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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的掠奪,不管是對人類,還是對魔族,對整個世界來說,你們的胃都是一個無底洞?!?/br> “所以?” “所以這個世界上只需要存在一只格拉特尼就夠了,兩只足以產生毀滅世界平衡的后果?!?/br> 可可控制不住爆發出一陣大笑。半晌之后,好不容易止?。骸拔业谝淮温牭接腥四馨选畵尅f得比我更動人、更理直氣壯?!?/br> “過譽了?!?/br> “可我同祖母在熔巖深澗生活了上千年,不覺得食物有什么問題?” 巴爾德沉吟:“你可曾聽過任何深淵領地上,有一位以上的領主?” “……” 可可不語,但很快又笑了:“那也是深淵的事,管你們人類什么事?!?/br> “幾十年,幾百年也許沒有關系,可真若有一天,你變為成年呢?” “我說了,關你們人類什么事?” 巴爾德搖頭:“我等亦需要爭奪生存的空間……”而你們這樣的深淵領主,則是必須清除的阻礙。 “哈?”可可笑了,“這個理由不錯?可這就是你們殺死我的祖母,奪走她的‘胃’的理由?這就是你們將格拉特尼最為寶貴的部分占為己有、然后又恬不知恥地稱為‘圣物’的理由?你們可知道,那里不僅存放著你們所謂的‘英雄寶藏’,還有格拉特尼世代積累上萬年的寶物?” “是的,”巴爾德面上毫無愧色,“一切皆是為了我族,以日神的名義?!?/br> 在第一代大賢者之前,東陸正飽受亡靈的威脅,退無可退。西陸因為北部有極地冰原與深紅山脈作為的屏障,一直是遍布魔物的未墾之境,然而與亡靈的威脅比起來,卻是可愛得多了,也是當時日神眷族們的唯一退路與選擇。 然而僅僅有天賦出色的勇者并不足以大幅拓寬生存空間,或者說,勇者們除了自身的實力之外,還需要一些“額外”的支援,甚至是足以影響戰爭平衡的支援。 引領人類走向勝利的初代大賢者、光明大祭司伊澤瑞爾,在最初亦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勇者,但他的傳奇正是始于獨自一人進入西陸,深入魔域。 僅憑一人之力便斬獲大領主貪婪古魔,拿下了它的“胃”——古魔的胃傳說中連接著另一個獨屬于它們的位面,蘊藏著無限的空間與財富,珍貴程度遠勝龍族寶藏。 “所以這是不打算還給我了吧?” “力量代表一切,我想這亦是你們魔族所信奉的?!?/br> 話已至此,實在沒什么可以再說的。 可可輕嘯一聲,身形徑直變化成為魔獸的模樣,露出了原本鋒利的獠牙,漆黑的蝠翼,還有遍布青麟的胸腹與尾巴。身形龐大,猶如山岳。 可巴爾德看著這可怖的變化,卻一絲慌亂也沒有。 “圣盾術、神圣之地、痛苦壓制?!?/br> 他飛快地吟唱并在自己身遭張開防衛,布下三重防御,用以抵御物理沖擊,抵消負面魔法,還有防止沉默打斷。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背對著可可,無視噴涌而來的烈焰與劇毒吐息,面對著已然破損的日神像緩緩跪下,開始吟唱。 并沒有什么可以擔心的。 巴爾德知道。 雖然他不曾參與當年對格拉特尼的捕獵,卻也知道,借鑒前人的經驗,捕捉一只未成年的格拉特尼也不是什么難事——尤其她的力量還未完全恢復。 此間早已鋪滿了各種陣法與布置,剛才對無關人士使用的便是轉移術法。而現在正在進行的是一種空間拓展之術,這亦是為何可可在此時雖然恢復了原身,卻始終沒有對這座禮堂造成一絲一毫的損害。而現在,在她攻擊之下,自己只需要完成最后一個術法…… 巴爾德收斂心神,沒有再抬眼去看最外層已然有些淡薄的圣盾術。 (“日神奧菲里克啊,請聆聽吾等的祈求……”) 年輕的格拉特尼暴躁地甩尾,全力砸在地上那一團小小的光球之上。然而這樣的力道卻猶如一棍子打上一只剝了殼的雞蛋,砸中的瞬間非常輕易地便劃到了一邊,在地上砸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吾乃巴爾德·菲尼斯羅,光明的代言者,吾神躬行于現世的權柄……”) 它再度噴出一口熔巖,狠狠地將那可恨的圣盾術又削去一層。注意到周圍的地上似乎有不詳的、討厭的白光,如同巖漿一般從地上已經支離破碎的花紋中流出,它索性揚翅飛到高處,朝著地上猛地張嘴發出無聲狂嘯,將那些花紋盡數震碎??赡枪鈪s像是蛋液一般,反倒留得滿地都是,看起來更多了。 (“請您降下煌煌之焰,以正義貫穿地上所有的惡?!保?/br> 整座禮堂都開始晃動,每一塊磚石、每一座塑像中都有光流溢而出。開始的時候如同液體般粘稠,但很快就像水霧般蒸騰而起,化作氣體纏上左躲右閃的格拉特尼。 可可心知這樣下去不行。 它對魔法并不精通——對于古魔來說,應對所有術法的辦法都是簡單而直接。 高階以下的術法,只要依靠自身強大的防御與豁免就可以了。 而像這樣最高級別的禁咒,針對的只能是施法者本身。各種攻擊手段已經嘗試了一遍,那么現在能做的只有最后一個。 格拉特尼任由光之鎖鏈纏上自己的翅膀,反而順著鎖鏈朝地上拖拽的力道,使勁朝著施法者俯沖過去,不顧鎖鏈收緊,死命長大了嘴巴,想要一口將那光球吞下。 “等等——”然而突然有什么東西沖到了身前,金燦的頭發,雪白的袍子,那個少年就這樣大張著手臂,突然擋在了它的面前,“我們還有約定!” ——馬芬。 它下意識地頓了頓。而就是這樣的停頓,讓她瞬間被光鎖完全纏繞,鎖死了一切行動,再也無法動彈。 ——“你來做什么?” 它想問。 可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低頭,它看到有光自胸腔中橫貫而出,穿過胃部,如長|槍般將釘入地面,將它串在上面。 濃稠的、暗紅的血液如同碎裂的火山口般,從傷口中大股大股地落下,落在青金石地上,燙出一個又一個漆黑的深坑。 視線晃動。 大灘大灘的血漬邊上,是那個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