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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們泡兩杯花茶來?!?/br> 清風點頭下去,隨手帶上門,不一會兒又敲門,端著放了兩杯茶的木托盤進來,沈彥彬端起其中一杯,放到韓蕊面前。 清風把另一杯放到沈彥彬書案上,接著匯報阿米娜的病情,沈彥彬毫不掩飾地打了個哈欠,清風識趣地住了嘴。沈彥彬道:“在我的隔壁給她安排一間臥房,小心伺候著,不要讓阿米娜和那幾個侍女來找她的麻煩?!?/br> 清風領命出去了。 沈彥彬內心激動,勉強用喝茶來掩飾自己,漫不經心地問道:“你手里的玉笛是哪來的?” “是我娘留下的,你認識這個笛子?”韓蕊放下茶杯,小心翼翼地問。 沈彥彬點了點頭,自己親手送的笛子怎么會不認得?沉默了片刻,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叫韓蕊,今年快十七了?!?/br> “你娘是不是姓韓,單名一個慧字?”沈彥彬問道。 “你怎么知道的?”韓蕊驚訝不已。 “你爹是左青?我記得你娘曾跟我說過,他爹要把她嫁給左青,我想”,他遲疑了片刻說道:“那個人對你娘不錯吧?”沈彥彬問。 “我娘沒有嫁人,我爹也不是左青,不過我爺爺去世后是他收養的我?!表n蕊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把這段恥辱的,從來不敢和人提起的身世告訴眼前這個陌生人,可是她此刻已經管不住自己的嘴,那些話像出欄的馬駒,奔騰著向前噴涌,不吐不快?!拔覜]有爹,我娘生下我就走了,我是爺爺帶大的。我不知道我爹是誰,也不知道我娘在那里?!?/br> “你娘沒有嫁給左青?” 震驚、愕然,然后是死一般的沉默。半晌,沈彥彬想是想到了什么,遲疑地問道:“你是幾月的生辰?” “七月初九?!?/br> 如一道閃電劈過頭頂,沈彥彬踉蹌著后退一步,他和韓慧相識在九月,如果她從未嫁人,那眼前這個孩子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和韓慧的親生女兒! 第67章 第67章 沈彥彬讓清風帶走了韓蕊,他獨自坐在書房,雨早就停了,屋檐上滴滴答答落下些水珠在靜靜的夜里聽得一清二楚。沈彥彬面若死灰,靠著窗仰面坐在那把寬大的陳舊的木椅里,那是韓慧曾經坐過的椅子。 那年韓慧和今天的韓蕊差不多大吧,一開始是他去找她,到后來,她就像一只小鹿一樣,會時不時來輕輕扣門,闖入自己的書房。她細滑的皮膚就像是剝了殼的熟雞蛋,又白又嫩,眼窩里都是少女特有的羞澀的笑,她的笑聲真好聽,就像是草原上的鈴鐺,既清脆又悠揚。 沈彥彬撫摸著木椅的扶手,就像在撫摸當年韓慧搭在那上面的小手。夜風吹過,把他的記憶吹得七零八落,有一兩滴水落在扶手上,他以為是窗外的雨水,伸手想要去擦,卻發現那不是雨水,而是自己的淚水?;盍诉@么多年,早已因為追名逐利而變得堅硬無比的心居然會有融化的時候。 天一點點亮了,星星褪去了,月亮落下去,太陽升起來了。沈彥彬揉了揉太陽xue,從木椅中站起身,是時候和女兒相認了。 他簡單地洗漱,換了件銀灰色緞面刺繡袍子,端著兩碗五子粥和一碟核桃酥來到韓慧臥室外。 敲門,沒人應答,再敲,依舊沒有回應。沈彥彬推開門,里面沒有人,沈彥彬放下托盤,來到床前,床上放著整齊的一套衣物,是他囑咐清風昨天為她準備的,她沒有動過,甚至連床她都沒睡過,她去了哪里? 沈彥彬回到書房叫來清風,問他是怎么回事,清風小聲嘀咕道:“師父,那姑娘八成昨晚上就跑了,您只說安排她住下,又沒說看著她,我哪知道她會跑?!?/br> 沈彥彬啪地甩給他一記耳光,惡狠狠說道:“你給我記住了,韓蕊是我失散十七年的親生女兒,是落霞莊未來的主人,她要是有半點閃失,我拿你們陪葬!” 清風是沈彥彬最得意的弟子,這么多年深得師父寵愛,哪里見過師父發這么大的火,嚇得魂都丟了一半,跪在地上只知道磕頭謝罪,再不敢如往日那般信口開河。 沈彥彬怒氣沖沖地坐下,對他招了招手,說道:“你見過她,給她畫些圖像,吩咐落霞莊的眾弟子去找,就說我女兒昨晚上在莊里走丟了,誰找到了重重有賞,也通知山下的弟子,拿了圖像全城去找,我就算把整個金陵翻個個兒也要把她找回來?!?/br> 清風擅長丹青,師父剛說完,他就拿了紙筆,畫了一張,遞給沈彥彬,沈彥彬匆匆看了一眼說道:“不太像,不過還能認出是韓蕊,照這個樣子多畫些,好叫人認得?!?/br> 不多時,整個落霞莊像煮沸了的一鍋湯,鬧騰騰的,人人都知道莊主的女兒走丟了,明月見師父眉頭緊鎖,來報的消息又大多無用,悄悄走上前,喊了一聲:“師父!” 沈彥彬問:“什么事?” 明月小聲道:“夫人一向忌憚韓,韓慧姑娘”他支吾了半天,說道:“她會不會猜到韓蕊就是您的女兒,對她下手?” 沈彥彬雙目如寒光一掃,嚇得明月直哆嗦,跪地說道:“徒兒只是瞎猜,還請師父不要責怪?!?/br> 在外人面前,就算阿米娜胡攪蠻纏,師父也不計較,兩人保持著表面的和睦,只有清風、明月兩個弟子清楚,師父喜歡的人是韓慧,而只要提到這個人,阿米娜就會變得瘋狂。 明月還沒起身,門就被砰地一聲打開了,一陣疾風刮了進來,阿米娜披頭散發,兩眼冒血,張牙舞爪地撲向沈彥彬。她揪住沈彥彬的衣襟,惡狠狠抖著手中的畫像,說道:“沈彥彬,你干的好事!居然有個私生女,你要是敢把她找回來,我立馬殺了她!” 沈彥彬迎面一腳把她踢翻在地,惡狠狠說道:“你敢!” 阿米娜從地上翻起身,又撲向沈彥彬,明月哆哆嗦嗦退到房門口,踩在門口站著的清風腳上,清風齜牙道:“你小心點!” 兩人關了門站在外面都不敢動,聽著屋里噼里啪啦的碎瓷聲,廝打聲,叫罵聲,大氣都不敢出。 沈彥彬跨坐在阿米娜身上,反扭著她的手,一巴掌一巴掌往她臉上扇。阿米娜發出困獸般凄厲的叫聲。 沈彥彬一邊狠狠地打她,一邊問:“你服不服?” 阿米娜使勁搖頭,又踢又咬,嘴里嗚咽著:“姓沈的,你忘恩負義,你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沈彥彬撕開她的衣服,將她捆綁在柱子上,拿了根藤條就往她白花花的rou上使勁抽。阿米娜只是叫罵,沈彥彬罵道:“我忍了你很久,你知不知道?” 阿米娜罵道:“早知道韓蕊是你和她生的野/種,我昨天在林子里就該一刀結果了她,不,殺死她太便宜她了,哈哈哈,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