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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詭異。 徒厲眼底已經是一片血紅,看不到半分焦距,確實認可少年的話,機械而卑微的回應:“是?!?/br> 角落里還站了一個披著暗色斗篷的黑影,從頭到尾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喜怒無常的少年,未發一言。 直到阿久心滿意足了,轉過頭來,才想起她,撇了撇嘴,沒有半分要搭理的意思,目光轉而徑直緊盯著地上不省人事的楚言清身上,上上下下一寸寸刮過去,最后定在那張蒼白的臉上。 不可否認,即便是蒼白如紙,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美,鼻若懸膽,眉似遠山,雙目緊閉,卻愈發能看出他睫毛纖長,約摸是失血過多,唇色偏淡,更多了幾分讓人心疼的柔弱。 “阿久,這里不安全,長敘和宿宣必定會懷疑到你頭上?!蹦呛谟皬慕锹淅镒吡顺鰜?,目光長久黏在阿久身上,眸中是顯而易見的愛戀。 “用的著你提醒?”阿久嗤笑,嫌惡的看她一眼:“要不是你這么沒用!我至于躲到這兒來嗎?”不過安排她一個人去拖住一個長敘,回來就告訴他,她可能被試探出來了,真是廢物! 阿久在心里罵了她千百遍,要不是看她池一對自己還有點用處又死心塌地的份上,他早就殺了她了! 心中這樣想,面上卻是不能撕破臉的,眼見著她的臉色難看了,便看她一眼傷口,稍微緩和了語氣,敷衍道:“既然受傷了,就去包扎一下!” 屢試不爽的給巴掌給甜棗,阿久已經用的嫻熟了,一句敷衍的關心就將人哄的服服帖帖,將人打發走,心中卻愈發不屑。 “嗯…”細碎的聲音從楚言清喉間發出,楚言清遲遲從昏迷中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小廂房里,身旁是粗壯的朱漆梁柱,后背是冷硬的地面,還帶著初春的寒意,一陣陣冰涼,冷的哆嗦,回過神來更多是脖頸喉間的劇痛。 終是想起來發生了什么事,抬眼正對上一雙水盈盈眸子,眉目精致的紅衣少年,眉毛一挑,眼底似灑了細碎星光,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 “嗯?醒了?” 楚言清慢慢支起身子,一眼便認出了眼前的阿久,聰慧如他,心中一下子就有了幾分猜測,壓制住心口慌亂,一開口喉嚨處愈發疼痛,到底沒說話,只是用眼神詢問那少年,眼底清清白白寫了四個字。 “你想怎么樣?” 原以為他會跟他哭喊求饒,又或者害怕到不敢說話,卻沒想到他還能如此鎮定,面上慢慢陰霾下去,說不清的惱怒。 好,沒關系,他還沒開始呢,這樣想著,阿久又笑了起來:“你一定想知道我想干什么吧?” “別怕,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慢悠悠的語調,還有閑暇看楚言清的臉色,繼續笑著:“我只是…嗯…無聊了想跟你講一個故事…” 當然,不止這些。 不顧楚言清眼底泛起的驚訝之色,阿久輕輕笑著,剩下半句話在心中盤桓,沒有說出來。 “或許你知道一個叫棠繪的小賤人?”阿久的臉上的笑容慢慢大了,眼底甚至帶了幾分得意和邪惡:“你覺得他的…嗯人生怎么樣?” 作者有話要說: 池一:可能有人不記得我了…嗯,我在62章出現過o(≧v≦)o 第100章 大亂 初春微寒, 本是草長鶯飛的大好季節, 一件事關于太女晏泠的大事卻捅到了晏征榮那里,甚至晏征榮想捂都沒捂住, 頃刻間嘩變朝野,氣的她險些昏過去。 “逆子!”晏征榮一聲怒吼, 氣的額頭青筋直跳,“啪”的一聲就摔碎了茶盞, guntang的茶水四處飛濺,御書房內,寂靜的可怕。 “朕當真是看錯了你!”晏泠跪倒在晏征榮面前, 躲也沒躲迎面而來的guntang茶水, 臉色更是陰沉一片, 萬千情緒在眼底翻滾:“母皇…我…” “閉嘴!”半點不給晏泠開口的機會,晏征榮儼然被氣到了極致, 什么話也聽不進去, 怒喝道:“朕平日是怎么教你的!你身為太女, 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 喪心病狂之事!逆子!” 晏征榮一想到書桌上擺滿的都是彈劾晏泠的折子,就氣的太陽xue直突突, 目光一寸寸從晏泠的身上刮下來,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兒臣冤枉!”晏泠終于找到說話的空當, 重重的磕下頭去,語氣中甚至帶了幾分不自知的怨恨,只是靠修煉多年的理智勉強壓抑著沉穩, 實際心中早已亂成了一團麻。 “冤枉?”晏征榮被氣笑了,三兩步走到書案前,翻開堆積在上層的折子,甩到晏泠臉上:“你看看!你看看…現在滿朝文武都在說你太女殿下做的好事!” “貪贓枉法!收授賄賂!泄密考題!賣官?!”哪怕是已經看過,再看一次,晏征榮都覺得胸口一陣氣血翻滾,眼前簡直是一片發黑,只覺得怎么會有這樣的女兒!是天要傾覆她大晏宗廟!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大權在握!你以為朕不敢廢了你嗎!你以為沒了你就無人…” “陛下!”突如其來的男聲厲聲打斷了晏征榮的話,也陡然喚回了晏征榮的神智,硬生生咽下剩下半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話,憋屈不過,“哐當”一聲砸了硯臺。 只見書房門大開,一華衣男子急步走了進來,陳遙眼見著御書房內的一片狼藉,眼睛都急紅了,顧不得行禮,上去就將晏征榮扶?。骸捌拗鳌?/br> 四下無人,夫妻兩個私底下的稱呼就叫出來了,也最有效的緩和了晏征榮暴怒的情緒。 將晏征榮扶著坐下,輕撫著她的脊背,將氣順下去,才道:“妻主,我們泠兒是個什么樣的性情人品,你該是一清二楚??!她萬萬不會做出這些事的!” 眼睛不經意瞥到跪倒在地上的女兒,敏銳的察覺到她的不對,暗叫遭,心知緣故,更是又急又痛,語氣也帶了幾分急切:“你如何能不信我們泠兒!” 晏征榮顯然也知自己差點出口釀成大貨,更是已經傷了女兒的心,然性子使然,拉不下臉來,更多是氣不過:“是朕不想信她嗎!是朕針對她嗎!朝臣的折子都擺到朕桌子上來了!” 她信,大臣們信嗎!天下人信嗎! “是!母皇英明,頭腦通徹,心中自然是早有決策,兒臣為人低劣,萬不及一,太女之位也無法勝任,自是聽憑皇上發落,還請皇帝陛下另擇…” “你閉嘴!”陳遙知女兒心中委屈,卻不想她竟然會方面頂撞自己妻主,完全沒有平日半分理智沉穩,簡直要氣的背過氣兒去,小腹恍惚一陣陣墜痛,氣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