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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您說?!?/br> 聶恒宗眼睛冷冷看向常順,“常順,你跟了本王這些年,是不是太松快了,腦子都生銹了?她從府中跑出來,如何能瞞過我?” 常順覺得做奴才真是難啊,“奴才是想,既然您一定能知道,奴才說不說又有什么打緊,您說過的,讓奴才無論何時都不能欺瞞王妃?!?/br> “那你就能欺瞞本王了?”聶恒宗刺了常順一句,也覺得自己有些為難人,便不打算再追究了,“那你們打算如何讓王妃見到本王,偷偷進軍營嗎?” 常順搖搖頭,“王妃不想讓您知道她來了,想給您個驚喜,可又不想壞了規矩,現在還在想法子?!?/br> “你明日告訴王妃,程將軍頭疾犯了,如今在將軍府休養,本王有要事與他相商,傍晚會來城內?!逼溆嗟?,也不用聶恒宗多說了,誰都知道要如何做。 天已經黑了,聶恒宗風塵仆仆而來,眼里是掩飾不住的疲憊,常順自然是心疼他的,于是忍不住開口,“王爺來回奔波實在辛苦,奴才與王妃明說,她定然會明白的?!?/br> “本王不奔波,難道叫王妃奔波嗎?”聶恒宗說到此處頓了頓,“何況程將軍是真生了病,我借此哄她開懷,也是值得的?!?/br> 若是唐明月知道這些事,定然又會責怪自己了,可是這樣的事,不管是聶恒宗還是常順,都不會叫她知曉的。 唐明月晚膳都沒用,一覺睡到天明。不知為何,她睜開眼睛便聞到了一絲聶恒宗的氣息,還以為是自己糊涂了。 用過早飯,常順一臉驚喜將聶恒宗交待的話告訴唐明月,唐明月真覺得自己實在是幸運,竟還能遇到這種事。 北安門入城到將軍府,路上要經過寧遠街、順安街,最后拐到長平街走到頭兒,便是將軍府。其中寧遠街到順安街的拐角,比較清幽少人。了解過后,唐明月決定在此處堵住聶恒宗。 唐明月有一個多月沒見聶恒宗了,從沒有哪一刻,她像如今這般思念聶恒宗。出門之前,她特意收拾了一番,看起來比以前更加明艷動人。 臨時雇傭的馬車停在路邊,唐明月等在聶恒宗的必經之地,,許是天冷,許是興奮,面上紅紅的。 等了不到一刻鐘,遠處便疾馳而來幾匹馬,許是見了路邊有人,那幾匹馬到近前便慢了起來。唐明月眼尖,立時便看出為首那人,便是她的宗哥哥。 黑色大氅襯得整個人愈發沉穩。 “宗哥哥?!蓖褶D悠揚,飽含情意,簡簡單單幾個字,唐明月卻好似用了所有的力氣。 馬上的人聞言勒住韁繩,轉頭定睛細看,對面人兒小小的一團臉泛著紅,他飛身從馬上跳下來,急步跑到近前一把將人抱進懷里,“月兒?!?/br> 聶恒宗剛剛的眼神中,滿滿都是難以置信與驚喜交織在一起。 “是我是我,我好想你,我實在忍不住了,我想見到你?!碧泼髟碌袅搜蹨I,再抬起頭時,眼里滿是淚花,可憐巴巴的看著聶恒宗,“你不要怪我,我都做了準備的?!?/br> 看著這樣的妻子,聶恒宗真是一絲脾氣都沒有了,忍不住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裝病嗎?” 唐明月十分警惕的抬起頭,“你怎么知道?”聶恒宗牽著她的手將她送到馬車上。外面北風呼嘯,天寒地凍的,馬車里總歸更舒服些。 “月兒,一路辛苦了?!甭櫤阕谥捞泼髟乱宦吩饬硕嗌僮?,所以便更加心疼。他責怪自己不夠強大,才會讓心愛的女人跟著受罪。 雖只在外面等了不足一刻鐘,可是唐明月著實是凍壞了,被聶恒宗抱在懷里又回到馬車上才覺得稍微好些,她努力克制著不讓雙唇發顫,“只要能見到你,我不覺得辛苦?!?/br> 聶恒宗將人摟在懷里,細細密密的吻落下去,直親得唐明月身上都熱了起來還嫌不夠,恨不能在馬車里就將人壓在身下好好疼惜。 常順弄來的這輛馬車比不得瑞王府里的馬車寬大,卻也不小了,聶恒宗還是覺得委屈了唐明月,“月兒,讓你受委屈了?!?/br> “王爺,將軍府來了消息,程將軍的頭疾又嚴重了,喝了郎中開過的藥便睡了過去,今日怕是不能議事了?!瘪R車外適時響起了聲音,聶恒宗壓著聲音道:“知道了。去王妃下榻的客棧?!?/br> 為了不暴露身份,唐明月一路從未住過驛站,一直挑著干凈整潔的客棧來住。她在允州選的這家客棧,便是城內最大的客棧了。 夫妻倆一路都在親吻相擁,竟是都沒說上幾句話。 小別勝新婚。兩人不再似新婚那般羞澀難受,彼此之間都釋放了自己最大的熱情。 芙蓉帳暖,一室春宵。 作者有話要說: 聶影帝,奧斯卡欠你一個小金人。 第72章 躺在聶恒宗懷里, 唐明月睡得異常安穩。 清晨聶恒宗睜開眼睛, 便見小妻子窩在她懷里, 睡得正熟,他伸出另一只手摩挲著她耳邊的碎發,心情前所未有的寧靜過。 想起昨日兩人折騰到后半夜,結束了她還不肯睡,絮絮叨叨跟他說離開后的每一件事, 連丁紫櫻想在自己院子里建小廚房一事都沒落下。還說爹娘都怕他學壞了, 可她相信他。 知道丁紫櫻竟在府中如此折騰人,聶恒宗看向了屋內的墻壁, 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不過片刻, 他便收回了目光,盯著他的小妻子看, 不去想那些他自己的籌謀。 看著看著,聶恒宗唇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可心里卻是苦澀的。她跟他說那些生活中零零碎碎的瑣碎事情,好像他從未離開過一般,可卻決口不提這一路上自己吃的辛苦,只說她看見那些屬于大沂的山川時,心中有多激動。 其實若不是要打仗,他真想帶著她四處走走看看。他記得前生唐明月就對外面的世界十分向往, 若不是因此,他也不會在她瀕死之際,帶著她到外面看山看水, 以致讓她死在了路上。這是聶恒宗前世今生的痛,可他依然想在日后海晏河清時,領著他四處走走看看。 門外響起了輕輕的叩門聲,聶恒宗舒展的眉頭復又皺起來。若不是有急事,這扇門根本不會響起來,他將胳膊輕輕抽出來,讓唐明月舒服的躺著,這才披上衣服出門,隨著常順走到旁邊的屋子里。 等在里面的是他如今最為得力的副將薛凡,見聶恒宗入內,薛凡忙行了禮,這才悄聲說道:“王爺,北胡那邊有動靜了,果然有人嘗試走上那條山道?!?/br> 雖是兩軍交戰,可也不是日日都要打仗。北胡軍本就是臨時集合起來的大軍,戰斗力與聶恒宗率領的大沂軍不可同日而語。 聶恒宗心中清楚,他手里軍需緊張,北胡那邊糧草也不會比他強到哪里。只是他帶過來的將士并不適宜北方的生存環境,加上棉衣不御寒,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