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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道:“多日不見,葉兄內功見長?!?/br> 在旁人眼中,他二人只不過是老友相見,互相寒暄。只有他們自己清楚,這是內功的較量。一時間,兩人誰也不肯相讓。 “呂天一、葉紫墨!”一個身穿青衫的白面小生輕飄飄落在他二人身前。右手抓在葉紫墨左腕上,卻無論如何也抬不起。他翻了個白眼,松了手,道:“我說呂天一,人家葉紫墨過兩日就成婚了,你就不能給人家留個面子?讓他一讓?” “我會讓他?” “我不需要!” 他二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那青衫小生突然平伸出雙臂,左掌拍在葉紫墨胸口,右掌拍在呂天一胸口。他二人疾向后躍了兩丈。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 葉紫墨伸出右手食指指著那青衫小生,道:“史舟濟,你啊,就會耍詐!” “我耍什么?”史舟濟故意聽不清,扒拉著耳朵,道:“最近這耳朵不太好用?!?/br> 呂天一叉著雙臂,道:“功夫越是不濟,越會耍小聰明。我看啊,是史伯父舍不得,他那條金鞭抽的次數太少,抽的太輕?!?/br> 史舟濟狠狠白了他一眼,道:“呂天一你等著,看我在嬸娘面前怎么告你的狀!” 呂天一戲謔道:“哎呀我可真怕!”他朗聲大笑,道:“史舟濟你丟不丟人!還當你是幾歲的孩子么?還告狀?” 史舟濟的臉‘騰’的一下紅了,他反手握住掛在腰間的九節鞭鞭把,眼瞅著就要抽將出來。 呂天一告了饒,雙手抱拳,一拱手,道:“你也說了,人家葉紫墨過兩日就要成婚了,咱們兩個無論是誰掛了彩,總歸不好看?!?/br> 史舟濟這才松了手。他看向葉紫墨,問道:“你家簫晴雨呢?不出來迎接遠客?難不成一代俠女嫁為人妻前,不練功夫改繡花了?” 葉紫墨笑道:“你這張嘴啊,欠打!” 遠處,穆夕頭戴斗笠,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遠遠看著這三人嬉笑打鬧著走進葉家大門。黑紗下面,她苦澀一笑,握緊了手中寶劍,撥轉馬頭,向客棧的方向去了。 夜深,月半。 穆夕坐在客房里的木椅上,右手握了只小巧的古瓷杯。她看著杯中的狀元紅,苦澀一笑。 這一次,她有些緊張,緊張到忘記回蘇城一趟,去取她自己親手釀的酒??墒?,她不喝酒,這漫漫長夜就很難度過,睜眼待天明的日子,她真的再也忍受不下去,只好買來酒樓里的狀元紅湊數。那老板拍著胸脯向她保證,她買走的這一壇真的是陳年老酒,可是喝在穆夕嘴里,仍是沒什么味道。 她輕輕嘆了口氣,竟會覺得,那個陰魂不散的呂天一突然出現在她眼前,陪她喝酒,真的是一件不錯的事。 “沒有呂家少爺陪你喝酒,我行不行?”白展順著支起的窗子跳了進來,坐在穆夕對面。 穆夕笑道:“這么快?書圣那邊有消息了?” 白展嘆了口氣,拎起酒壇,倒滿身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而后道:“你真當書圣是神仙?他總要花些時間,在他能想到的一些人中做個比對?!?/br> 穆夕點了點頭,轉著手中的酒杯,道:“我還真的好奇,那信上到底寫了什么。對了……”她突然揚起頭,看著白展,道:“你到揚城來做什么?總不會也是來參加葉紫墨的婚禮吧?” “我可沒那個興趣?!彼袅颂裘济?,道:“我啊,我是來看你殺人的?!?/br> 穆夕搖了搖頭:“你更沒那個興趣?!彼浑p秀眉漸漸蹙了起來,道:“你是怕,那群人還會出手?” “真是聰明!”白展幾乎要拍手:“也怪你偏偏要選這么個日子動手。葉家現在聚了多少有頭有臉有名望的武林中人,到時候喝的爛醉,盡皆死于非命,你這罪過可不小?!彼D了頓,又道:“要是沒有我在,你那個呂天一,恐怕也會只剩下一具尸體?!?/br> 穆夕橫了他一眼,道:“你真的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么?”她的目光中透著猶豫:“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倒是可以……” “想變主意了?”白展正色道:“這個機會很難得才能碰到。對于你來說,很危險,卻也是機會?!?/br> 穆夕點了點頭。 白展又道:“你盡管放心,只要我不想死,這世上,恐怕還沒有人能有那個讓我去死的本事。不論他武功有多高?!彼痛沽搜鄄€,道:“當然,我也會保你的呂天一平安?!?/br> “白展!”穆夕將手中古瓷杯重重放在桌上,目光中滿是怒意。 白展道:“方才你難道沒有想過呂天一?你們女人,總是口是心非。尤其愛在別人說破你們心事的時候,翻臉不認人?!?/br> 穆夕眼波流轉,壓低了聲音,湊上前去,問道:“白大哥,你是遇見喜歡的姑娘了?” 白展聳了聳肩,道:“我見過的女人可不止你一個。我想,你們大抵想的也該差不多?!?/br> 穆夕笑道:“這世上又哪里有兩個完全相同的人。更何況是女人?!?/br> 白展不得不點頭:“猜破不說破,朋友才好做。以后在你面前,我盡量少提起呂天一這三個字?!?/br> 穆夕拎起酒壇,倒滿了他身前的茶杯,道:“這三個字的主人,遲早會對我刀劍相向。我們,做不成朋友?!?/br> 第24章 第 24 章 葉紫墨和簫晴雨成親當天,葉家很熱鬧。武林中絕大多數有頭有臉的人物都送上了賀禮。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自然也有人在暗處竊竊私語:葉、簫兩家聯姻,呂家在江湖中的地位岌岌可危,這江湖怕是要變天了。 呂天一聽了,一笑而過。他和葉紫墨的關系一向很好,他也絕不相信,葉紫墨娶簫晴雨是為了葉家和簫家在江湖上的地位。 成婚的儀式進行的很順利,一對新人送入洞房后,花廳和天井中熱鬧起來。呂天一手握酒杯四處找人推杯換盞。也是他見到葉紫墨和簫晴雨成雙入對,心里有些躁。他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抱得美人歸,可是那個穆夕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酒入愁腸人易醉,呂天一很快就醉了。那些個江湖中的武林豪客們也放松了戒備,劃著拳,喝著酒,好不快活。仿佛在這一時這一刻,在陳年老酒的陪伴下,往日的敵人也能變成朋友,雖做不到一笑泯恩仇,至少能短暫的放下手中的刀劍。人總有那么一刻想要放下心里的一切,來一場醉生夢死。 可至少有兩個人是清醒的,葉紫墨的爹葉斐和簫晴雨的娘簫書音。 葉家大宅外,葉斐將一封并未署名的信塞進懷里,隨后自腰間抽出一支玉簫,輕輕撫著簫身,目光中透著眷戀和不舍。 沉重的木門又一次敞了開來,簫書音背著一架古琴走了出來。她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