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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不是為自己失神了? 那邊唐允白還在得意竊喜,這邊季疏晨的臉色卻很差勁。她給屈湛在傷口涂抹完藥膏后,盯著他干凈無瑕的左頰半晌,先是用指腹來回擦拭,又好像覺得不夠干凈,從包里找出濕紙巾再擦,直到屈湛左半邊臉頰都泛紅了,指尖在距他肌膚四五厘米的地方停駐,疏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傻事。訕訕放下手,瞋屈湛:“你怎么悶聲不吭的?痛不痛?我剛才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屈湛沒答她,只是眸色有些暗,一口咬上季疏晨自然狀態下顯淡粉色的唇。季疏晨嚇了一跳,他的吻來勢洶洶,像是要把自己活生生吞入腹中。他先輕咬她的下唇,等季疏晨受不住這難磨的煎熬自動放開牙關,他才氣如長虹長驅直入她的口腔,拖出她的舌與自己的糾纏。這一吻時間有些長,季疏晨氣喘吁吁推開他,不想讓這吻變得更加□□下去。屈湛繼續探舌把她唇上閃閃的銀絲舐去,瞧見原本令人討厭的寡淡的粉暖成他喜歡的嬌艷的鮮紅,大掌這才滿意地放開她被控著的后腦勺。 季疏晨的額抵在屈湛肩上,陽光從大開的木格紗窗間傾瀉而下,疏晨看清榻上緊緊相偎的對影中,有一道隨著自己劇烈的喘息一搖一晃的,才意識到自己有多“沒出息”,不由氣惱的抬頭咬住正得意洋洋勾唇笑著的某人的肩rou。 這下,某人得瑟得連胸腔都在顫動。疏晨知道這人又在憋笑,氣鼓鼓地拍掉那雙在腰上作亂的魔爪,掙扎著要下榻,某人卻是橫臂將她的腰鎖住,自后面擁住她,氣息近得像是要飄到她的耳上?!盎厝グ岬焦⒗锶グ??”屈湛的話令季疏晨當即心下一慌,死命想掙開他的束縛抗議道:“我不要!” “這事由不得你!”屈湛被拒絕得直接,立馬也冷了臉,外人面前倨傲不容置喙的威嚴便也架了起來,“樸管家已經把你常用的東西放在車里,下山就直接跟我回公寓!” 屈湛的公寓在Quzi附近,除非在疏宮及周末,他基本都住在那里,季疏晨很少去,反正收拾屋子添購儲備這種事不用她cao心。搬到公寓去住意味著要和他同居,同居就意味著,接下來的數十年光景,她都要被他綁在身邊了。 “你不就是怕我臨陣脫逃嘛,樸管家這么厲害的盯人的本事,我怎么可能逃?”還有兩個多月就是兩人訂婚三周年紀念日,這天會發生什么兩人皆是心知肚明,季疏晨不是不知道屈湛在擔心什么,可她又找不到借口推辭,只好胡謅:“米粒一個人住在別墅她的學業狀況誰來檢查?” 屈湛氣結:“你真以為自己在玩什么lessbin養成計劃?從卡爾那學來的低級惡趣味真得好好改改!害得我都有一種包養娥皇女英的錯覺?!?/br> 季疏晨笑起來,輕輕捶他一下,“你別胡說!”說完想克制自己,可還是被他剛才的話逗得停不下來,她一想起被蒙在鼓里的米粒自以為自己真的是“小姐”時的樣子,越發笑得開心。就像個變態似的,心里越愧疚難過,表面上越愉快閑適。 屈湛見她笑得沒心沒肺的,就知道她會聽話搬去公寓,吊著的心也就墜下幾分。兩人在春日晌午的暖陽下無言相擁著,不一會兒,nongnong困意來襲,季疏晨率先入眠,屈湛本沒有午睡的習慣,但這會兒一有動靜季疏晨肯定會被驚醒,他無法,只能蓋上季疏晨的被子,與她相擁入眠。 晚上季疏晨翻來覆去睡不著,一來是因為唐允白下午的挑釁,二來是白天睡飽了,三是因著榻太硌。 原先寺廟為容華女士的到來準備兩間廂房,寺廟有清規,男女不的同宿,于是向來疏晨與容華擠一張床,屈湛獨自一間。這回一下多來了倆,只好像三年前那樣輪流睡寺中書房里的長榻。說是長榻,其實就是石炕,春天不生火,墊兩床毛毯還覺得又冷又硬。 “姐……”耳邊響起季疏桐弱弱的叫喚,今兒輪到唐允白和容華去擠床,疏晨以為疏桐的身子骨擋不住,難得的細聲:“怎么了?是不是嫌硬睡不著?你再忍一個晚上,明天你去和伯母睡?!?/br> “不是,我……”疏桐本想說的話哽在喉里,她心中的激動難掩,想到jiejie這么關心她為她著想,可她卻…… “你把衣服穿好,我帶你去睡屈湛那屋?!北緛砬烤妥屗齻兯K奈?,可當時季疏晨因為回想起三年前屈母帶她、唐允白、佟婉上山供他甄選的情形,犯倔死活不肯,這下倒好,自作自受。 屈湛精神不錯,想必也還沒睡。他抱著被子給兩人關好門去書房,就著季疏晨睡過殘留的溫度,悠悠轉眠。 可季疏晨這邊,卻是因這輾轉愈發清醒,身旁的季疏桐也沒睡。 她想起剛剛jiejie和屈湛說換房間時,屈湛一副“就知道你會這樣”的表情和季疏晨死鴨子嘴硬的樣子,像極了一對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還有中午她回房取東西時同塌而眠的兩人連相擁的弧度都是那么妥貼,更別說臉上一致的閑適與放松。 天作之合。 這是季疏桐唯一能想到形容這一對的。盡管季疏晨芒刺在背,可偌大的名媛圈里,疏桐當真找不出第二個能比季疏晨更配得上屈湛的佳麗。 剛才,差一點,她就要說傻話了。幸好幸好,收住了嘴,泯滅了那不該有的心思。 “姐,我不會跟你搶屈湛的?!奔臼柰┮詾槭璩克?,喃喃道。誰知背對著她的人聞聲轉過來嘟嘴甩了句“要搶也搶不走”,又回身“熟睡”了。季疏桐翹起嘴角,無聲笑起來。 黑暗中,有個人的淚,從左眼瞼劃過鼻梁流到右眼角,最后兩滴淚,雙雙埋濕了鬢角。 ☆、4. 4. 季疏晨到底還是妥協,一下山就搬進屈湛的公寓,雖然是在容華的監督下。 起因是那天下山時,屈湛非?!盁o意”地提起樓下一對青年男女,都快結婚了,卻因女生得了“婚前恐懼癥”婚事一拖再拖,最后索性家書一封落跑了。 “那位先生以為我是單身,最近常約我喝酒,只是我最近胃有些不好……”屈湛故意用那種“其實也沒什么啦你們別擔心”的調調博容華心疼,季疏晨聽到這話時邊瞪屈湛眼皮邊跳,要知道他樓下住的那位可是政律屆出了名的酒量淺,祁大律師祁雋都不止一次吐槽那位三杯倒的壯士。 “哦?”容華略帶思索地看向季疏晨,“他不知道你有未婚妻嗎?” 屈湛有些“為難”:“起初怕人家剛失戀,不好意思刺激他,次數多了就拒絕他說‘我未婚妻不喜歡我喝酒’,可他聽了后嘲笑我說……” “說什么?” 屈湛把“為難”的眼神看向了季疏晨,似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地說:“他說我連個女人都沒有,哪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