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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玉的耳邊都是‘小祭子結賬’、‘小祭子付錢’之類的話。 洮城停留一日,她們本該啟程,可云帝旿卻借口多留幾日。祭玉無奈,扔下錢袋讓拂歌去再續幾日,沒辦法,誰讓這里他官最大呢。 而祭玉也深深的看透了他,什么微服私訪,全都是騙人的。每次她都要勸導一番云帝旿,讓他不要貪玩誤國,而每次她都要被罰幾天俸祿,最后只能忍氣吞聲。 而接下來的幾日,在云帝旿的‘招搖過市’之下,她們終于成功的被各方‘豪杰’盯上了。 “陛下,今日的飯菜還合適嗎?”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吃著,祭玉忍住了掀桌子的沖動,眉眼含笑的看著他。 “馬馬虎虎…” 良久,云帝旿給了一個能氣死人的評價。 祭玉搖頭,整個洮城的廚子她都已經請過了,奈何眼前的大爺就是挑剔。 “jian臣,你謀害國之棟梁,今日我要替天行道!” 祭玉目光幽幽地看了眼一邊的黑胡子胖子,然后繼續給云帝旿布菜。 那黑胡子大漢見她如此輕視自己,提刀就砍了上來。還未靠近祭玉,就被祭玉身后的一名侍衛踢出了房子。 “陛下,您繼續安心用餐?!?/br> “嗯?!鼻謇涓哔F的嗓音,帶著他天生固有的冷傲。 “陛下先回房休息吧?” “jian臣,老子要殺了你!” 嘭!又是一陣兵器交融的聲音。 “陛下,如今陽光正好,不如我們啟程吧?” “佞臣去死吧!” “陛下…” “佞…” 嘣!一劍封喉。 “祭玉,朕在想一件事?!?/br> “何事?”祭玉奉上一杯清茶,笑問一句。 “近日多次的刺殺讓朕不得不想想,左相大人是不是真的該死?” “陛下,您是明君,怎能聽信謠言?”祭玉站在車下,唇角勾起,笑的高深莫測。 云帝旿恍然大悟,幽幽地瞟了一眼祭玉,然后從容地上了馬車。 夜空,湛亮寂靜。 此時已臨近天亮,林中的樹枝吱吱作響,臥榻上的人緩緩睜開眼,深邃的眼眸里含著一絲輕蔑。 “無知?!彼难劾镩W過一絲嘲弄,滿面的不耐煩。 馬車的帳子突然被掀開,祭玉一怔,然后蹙眉看著云帝旿。 “叫你的人閃開?!?/br> 她還沒有開口,一道狠厲的殺氣便破空而來。 祭玉本能地將拂歌推進馬車。 身邊的侍衛上前,一陣物體相撞的聲音傳來,銀光乍起,再見時已一片血色。 祭玉蹙眉,這樣的手段會是誰派來的? 她正在思索間,一群黑衣人已從林間躍出。云帝旿抬起雙臂,不屑的看著他們。 一時間刀光劍影,云帝旿抬手,指間的真氣猶如利劍一般鋪天而去。 祭玉后退了一步,她的目光始終放在幾人身上,這群人的目標究竟是誰,她根本看不清。 突然。黑衣人轉身離去,云帝旿黑眸中閃過一絲輕蔑,亦提氣跟上。 祭玉垂著頭思量了片刻,也抬步跟去。 幾人并沒有走多遠,她將身體隱在一棵樹后。零碎的星光突然沒入云端,狂風大作,無數的銀針如細雨一般飛向云帝旿,云帝旿衣袂翻飛,他的手心再次聚集內力。 林中突然冒出來了許多人,密密麻麻的,將云帝旿包圍在內,即使如此,云帝旿依舊輕松應對。 可時間長了祭玉便發現了端倪,那群黑衣人根本不會死,她蹙眉,這世上能殘忍到將活人練成死士的只有北庭御的水極天! 祭玉瞇眼,云帝旿右臂上的傷痕漸漸滲出黑色的血,北庭御顯然是下了血本了。 不遠處的樹梢上突然出現一碧衣男子,清靈的曲調從他指間的碧玉簫中傳出,那群黑衣人的攻勢更加迅猛。 云帝旿捂著受傷的手臂,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嫌棄地皺著眉頭:“吹得這么難聽,還敢在朕的面前顯擺?!?/br> 聽著他這般羞辱,祭玉挑眉,這人真是死到臨頭還嘴硬。 樹影婆娑,恍惚可見一道黑色的煙霧緩緩靠近云帝旿,祭玉一愣,想都沒想從樹后竄出。 “云帝旿!” 云帝旿怔怔地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并未注意到即將刺向他心臟的長劍。 祭玉一手將云帝旿拉至身后,另一只手緊握住面前的劍,黑色的血順著劍刃滴落在地上。她并未看眼前的死士,而是抬頭對上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睛。 樹梢上的人放下碧玉簫,看著祭玉的雙眼,竟渾身抖的厲害。 “敢傷吾皇者,其罪當誅!” 那聲音猶如鬼厲一般勾人心魄,在這林中陰邪詭異。 碧衣男子轉身欲逃,卻像是被人猛然一拽,從樹枝上跌落,他嘴里吐出一口鮮血,還未起身,便被一團黑影包圍,頃刻間消失不見。 那團黑影漸漸分散,然后向周圍的死士襲去,不過須臾,林中便恢復了寂靜,只留下濃郁的血腥味。 “祭玉……”云帝旿眼眸平靜如海,他看著祭玉,聲音低沉,“你究竟是什么人?” 光影晃動,祭玉從袖口中取出一瓷瓶,第一次向云帝旿單膝跪下,她將手中的瓷瓶捧起,聲音溫和。 “陰陽師祭玉,叩見云皇?!?/br> 女子手指修長,跪在地上低垂眉眼,安然靜好。 ☆、第七章 初陽起,斐然逆光看著面前的馬車,眼睛微微瞇起。 “左相大人就是這般接見人的嗎?” “斐大人見諒,本官前幾日突染風寒,實在不便?!奔烙褫p咳一聲,那日之后,云帝旿便啟程回朝,讓她一人前來迎接斐然回宮。 “左相大人何時嬌弱至此了?”他輕笑一聲,然后抬步走至馬車前。 “斐大人這是作甚!” 拂歌見他竟要靠近馬車,連忙伸手擋住他,哪知斐然已先她一步掀起了幔帳。 斐然看著車內的人,眼色暗了暗。軟榻上的人虛弱無力的躺著,濃密的睫毛不停地輕顫,毫無血色的唇瓣襯得她的面頰越發的白皙。 “斐大人休得無禮!” 直到拂歌將他推到一邊他才恍然醒悟,斐然唇角勾起,微微移步走到他的馬車前,笑道:“既然左相大人已經病入膏肓,那我們還是快些趕路,莫要誤了時辰?!?/br> “好?!?/br> 車內的人應了一聲便沒了聲音,呼吸漸穩,應是睡了過去。斐然皺眉,然后神色冷漠的上了馬車。 晚霞起,皇帝在皇宮正殿設下大宴,群臣赴宴,雖然明里說是為了慶祝度過災情,但誰都知道這是為了犒賞賑災官員,尤其是斐然。 這不,等人剛一到宴會,其余官員紛紛上前祝賀,斐然一一回禮,然后落坐。 眾人竊竊私語,暗驚斐然竟然能在祭玉的‘護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