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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助地問:“我要怎么幫你?” 他都忘了要怎么跟她生氣,說謊的人類,她不是說她不會生病嗎?她不是說她保證過嗎?這樣的流血的時候她曾經有過四次,第一次瑪利多諾多爾還不了解貝莉兒, 他以為她受了傷要死了, 后來他們住在一起的時候他聞見過她流血。那時人類活蹦亂跳,一點都不想多提又不得不簡略概括一下的告訴他:“這是正常的,女孩子都會這樣?!?/br> “這樣?”瑪利多諾多爾盯著那個血味傳出來的地方,覺得匪夷所思?!耙@樣一直流血?流七天?” “五到七天吧?!比祟惤吡ρb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一個月一次, 沒啥大事, 流完就好了?!?/br> 一個月一次, 每三十天,流七天血。龍覺得人類女性在某個方面簡直刷新了他的三觀。這樣的人怎么可能還活著?但貝莉兒確實活著, 除了流血的時候走路有點別扭,不太愛動,她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你沒有一個月一次?!彼赋?。貝莉兒也很難和他解釋什么叫籠統的說法?!斑@個,那什么,它比較任性——不是每個人都一樣,天數也不一定固定的,有時候不高興,它還會提前推后來呢?!币苑廊f一貝莉兒給他舉了一大堆胸痛腰痛背痛長痘痘的例子,姨媽來之前發生什么都不奇怪?,斃嘀Z多爾聽得一愣一愣的,他一度以為這是一種生下來就帶著的詛咒,只不過人類自己不知道而已。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瑪利多諾多爾才對所謂的流血了解到唯一的一點——這對貝莉兒來說是正常的,不需要擔心的。然而她今晚這樣的跪在桶邊,還撐著自己穿起衣服,額頭上冒著冷汗,臉一下子就慘白。她現在躺在皮毛里看起來也沒有任何好轉,瑪利多諾多爾本能地摸她的額頭,guntang,可是她的嘴唇沒有血色。 她的手和腳是冰冷的,頭發濕漉漉的,沾濕了毛皮背心上的毛,水珠一滴滴在皮料上流下去?,斃嘀Z多爾除了把她抱到床里,不知道要怎么辦?!袄蚶??莉莉?” 她痛得甚至回答不了他,咬著唇把頭抵在枕頭里□□,一點點哽咽從齒縫間冒出來??諝庵械难任稘庵?,貝莉兒沒有放開手,小黃沒能趴在她肚子上,它輕聲的“吱吱”叫,搖著尾巴想用頭蹭開她的手,貝莉兒搖著頭,一點點地推開它的接近,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走開,小黃……” 瑪利多諾多爾無法概括自己此時的心情,他那么生她的氣——她說過她不生病了!就算他知道人類的話永遠不可信,他也沒有想過她的病痛會這么迅速而來勢洶洶——他又舍不得生她的氣,她看起來這么痛苦,可憐又虛弱地蜷縮在那里,一點都不需要再多什么他的懲罰。 他摸著她的手,她的手冰冷,拳頭按在肚子上,腦門青筋一下一下的跳。然后貝莉兒哭起來:“瑪多……”一下一下的抽噎。他把身體探到床的上方,貼著她的臉:“我在這里?!比祟愲y過的氣聲的說:“痛?!彼氖郑骸袄蚶?,我要怎么辦?”她聽不見,她只是在哭,哭著想依靠他:“冷……” 她冷,是因為蓋得不夠多嗎?瑪利多諾多爾開始后悔自己不該把她含在嘴里帶回來,那些羊皮都已經在門外凍成一塊板,想拿也拿不回來。他把她的床盡量拖得離火近一點,又把地板上墊著的皮毛拿起來,幸虧還有一大堆兔皮,貝莉兒沒空縫起來,只是堆在角落里準備冬天有空的時候做些小東西。 他把這些都拿過來,一張張堆在她身上,用有毛的那邊把她蓋上,堆成一座丘,人類稍微有點不舒服的掙扎,被他按住,被子的邊緣一直拉到脖子,捂得嚴嚴實實。 除此之外還要怎么辦?他想起她總是要喝水,說“喝了熱水就什么都好!”龍茫然的回頭找杯子,人類的小杯子和他的大杯子一起并排擺在桌子上。鍋里的水還在燒,咕嘟咕嘟冒著泡,瑪利多諾多爾用她的杯子舀了一杯起來?!袄蚶?,喝點水?!?/br> 她蜷縮在毛毯里不動,或許是沒力氣聽見,瑪利多諾多爾把她抱起來想喂她喝水。人類拽著他的頭發,嘴唇才碰到杯沿就猛地撞開杯子,龍猝不及防地一歪手,大半杯淋過他的手倒在皮毛上?!盃C……”她嗚嗚嗚地哭?!盃C,瑪多?!?/br> 她的嘴燙得紅了,瑪利多諾多爾不知道怎么測試溫度,試著摸了摸,似乎有點腫。他默默把沾濕的皮毛又拿下來,人類身上堆成的皮毛小山一點點又剝下來一半,扔在旁邊的地板上。水是燒開的,她不能喝嗎?瑪利多諾多爾在屋里四處搜尋著哪里有涼水……他把眼睛放在澡桶上。 他走過去舀了一杯,聞了聞,水有一點熱度,還有一點血味。 那也沒關系,她以前就喝過血,她現在這么痛苦,他不嫌棄她。想到剛才被撞翻的水,他又倒回去一點剩半杯,這才回去捧著杯子湊到貝莉兒面前?!袄蚶??” 貝莉兒這回喝了有了點力氣說話:“……瑪多?……謝謝?!?/br> 瑪利多諾多爾又給她喂了半杯。貝莉兒覺得好一些了,她抿了抿嘴,不知怎么的覺得水里好像有些味道,這讓她想起甜食。姨媽會被甜食安撫?!艾敹唷軒臀?,放點蜂蜜嗎?” 瑪利多諾多爾知道蜂蜜罐子放在哪里,貝莉兒超級珍惜,只有某天特別開心或者要慶祝才會拿出來做一頓飯。他去翻出來,打開罐子,看著里面的蜂蜜不知從何下手。想想人類說的話……試著舀起一勺,粘稠的蜂蜜掛在木勺上往下滴,瑪利多諾多爾想起人類說“放點”,他把蜂蜜倒回去,在勺子上還殘余的蜂蜜用指尖戳了戳,這么沾上的一點,輕輕點在杯子里。 再拿回去給貝莉兒喝,怎么一點都不甜。人類委屈巴巴地說:“再甜一點好嗎?”瑪利多諾多爾這才想起來,人類的話不能相信。一點,應該反著來。于是狠狠舀起一大勺蜂蜜,全部倒在水里。 貝莉兒哭著強行咽下去半杯蜂蜜,這不是蜂蜜水,這是水兌蜂蜜。她還得再要兩杯水來幫助吞?,斃嘀Z多爾問:“莉莉,要吃點rou嗎?”龍堅信無論是什么病吃rou就會好。貝莉兒都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他我剛吃飽飯現在喝了三杯水我飽了真的飽了再吃我按肚子一定會吐出來。她絕望地想:睡吧,趕緊睡著,當做這是個噩夢。 于是神色萎靡地搖頭:“我要睡覺……” 瑪利多諾多爾想了想:“明天你醒來,給你吃rou?” 龍的臉背著火光搖曳,看上去如此體貼人意,貝莉兒幾乎都有錯覺恍惚明天有一頓美味的大rou等自己?!傧肫饎倓偟陌氡涿?,這才是做夢好吧!“……你會做嗎?” 瑪利多諾多爾有點猶豫,他從來是等吃的,但無論如何不能讓人類挨餓,挨餓的話病還怎么好呢?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