兒可不行?!?/br> 張先生“哈”地苦笑了兩聲:“有老本兒的只有您吶!” 瑤芳笑了。兩人仔細商議了一回,以為眼下該做的事兒還得做,張先生保持與王府那里的內線消息,瑤芳還得跟隨母、姐持家,家里多賺些錢、多養些忠仆,一旦有變,也不至于沒錢沒人,光桿兒一個。 ———————————————————————————————— 與張先生商議完,外面的事情他去跑,瑤芳便回去教綠萼讀字了。不教人不知道當師傅的難處,綠萼并不曾正經上過學,跟著瑤芳聽點課,也是半懂不懂的?,幏疾⒉幌駥こP『⒆幽菢訌念^學起,綠萼便是有心,也無法旁觀系統的學習。還得從頭教她。 好在瑤芳旁的沒有,只要確定某件事情非做不可,耐心卻還是足足的。與綠萼一道的,還有一個前陣子新買過來的丫頭原名叫小花的,因韓燕娘聽到“花”字便會想起當初遇流寇時自顧自逃命的那個丫頭,便叫瑤芳給她改個名字?,幏家膊辉谝?,隨著綠萼的名字,給她起名叫青竹。 青竹的相貌,在瑤芳眼里只能算是普通,然而膚質卻白凈細膩,不大像是貧苦人家的孩子,至少得是小康人家挺精細養出來的。韓燕娘也曾懷疑她是叫拍花子的給拐了來的孩子,細問她,卻說:“都不記得了?!弊銎鸹钣媮淼故鞘帜_利落,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來的。牙人手里這樣的孩子多了去了,燈節等熱鬧的時候拐的、與人合伙拐的、與開賭局的人合作換的……不一而足。 宋婆子心細些,還特意叫宋平喊了宋掌柜來聽聽青竹的口音,并不是這四周的人。離鄉既遠,便不怕她弄鬼,無所依靠,就只有跟著主人家了。這樣的仆人,比家養的世仆,也差不了多少了。韓燕娘這才放心將她交到女兒面前。 麗芳跟前兩個,一個是宋婆子的孫女兒,名叫金鈴的,另一個也是外頭買的,麗芳見妹子身邊丫頭名兒都順,也就給她改名叫銀鈴,倒是都稱手。 瑤芳也要這兩個丫頭學成女秀才,只教些淺顯文字,再深的,她也沒那個精力去管,現在這條件也不允許。綠萼畢竟是在讀書人家幫傭長大的,見要教識字,十分歡喜,識字兒的人和不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