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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掉眼淚,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能做到表情絲毫不變的! “這本來好好的長些日子,你才能拆線,現在可好,這傷口都化膿了!這原先給你縫線的地方,都成啥樣了,你自個看看!” 宋橋大冷天,腦門上的汗水滾滾而下,他一聲沒埋怨,而是目視著地下,一副滾刀rou模樣。 “大夫,您別顧及我,您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可不敢,這以后,你想怎么著就怎么著”他從鋁盤里拿出把順手的小刀來,“我可得有覺悟,不能拖英雄后腿” 唐晚手捂著嘴,看那大夫把他胳膊上側的腐rou小心刮掉,渾身嚇的都站不住了。 方教授似乎知道唐晚害怕,嘆口氣,擋在了她身前,不讓她往下看。 就算沒看,唐晚都能猜想到下一步是什么。 先把爛rou給刮掉,把膿給清理了,然后把傷口縫好的線給拆開,然后再消毒,重新縫好傷口。 她雖然告訴自己別看,但還是沒能忍住,小心的露出頭來。 正巧,看到那大夫正在拿著鑷子跟小剪子,給他拆線。 唐晚平時最怕的就是醫院,那人拿著鑷子,從他傷口上挑著,就好像是在隔著她的皮rou般,毛骨悚然。 而他,分明是打了麻藥的樣子,這會還是疼的渾身戰栗。 這人坐在病床上,整個床都被他動作抖動起來。 那大夫也是,滿頭大汗不說,身邊的盤子里,已經堆上滿滿一小盤子的沾血的棉球了。 這旁邊看的小護士,比唐晚還要膽小,眼神撇在一旁,身上不停地抖著。 她只看了一眼,不敢再繼續看下去。 那邊宋橋,忍著痛,捱到重新縫好傷口。 不經意抬頭,看到外面露出一個熟悉的人影。 驚喜的猛地站直身子,卻沒想到嚇的那大夫一個激靈,“你做啥呢!一驚一乍的!” 這還在縫著針呢,猛不丁的就要起身,這是不是受的罪還不夠多啊。 宋橋還未開口,門外聽到動靜的方教授就已經推門進來了。 唐晚深吸口氣,趕緊跟在教授身后。 “同志,辛苦了,同志,太感謝了” 宋橋這會還衣衫不整,他咬著牙披上外衣,眼神投在跟小媳婦一般扭捏的唐晚身上,真誠道,“沒事,這都是我該做的” 要是這點傷,能換唐晚原諒他,他寧愿再厲害上十倍! “你們也不用自責,本來他胳膊上受的傷,再養上一個月倆月的,也就好了,偏他不消停,住院期間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再回來,就高燒,傷口發炎,這一番折騰下來,也算是給他點教訓了” 唐晚再清楚不過,他不消停的原因是什么了,那么冷的天,他胳膊受傷這么厲害,卻義無返顧的跳了下去。 “騰飛!”宋橋黑了臉。 直接呵斥出聲。 唐晚這才看出點端倪,原來這倆人是認識的啊,怪不得這大夫這么話嘮,宋橋跟他又如此隨意呢。 他嘴里那個朋友,本來對唐晚不大清楚,只知道這哥們運氣不大好,先前遇到一個發小,后來黃了,聽說后來又談了個大學生,也沒能成功了。 “行,你當我愿意說你這破事呢,要不是你媽可憐巴巴的……” 宋橋想把自個襪子塞他嘴里!真是哪壺不提提哪壺! 好不容易唐晚有點動搖了,這節骨眼上提起來他娘,唐晚不得急眼? 果然,小心翼翼的往那邊瞥了一眼,唐晚臉色已經恢復尋常。 唐晚不想再在這呆太久,跟在教授身邊說了一些場面話,又把買來的果子往凳子上一放,客氣的告辭。 宋橋想追出去,卻又被人按在了原地。 高騰飛收拾著狼藉,“剛給你處理好,你這又想干啥呢?” 宋橋剛才動作太大,弄的傷口險些裂開,這會疼的他咬著牙,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高騰飛罵了他一聲活該,自顧自道,“我可從來沒見你這么失常過啊,這怎么回事啊,這么緊張一個人,我只聽你妹說,你看上一個大學生,對人家掏心掏肺的好……” 他說著說著,動作停了下來。 看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樣子,再仔細回想方才他眼睛死死盯著人家姑娘看的時候。 恍然大悟! “不是吧,剛才那姑娘,就是掛你心間的人啊,長得倒是不錯,身條也好……那,那你這傷……宋橋你小子,也有今天啊” 宋橋疼的嘴唇發白,“閉嘴!” 唐晚回去后,發現自個心越發亂了。 馬上就要大年夜,身邊沒了溫竹,也沒了張爸,去年記掛著的某人,也被她刻意選擇放棄。 好像一時間,真的只有她一個人了。 唐晚這邊正在傷懷,隔壁又傳來了滾棒交加聲。 自從來寶死后,這些聲音,從來沒斷過。 聽著那頭傳來的哭聲,她懊惱的用被子捂住腦袋,重重的嘆息一聲。 也不知道是在為她,還是在為自己! 次日,就是大年初一,老城里,時不時的傳出炮仗聲,唐晚一晚上睡得渾渾噩噩,好像一瞬間回到了舅舅家的籠子屋,又好像聽到了張爸慈祥的喊著給她發紅包的聲音。 亂七八糟,像是一下子擠破她的腦袋。 唐晚睡了一會,便再也睡不著了。 起來,找出新衣服,想到那時候在老家,大年初一吃餃子的習慣,她敲了一下腦袋,昨晚光顧著迷糊了,都忘了包餃子。 給二哥把新衣服送屋子,掏出兩個紅包,一個給自己,一個給二哥。 她到廚房去拿rou餡。 冬天可供選擇的就只有白菜跟大蔥,而二哥最喜歡吃的餃子,就是大蔥餡的。 倆人這餃子也好包,正巧這會睡不著,她包個餃子,就當消遣了。 而這大蔥,她學著鄰居主婦們,把它根部埋到土里,上面再蒙著些東西御寒,家門口這右手邊有一處廢棄的野地,她平時都是埋在那的。 打著手電筒,去挖幾根蔥,然后包餃子。 天上還是黑乎乎的一片,星辰調皮的掛在頭頂,一閃一閃,唐晚深吸口甘冽的空氣,暗暗對自個說,“唐晚,新年好” 打著電筒,打開了院門,冷風吹的她打了個寒顫。 趕緊用下巴夾著手電筒,轉身關好院門。 低著頭往外走的時候,撞到一個東西。 唐晚抬頭,隱約覺得是個鞋子,心底彌漫著一股不祥的預感,拿著手電筒往上打了一下。 一張青白的,眼珠子快要瞪出來的臉,赫然出現在面前! 唐晚正巧那時候拿著電筒打在她臉上,趁著北風呼嘯,越發的可怖! 那人舌頭伸的老長! 就這么死不瞑目的看著她! “??!”唐晚發出一聲刺破天際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