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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喝,又抱怨著,“你啥意思啊,要是我用過的你就不喝了是唄?” 唐晚笑笑,“恭喜你有自知之明啊” 男人吃了個啞巴虧,暗自生悶氣,他也不知道自己個咋回事,眼前這女人事事都愛齜他,可他就是愛往人家跟前湊,跟個賤骨頭似得。 他這沉浸在自個的小心思里,唐晚那邊腦袋也活泛起來,她見過幾次,盧衛平和宋橋在一塊,看那模樣,兩個人關系還挺好。 自個對宋橋的消息所知甚少,有些事不能明著問宋家人,所以想著從這人身上弄點啥消息出來。 眼睛轉了轉,似是有些不經意道,“我見你跟宋橋關系不錯,你倆是發小???” 盧衛平還在耍著自個小性子,聽到后嗯了一聲,“我倆以前是在一個大院長大的,光著屁股長大的朋友,那小子小的時候皮的不行,最后卻只他一個人進了隊里” “哦”唐晚腳尖輕輕點著地面,手捧著陶瓷缸子,“你倆關系還不賴,我看他年紀不小了吧?結婚了沒?” 盧衛平沒琢磨出來唐晚是在套他的話,“結婚?等著吧,那小子前段時間不是跟對象吹了嗎?怕這會還在暗自傷神呢,我看這次打擊受的不小,不過感情這事誰能說準?沒準啥時候兩個人復合了呢” 唐晚想起來第一次遇到宋橋的時候,自己是在賣瓜子,那會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女的,模樣中等,脾氣倒是不小。 哦,對了,那時候兩個人分手,自個也是‘目擊證人’的,俗話說的好,好馬不吃回頭草,但是,要是宋橋口是心非,愛的人家發狂呢? 聽那意思,這幾個人都是打小一起長大的,男人和女人,不就是一眼的事嘛? 人家倆天雷勾地火,一下子好了,那還有自個啥事! 想著想著,心情就不好了。 卻說這會,剛訓練回來的宋橋把帽子扔到桌子上,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渾身都是泥點子,一張臉抹得也都是油彩。 跟他從建隊就在一起的指導員孔東順不大招呼就推開了門,“人家回來都是先去洗澡了,我聽小鄭說,你臉澡都沒顧得上洗就去拿信了,不對勁,你是不是有情況啊” 那封信還在宋橋胸口,他還沒來得及看,這人就進來了,聽到他的打趣,這人也沒吭聲,弄了幾瓢水到盆子里,也不顧這天涼了,呼嚕呼嚕的洗起了腦袋脖子和臉。 洗干凈往后一看,孔東順那小子早就翻開了柜子,把里面的辣椒醬和牛rou干拿出來,混在面條里了。 “你小子!”二話不說就上去把蓋子給蓋住,孔東順才不管他,從他手里奪過來,在他rou疼的目光中,又狠挖了一勺。 辣的他嘶嘶直叫,也舍不得不吃。 他吃完,宋橋才拿筷子吃他送來的面條,也不管僵不僵,胡亂往嘴里塞。 “啥情況還不跟兄弟說說?”他靠在椅子上,形象全無的打聽著消息。 “不知道你在說啥” “還不承認呢,這次回來收了幾次的信了?哦,人家還給你郵rou干辣椒醬了吧?你那驢性我還不知道?你先前那對象都不知道咱們這的地址……” 宋橋不想搭理他,端著飯盆拿著自個的牛rou干走了。 “喂,我還沒跟你說完呢,你別光顧著收信,也得給人姑娘回一封啊,不然這熱水涼了你可捂不熱啊,聽到了沒?” 宋橋看著手里的信,若有所思。 百貨大樓這會跟國營企業差不多,到點下班,五點半,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售貨員也可以下班了。 唐晚站了一天,覺得自個這會都要累死了,脖子僵硬,雙腿大顫,貴芬嫂子干慣了農活,所以比她強點,但也累的夠嗆。 “唐晚,今個生意還不錯啊”貴芬嫂子還是第一次在這么氣派的地方呆了一天,總有點恍恍惚惚不敢置信,說話也都小心翼翼。 剛開始得知一件衣裳要賣五十塊,她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這家里工資水平高點的,也不過是一個月三四十,這一件衣裳要比人家一月工資還高,這怎么能賣得出去? 后來來的人多了,她才知道,原來真的有人不差錢啊。 “賣了有三分之一?看起來不錯,其實,咱們手里沒掙錢多少錢”唐晚到沒她那么樂觀,當時為了防止這衣裳款式不泄露,她和嫂子是在竇家,跟竇家三個兒媳婦,還有她家兩個十五六的姑娘,一起完成的。 手工費是沒花錢,但,這本來就要跟盧衛平三七分,她算了算,今天算上今個沒來得及買,只交了定金以及確定賣出的衣裳,一共收入一千六。 數字雖然龐大,可也沾光是第一天,過幾天后生意肯定沒這么火爆,而且這一千六三七分完后,要給盧衛平480,自己1120,看起來多,可這些錢里,得跟竇家分,得跟嫂子分。 ☆、071重新分配 071重新分配 雖然事先分得比例沒確定,但絕對不少就是了。 竇家出的布料,嫂子這幾天沒日沒夜的在做衣裳,她那手藝只能幫個小忙,大頭都是人家來。 再跟竇家分,自己留下560,然后再跟嫂子分下,自己差不多也就三百了。 一天三百看似不少,但她前期做了那么多準備,外加這些日子整天熬夜,所以,并不多。 在這跟嫂子盤算的時候,盧衛平過來了,他這會已經換上衣裳了,也聽到唐晚的話了,“這不大公平” “忙里忙外的人是你,沒道理我占大頭,況且,你跟竇家還有嫂子的分成,也不能光扣你的,依我看,咱們不是四家嗎?我占一份,嫂子占著一份,然后竇家三份,你占五份!” “那不行,你耗著柜臺和人力,最后才占一份?不公平”唐晚覺得人家是在照顧自己,不同意。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自己數數,一千六,我一成就一百六了!這都抵得上我三個月的租金了,一天啊,我還不知足?”盧衛平不是在乎那些蠅頭小利的人,他知道唐晚是個有本事的,所以想籠絡住人。 “說的對,我拿的也太多,你嫂子我吧,只會出點蠻力,費腦子的事都是你張羅的,就算是你把我當打工的,每天給我開五塊錢工資我都樂得找不到北了” 她有自知之明,人家拉拔你一把,那是好意不是本分,自家人都做不到這地步,更何況是鄰居? 說實話,她有個啥啊,不就是做了幾件衣裳?那紡織廠的女工多了,誰天天能拿那么多錢,她要是不表態,沒準啥時候人家就不帶著自個了,所以啊,眼光還是得放的長遠一些。 “所以呢?”唐晚揉著額頭詢問。 “我占一份,嫂子也是一份,竇家三份,你五份”還是這個結果,自個拿的還是大頭。 “不行,我先前分配如果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