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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抱著她,用輕柔的聲音哄她。 鬧鐘尖銳地響起,她猛然間睜開眼來,哪有什么迷霧,哪有什么蛇,不過是夢罷了,只是,她倒是的的確確緊抱著一個人的脖子,卻是爸爸…… “爸?!彼吐暯兄?,依然心有余悸。 蕭城顯一笑,“夢里也喊小四,夢到什么了?” ~ 第一卷 時光掩埋的秘密 第44章 你的城市~ 第一卷 時光掩埋的秘密 第44章 你的城市 夢里那些可怖的畫面陰沉沉地壓在心上,頭有些悶悶的痛,她下意識地抱緊了些蕭城顯的脖子,也不答,輕輕“唔”了一聲,蕭城顯身上柔軟的衣料貼在她臉上,還有他剛剛洗漱過的清爽的味道,她蹭了蹭,漸漸安下心來。 蕭城顯笑,“傻丫頭!都當警察了,還是爸爸的嬌嬌女兒!” 言語間雖是嘲笑,卻nongnong的,滿是寵溺。 蕭伊然有些羞窘,臉在他懷里愈加埋得深,引得蕭城顯大笑出聲,拍著她的背,“今天是休息嗎?如果還想睡會兒就好好蓋著被子,這么大人了還踢被子,一大早身上冰涼?!?/br> 今天的確休息,她卻是不能睡了,她得準備去找秦洛。 她吸了吸鼻子,頭還是悶痛,松開了蕭城顯,“爸,我起床了?!?/br> “我的寶貝兒馬上生日了,想要什么禮物悄悄告訴爸爸,爸爸送給你,不讓mama知道。對了,要不要換車?”蕭城顯沖她眨眨眼,促狹地說。 她噗嗤笑出聲來,“好啊,爸你藏私房錢?!睋Q了車mama還不知道嗎?爸爸有時候也是傻萌傻萌的。 “小丫頭!”蕭城顯在她額上彈了一下,“爸就你一個寶貝,爸的私房錢還不全花在你身上?” 蕭伊然哼了哼,不遺余力地奚落爸爸,“你叫mama寶貝的時候別以為我沒聽見!” 蕭城顯一陣尷尬,耳根微微泛了紅,蕭伊然頓時嘻嘻哈哈地笑,跳起來跑進浴室去了,末了,又從浴室里探出頭來,對仍然在那尷尬的蕭城顯笑道,“爸,我今天要出差,生日不能在家過了,女兒給您省錢了!” 蕭城顯倒并沒有表現出失望,只問,“去幾天???” “三天!”只休三天,她也放不下她的貝貝,離開三天這大寶貝估計都能鬧騰好一陣才服其他同事管。 一場秋雨一場涼。 昨晚半夜后下了雨,溫度驟然間降了不少,她又是開著空調睡的,難怪爸爸說早上身上冰涼,她從家里出發的時候頭還是疼的,一路旅途,空調溫度都很低,等她到了云南,頭疼更嚴重,鼻子也塞住了。 秦洛家的地址她知道,還在學校的時候秦洛就告訴過她,還說等她一畢業就帶她去見婆婆,那會兒把她羞得追著他打,滿cao場都回蕩著他們的笑聲,只是,如今她已經畢業很久了…… 南方的初秋,陽光還明晃晃的,蕭伊然站在街頭,只覺得這金燦燦的太陽照得她頭暈目眩。 陌生的街道,穿梭的車流,她手里緊緊握著手機,卻沒有秦洛的聯系方式。 是啊,多么奇異的戀愛,竟然沒有他的號碼…… 這三年里她不止一次想過為什么,也不止一次自問自答地給這個問題找了答案,她始終相信秦洛,相信他的信仰。 ~ 第一卷 時光掩埋的秘密 第45章 你在哪里~ 第一卷 時光掩埋的秘密 第45章 你在哪里 循著她牢記的地址,來到秦洛的家。 干凈舒適的小區,小區里種滿了三角梅,粉艷艷、紫燦燦的,一片一片綿延開去。 一切都和他說的一樣。 他溫潤的聲音仿佛仍然近在耳側:我家鄉的秋天跟這兒不一樣,這里秋風一起,樹葉就變黃,滿城金晃晃的,我們那兒四季如春,一年四季鮮花不敗,你下次去就知道了,我家搬了新房,小區里成片的三角梅,整個世界都是花的顏色,明艷極了。 她很是憧憬,與其說是憧憬有著花樣顏色的城,不如說是憧憬他成長的地方。 今天,她終于站在這里了,可是,你在哪里? 他家住幾棟幾層他都告訴過她,只等著她畢業帶她回家的,分別了三年,深呼吸這一路,臨到門口,她卻緊張了,在樓下忐忑不安地轉悠了好幾個圈,最后才捂著胸口進了電梯。 盯著電梯一段上升的紅色數字,卻思緒凌亂。秦洛在家嗎?如果不在怎么辦?見了他mama她該怎么自我介紹?女朋友嗎?如果在家,她第一句話又該跟他說什么?我好想你?還是嗨,我來了? 電梯在十二樓停下,她的思緒也被打斷,整了整頭發和衣服,深呼吸一口出了電梯。 門上貼著對聯和一個立體的福字,這是人間煙火氣息的標志,代表著這屋里是有人住的。 那一刻,她竟然眼淚盈眶。 三年相思,一路忐忑,終于可以看見實實在在的他,而不是用回憶取暖,在夢里去追尋他的影子。 伸出幾乎顫抖的手,輕輕按響了門鈴,門鈴卻沒有發出聲響,繼而敲門,從小聲的剝啄到用力去叩,始終都沒有回應。 她摸著門上的福字,手指上沾染上一層灰…… 或者,是她記錯了門牌號? 她不甘心,轉身去按對面的門鈴。 這一回,倒是很快有人開門了,一個四五十歲的阿姨,她眼淚婆娑的,努力在阿姨臉上尋找秦洛的痕跡。 阿姨倒被她這樣給嚇著了,“姑娘,你找誰???” “我……我找……請問這家是姓秦嗎?”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秦?”阿姨思考了一下,“哦,你找秦家的人??!不是這家,是我對面,可是他們早已經不住這里了?!?/br> “不住了?”一顆心沉入谷底,難怪福字上面那么多灰。 “是??!這都搬走很久了,得有三年了吧!秦家就一個老太太在這住著,可憐著呢,老年癡呆,什么都不記得了,好在三年前女兒把她接去享福了,再沒回來過!” 她不知道自己后來跟阿姨說了些什么,轉身看著染灰的對聯,現在才發現,之前太興奮,竟沒看見這對聯都已經褪色…… 希望和憧憬就像升空的彩色氣球,突然遭遇無名之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