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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的時候,他,又被該死地堵在了嘯吼城門口。 ……甚至不知道這兩個消息哪個聽起來更駭人聽聞一些。簡直讓人狂暴。威廉姆不耐地招手召喚護衛,杰爾聽命傾身湊到窗前,他壓不住怒氣地問:“到底怎么回事?艾德為什么還沒回來?你趕緊去催促,我要在午飯前就坐到嘯吼城最好的餐廳里,我和桂薇拉小姐已經約好了!” 盡管車里的清涼魔法陣正在全速運行,這位養尊處優慣了的小少爺還是裝模作樣地拿著名貴的熏香絲巾,頻擦額上不存在的汗水。他那白皙、細嫩、驕矜而俊秀的面孔上滿是對自己不得不陷身于這個難堪處境的厭惡。 “這里真是熱得讓人討厭!我可不想在吃飯的時候還要被迫在城門外等著——加斯德家的人怎么能受到這么無禮的對待。這也太過分了!我要盡快進城,我有約!你去叫他們動作快點!” 來自加斯德家族私軍,對如何應對頤指氣使的小主人相當有經驗的老人杰爾,鎮定地點頭應聲并完全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斑€是請您耐心稍等,威廉姆少爺?!苯軤柕ǖ匕矒崴?“畢竟獸人不像我們人類那么好溝通,時間才剛過去五分鐘,這時候艾德才剛開始,想必過一會兒他就能打聽清楚情況回來了?!?/br> “好吧好吧?!蓖窡┰甑睾仙宪嚧?“只不過是死了個女人……”窗外的杰爾聽見了而且繼續淡定地警告他:“請慎言,威廉姆少爺,對方是雄獅公爵家的血脈,您的父親加斯德伯爵昨天也已經正式地對雄獅公爵,洛萊恩大人去信致以哀悼?!?/br> “知道了知道了!” 威廉姆不耐煩地應他。他可沒有大聲嚷嚷,這樣已經是以他的方式對安特亞·洛萊恩盡到——也包括她煊威赫赫的家族盡到最大的尊敬之意了。安特亞·洛萊恩,他當然知道她,帝都的交際花,最傲慢的金玫瑰,雄獅公爵最寵愛也最跋扈的女兒。威廉姆也挺受父親寵愛,不過他春風用泡妞和購買高級裝備充門面來揮霍加斯德家滿山滿海的金幣以外,和無論是是等級、圈子與性別都不同的安特亞唯一共同之處大約就是同為父親最小的、備受寵愛的孩子。 看在神的份上,威廉姆還得在宴會上諂媚奉承這個女人呢。威廉姆是喜歡漂亮妹子,這種他一點也不喜歡。感謝父親和金幣這女人死了。 “聽說她去年屠了頭龍?!蓖窡o聊地吃著零食坐在車里嘀咕抱怨,他才不會對這女人被殺有什么感受,安特亞·洛萊恩出了名地仇家遍地,她有朝一日死成這么勁爆的樣子,威廉姆一點都不意外?;蛘哒f還不如他聽到這女人這么離奇香艷慘烈地死在大馬路上時的心情來得震撼。 真是太令人振奮了,死得如此讓人熱血沸騰。要能聽到兇手內幕或心路歷程沒準威廉姆還能原諒一下自己路上被這樣處處攔截的惡劣和不順心的心情,可惜是沒有。而這朵帝都金玫瑰的死還在持續地發酵并擴大影響,注定要對威廉姆·加斯德未來回到奧蘭帝國這一路上的所有城市造成巨大的延后和滯礙。 真是太倒霉了?!皼]準她就是被龍尋仇了呢?!蓖泛敛豢蜌獾貙ψ约赫f:“屠龍并被龍的同伴殺了,就這樣,這有什么好想的?要是這群白癡有點腦子,就知道不該攔住加斯德家的人,而要畢恭畢敬地送他走!” 護衛艾德很快就拿著加斯德家的家徽回來了,帶來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巨狼守衛向您致以敬意,并告知需要您的學院徽章和畢業任務卷軸來核實身份?!?/br> “這是什么意思!”威廉姆大怒:“加斯德伯爵的徽章還不夠嗎?!竟然以為我會藏匿兇犯!太無禮了!” “否則他們得請您親自過去驗證身份?!币呀浘媒浶≈魅烁鞣N奇葩想法和折騰的艾德相當冷靜地回話:“這樣的話就更耽擱時間和精力了?!?/br> 難道還要叫他,威廉姆·加斯德,尊貴的五級魔法師,奧蘭帝國皇家學院優秀學生,加斯德伯爵之子,這樣屈尊降貴地在烈日下走過去,走到那座粗糙丑陋的木頭關卡前,再在一群臭氣熏天的獸人面前做自我介紹?在他們面前述說這群野獸根本聽不懂的家族榮耀,被他們粗魯無禮地上下掂量,搓圓捏扁? 不!堅決不! 而且還有美貌的狐人姑娘,桂薇拉小姐在城里等著他。雖然威廉姆慣常膩一個丟一個,但他最近花了大本錢才把這個女孩泡到手,他暫時還不想換人。于是也只好怒氣沖沖地從鑲嵌著華貴寶石的空間戒指中拿出可以證明他這兩樣身份的東西扔過去。 艾德干脆利落地拿著走了,可惜他的動作并不像他拿走證明的時候這樣干脆利落。又等了五分鐘,威廉姆覺得跟等了五年一樣,或者說從艾德走開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心焦暴躁了。亞龍拉著昂貴精致的車廂卡在長長的隊流里,正因為密集的人群和傳染的情緒愈發不安地躁動,不時發出低沉的嘶吼。 威廉姆直接把杰爾也打發過去?!敖o了東西為什么還這么慢!馬上就到約定的時間了!杰爾你去催!” 杰爾猶豫了下:“但亞龍……” “怕什么!難道你覺得憑我的實力還不能壓制這兩頭亞龍?”威廉姆傲慢地斥責他。當然,亞龍,聽起來這樣威風的名字,實際在戰鼓平原上也有很多分種。威廉姆用來拉車這種就是其中最稀有溫順的一種。他在奧蘭帝國帝都郊外自己家的農莊里這樣地養著一對,再帶著它們上路前往落日山脈,總之威廉姆為了炫耀他可是下過苦功訓練的?!皡^區亞龍而已,我還能收拾!你趕緊去把杰爾叫回來!真是的,到底在干什么!” 威廉姆才不想再在這里待下去,就為了安特亞·洛萊恩,這個已經死成渣渣的女人。他就只想立刻甩脫她,反正不是他殺的帝都金玫瑰,關他屁事,誰愛留誰留。 他稍微將車門拉開一個口子,細長精致的魔杖尖端虛虛地點著那兩頭亞龍的頭?!稗眱?、亞利,低頭!”當然這是可以配種的一雄一雌兩頭魔獸。它們感到來自主人的威壓,再次嘶鳴幾聲,溫馴地俯下頭來。 杰爾也走了,車里當然就剩威廉姆一個人,百無聊賴又暴躁地等著可以進城的時候。 然后他聽見身后傳來那種愜意的沙啞的笑聲。 “那就謝啦?!?/br> 是誰?笑得真是有夠難聽?,F在有人敢在威廉姆面前笑他都能打爆他的頭。威廉姆不耐地回過頭去,然后,然后…… 那個閃光的,如火焰一般熱烈的美人正好走到了威廉姆的車前。大概是因為這個貴族少爺這樣地張大嘴巴看著她的樣子實在太傻了,她輕輕舉起被密實地裹在斗篷前襟里的手,隨意地掩在嘴前。 她斜著那雙媚然的貓眼看了過來,低低一笑。當然聲音還是像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