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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多少在下買單?!?/br> ……對首的女子正是他的未婚妻。 “公子莫惱,小人認為這其中定有誤會!對,誤會——” 言時狀似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低聲喚道:“流火?!?/br> “小人在!” “去叫那小二過來,把方才讓他打包的食物擺回桌上?!?/br> “是!一定擺得比洛公子還豐盛!” “……要你多嘴!” **** 文容媛正饒富興味地望著對首瘋狂獻殷勤的少年,并不打算開口問他的來意。 即使她心里對那夜母親的反應有些懷疑,但文容媛自從那日替洛琹瀚傳過話之后便也沒再找過他,這家伙倒是自己尋過來了。 說是什么……許久不見,一同敘敘舊也好。 洛琹瀚倒也不是個猴急的人,還真慢條斯理地陪她大啖了一頓美食,才寒暄似地拋出一個問句:“貴府可安好?” “……洛公子該不會又要小女子替令兄傳話給母親吧?” 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家人。 “不是不是,是更重要的事兒?!彼B連擺手道,“對了,令堂上回可有說什么?小娘一定很好奇個中原因吧?” “沒有?!蔽娜萱鲁晒σ娭寺瀣l瀚瞬息間垮下來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好吧,我其實挺好奇你長兄的事兒,只是你一定又有事要人幫忙了,我實是不想摻和進去?!?/br> 少年雙唇微張,想必是有些驚訝。 “我應該沒猜錯吧?” “沒有?!甭瀣l瀚點頭道,“在下曾借由旁人之口,以為小娘是個空有一身武藝的草包,想必那人是刻意污蔑小娘?!?/br> “……”她無奈。 要是多活了十幾年還猜不出一個年輕人顯而易見的目的,那可真的是個大草包了。 “那,洛公子可以說了么?”文容媛撐著頭,輕聲道,“我想知道,令兄是否和十八年前的逆案有什么關系?!?/br> 洛琹瀚搖搖手里拿著的團扇,笑意更深:“好,只要替在下辦件事,全都可以告知你?!?/br> “……你先說什么事吧?!蔽娜萱庐斎灰矝]笨到對他的話照單全收。 “失禮了?!?/br> 她會意,大方地伸出手讓他留話。 時人認為,若非要在人來人往的地方隱秘傳遞訊息,只要說話或寫字就會留下痕跡,還是在掌心上比劃比較好。 洛琹瀚站起身坐到她身邊,于她的掌心分別落下幾條筆劃,再將其組合成字。 即使他這人看起來大大咧咧,文容媛還是察覺到洛琹瀚寫字的那只手有些顫栗,到底沒有表現出的那么灑脫。 救東林王。 文容媛知道這個閑散王爺最終不太好的結局,但倒是沒想過洛城里會有人出手為他積極奔走。 那洛琹瀚上一世難道是失敗了么? 這京城這么大,不太可能除了文家就沒人救得了東林王吧? 她平視著他看起來十分真誠的眸子,問道:“殿下?為什么?” “這世界上總有個人,能讓你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甭瀣l瀚一改吊兒郎當的模樣,認真道。 “可那是你,不是我們?!蔽娜萱略G訥回答。 “你們文氏不是無條件地效忠皇權嗎?倘若說……” 洛琹瀚低下頭,不急不徐地繼續寫了幾個字。 東林王有太子殿下的把柄,殿下留不得他。太子殿下其實是…… “啪?!币恢皇执钤诹怂募缟?。 “稍待,讓我再寫一會啊?!甭瀣l瀚不滿地抬起頭,卻見到一張面無表情放大的臉,連忙嚇得賠笑道,“誒,言公子?幸會、幸會……” 第15章 其之十五 舊事 “洛公子可說完了?”言時涼涼問道。 “說、說完了?!甭瀣l瀚抽了抽嘴角,“文小娘,咱們……擇日再談?!?/br> 既是說完了,怎么還要擇日再談? 文容媛內心腹誹,開口道:“其實洛公子可以繼續說下去?!?/br> “不,我忽然發現方才已經說得太多了,好險沒有暴露?!甭瀣l瀚嬉皮笑臉道,“說起來,還真多謝言公子攪和了?!?/br> 言時見文容媛投來一道嗔怪的眼神,不由得低下頭:“呃,抱歉?!?/br> “那在下先離開啦?!甭瀣l瀚連忙起身,還鄭重其事地朝言時拱手道,“為了賠罪,在下這桌剩下的酒菜就贈與言公子了。雖說是殘羹冷炙,應當還是好過于咸菜的——” “什么咸菜?”文容媛好奇地問。 “……洛公子,您真的說得太多了?!?/br> 好不容易連推帶拽地送走了洛琹瀚這尊大佛,文容媛卻頓時不知道該和她的未婚夫說些什么。 面面相覷了一會,還是言時率先開了口:“還吃么?” 文容媛擺擺手表示不吃了,言時便喊來店小二將整桌酒菜收了下去,拎著要給言暉的餐食出了金鄉樓。 途中兩人默默無語,卻皆是心知肚明對方可能有些話要說。 自從詔書分別下到兩家后,他們便沒有再打過照面,不過時不時地有些零星的書信往來。 今日難得又見著了彼此,倒也不覺特別尷尬別扭。 文容媛還順道陪著他繞到熏香鋪子買了點迷迭香回去,只是當她很快意識到這香八成是替言暉買的時候,心情不由得有些復雜。 出了市集,他倆到了附近一間人跡罕至的破廟旁,言時才盯著她的眸子,低聲問道:“洛公子是為了東林王殿下,才有求于小娘吧?那么——” “你怎么知道?”文容媛不由得疑惑地打斷他。 言時沒說話,只接著直截了當地問:“文小娘打算襄助他么?” 文容媛遲疑地搖搖頭又點點頭,最終反問了句:“很重要么?” 對于洛琹瀚的請求,她還真有些隱隱的心動。 太子秦衷雖然文治武功都有所建樹,可其秉性多疑陰狠,登基后大幅削弱士族勢力,鏟除所有對他有任何威脅的宗親,例如東林王。 秦衷更是對文皇帝留下的三位輔政大臣百般刁難,美其名是“制衡”,說得直白些便是一副……恨不得他們撕成一團、兩敗俱傷的樣子。 面對這樣的高壓統治,言昌和言暉生出反心倒也算是有跡可尋。 但她文氏的身份就注定無法融入一個野心勃勃的家族。 言暉也清楚這點,因此在文容媛撞見他私自訓練的死士之后,言暉毫不猶豫地逼她服毒“自盡”。 平心而論,文容媛還真不認為秦衷是什么值得效忠的君主;可懶散隨性胸無大志的東林王秦裴,同樣也不會是什么明君。 ——但至少秦裴是個好表哥,諸皇子里頭對他們最熱情有禮的一位,她與他交情還是不錯的。 擁立他太困難也不切實際,但若如洛琹瀚所言,出手相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