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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之神奧菲里克的信徒。    第一次遇見了信仰危機。    (“要信仰神喲~”)    馬芬閉上了眼,腦中響起老師的教誨。    “你放棄掙扎了嘛?”面前的魔物問道,粗噶的聲音莫名帶著戀愛中少女的口吻。    (“只有在危機的時候,你的信仰才能像原石一樣被打磨的閃閃發亮……”)    “神啊……”他睜眼,望著掀開一絲縫的碗和湊近的、閃閃亮的鋼牙,喃喃低語。    (“……直到那時候,你才會認識一個真實的自己……”)    “啊~”魔物溫熱的牙眼看就要沾上他的肩膀。    “等等!”馬芬高呼,“你想吃更多好吃的——”    “咔嚓——咯”    “?。。。。。。。?!”    “???”    魔物停下了咀嚼。    ……    身下小妖精、哦不,變異的人類的話,成功地引起了可可的注意。    天知道它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抑制住自己的沖動,不要撲上去,將自己的臉埋在身下這個小妖精雪白的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部位,繼續大吃特吃。    真的很美味啊,口感滑嫩清甜有彈性,在舌尖彈了一下,就狡猾地溜到肚子里去了。讓它忍不住想再嘗一口,完全停不下來。    然而這一口美味的主人顯然更加狡猾。    比美味更富有誘惑的是什么?    ——更多的美味!    “你剛才說什么?”可可想要確認一下。    “我說……你……嘶……等等!你在舔哪里!不要舔那里!很疼……啊,咦?”    “不疼了吧?”可可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你看,其實沒流血嘛?!?/br>    “~還要~更多~更多~更~多一點~”火之高興扯著嗓子喊得賣力極了。    身下的人類下意識地向后縮了縮。    “唔,你的身體里……哦,我的意思是你血統里的另一半是粘液怪吧?”    “史萊姆?!?/br>    “啊對,史萊姆?!?/br>    “……”    “所以不要怕呀,一會兒那里就會長出來了……咦?”可可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也就是說,只要不吃完,留著點,以后都能一直吃呢。    “養成~養成~圈養~圈養~”火之高興歡呼。    “那我就不客氣了?!?/br>    “等等!我不是這個意思!”身下人類猛地抖了一下。    “別怕,我以后都會輕一點的?!?/br>    “我沒害怕!”他露在外面的雪白的皮膚像是受到了刺激般開始泛紅,落在可可眼里,就是一片誘人的粉色,“我是說我可以帶你去找更多的美味!”    “什么樣的美味???”可可忍不住又舔了一下。    “別碰我!我……我是說,我可以帶你去找和我一樣好吃的東西?!?/br>    “哦?有多好吃?比你更好吃嗎?”    “比我更好吃?!眻远ǖ难凵?。    “哦?很麻煩嗎?”    “一點都不麻煩?!?/br>    “在哪里?”    “不遠的,很近很近……你……你先放開我我就告訴你?!本璧难凵?。    可可以前并沒有吃過人類,這應該是她記憶力第一次嘗到人類的味道。馬芬的味道讓它多少明白了,為什么以前有那么多的前輩前仆后繼地干著看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入侵人類的地盤。    畢竟一大茬一大茬等待收割的美味,任誰也抵擋不了這樣的誘惑吧?    以前家族的人總是不讓它到處走,原來是為了防止它尋找這樣的美味。    可可頓悟。    畢竟它家族的血脈,在本性中對美食的獨占欲可以戰勝一切。    現在既然有人帶路,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首先還有個麻煩需要解決。    “放開你可以,不過你得先幫我個忙?!?/br>    “什么?”    “那里,諾,就是腳上的那個銀鏈子,幫我摘下來吧?!?/br>    馬芬順著可可的爪子望去,在那龐大身軀的后面,有一只蜥蜴般短小粗壯的腿,用一根銀鑄的鎖鏈綁在一個枯死的樹上。    原來這個魔物是被封印在這里么?    這個材質……這個綁法……這個輕得可怕的重量……    馬芬皺眉,他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簡陋又神秘莫測的封印方法。    等等!難道自己真的要背叛人類釋放這個邪惡的東西么?不,也許他可以利用這一點,假裝研究看看這個封印要怎么破解,一直拖到救兵到來……    “咦?很難嗎?你的表情為什么看起來這么痛苦?哎,你們人類真是比我想象的還要脆弱……你這種的身材應該是人類成年了吧?連一根空心的銀鏈子都沒辦法拗斷么?哦對不起,我忘記你現在還是軟的?!?/br>    可可驚嘆。    “……”    “哦,斷啦?”可可晃晃腳,淡灰色的蝠翼刷地張開,揚了馬芬一臉黑灰,“你的臉色看起來似乎不是很好?”    “你為什么一直在這里沒有離開?那個鏈子應該對你來說不是什么問題吧?”不然一爪子就被制服的他又是什么?    “哦,你說這個啊,是約定啊約定,有個家伙讓我在這里等他啦,說我自己不能打開這個鏈子啊,不然會有麻煩啊?!?/br>    曾經也指望自己以外的生物能幫忙打開這個鏈子。然而這個區域都是些低智的東西,不是嚇得半死就是無法交流,以至于到后來慢慢的,它也就放棄了。醒了睡,睡了醒,想吃就吃,慢慢的,周圍就什么都沒有了。    “你在這里呆了多久?”    “額,我也不是很清楚啦。但是那個時候,你看,這一塊,其實都是我趴的地方?!?/br>    “哪一塊?”    “沒長草的這塊,這里,到那~里,整個荒原都是。咦,原來我以前這么強壯啊?!?/br>    想起自己以前偉岸的身軀,可可不禁有些憂傷。    “……為什么不直接走?”    “因為是約定啊?!?/br>    “什么?”    “說了有人讓我在這里等他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