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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祁將他們帶到了紅樓,喚了宿宣來,仔細診斷過才放下心來,問過鳴乘才知她是在去踏云別苑的路上遇見了正被追殺的姐弟二人,想著晏祁的吩咐,不動聲色的救下了她們,但那些殺手顯然是死士,在她手中盡數自殺了。 宋岑寂醒來的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傍晚了,見他醒了,守著的宿宣才松了口氣,又是喂水喂藥,待他穩定下來才讓晏祁進來。 “我jiejie呢?”他見著晏祁,神色明顯一松,第一句話就是問宋岑禹,這也是晏祁第一次聽他叫jiejie。 “她在另外一個房間,他比你傷的重,還未醒,不過已經脫離危險了?!标唐畲鹆怂?,宋岑寂身上傷口極多,但大都不深,只有一處傷了動脈,因而失血過多,而宋岑禹的刀傷確是傷了筋骨,仔細著檢查下來,全身還有幾處骨折。 聽了晏祁的話,宋岑寂這才放下心來,眼眶竟有些濕,掙扎著起來給晏祁行禮卻被晏祁堅定的按了回去,搖頭:“不用?!庇瞩久紗査澳憧芍獨⒛銈兊氖鞘裁慈??!?/br> 提起這茬,宋岑寂的氣息明顯不穩起來,出乎意料的是,聽晏祁這么問,他的眼里滿是茫然,在晏祁驚訝的目光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br> 聽了這話,晏祁忍不住蹙眉:“有沒有可能是你們生意上的敵對?” 宋岑寂點頭:“這倒是有可能?!闭f著好像想起了什么,臉上漾起nongnong的恨意:“定是那個陳兆!”說著神情愈發激動,晏祁見勢,忙打斷了他,心中卻是一動,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告訴我,宋家這幾日到底發生了什么?” 宋岑寂的眼圈一紅,似是想起了什么,聲音有些哽咽:“宋家,要完了…” 一言既出,引得晏祁心頭一顫,宿宣忙給他服下一枚靜心的藥丸,安撫了好一陣才讓他的情緒平靜下來,繼續說了下去。 “宋家的綢緞倉庫里被人放了老鼠進去,咬壞了許些布匹,那些都是要進獻入宮的緞子…” 晏祁聞言,哪里還有不明白的,宋家之所以能頂著第一富商的名號在京都混的風生水起,莫不是因為他們對皇家恭敬的緣故,一般強權的形成,都是先從金錢上積累的,晏征榮不可能不知道這點,所以才會有重農輕商之說,若是宋家一年的上貢有問題,且不說定會引起皇帝的疑心,光是這一項也是抄家的大罪。 而宋家又連遭生意上的打擊,銀錢周轉短缺,根本無法從各地再買進錦緞上貢,而陳兆是做綢緞生意的,到時候只要她抓住機會,做成京城首富,取代宋家,有了皇家支持,一切都只是時間問題。 宋岑寂又斷斷續續說了許多,眼里的光卻慢慢熄了下去,他再強悍,說到底也只是個不知世事的大公子,遇見這樣的事,也沒了法子。 “你們差多少?”晏祁心知緣由,心頭沉重,眸色也愈深,她自然不會像宋岑寂一般,覺著只是對手的簡單陷害,斷銀錢,遭刺殺,欲滅門,三樁事,看起來相關,其實不盡然。 這些同他說了,也沒用處,晏祁便只安慰了他,一面安慰他,一面問清楚了具體數額,示意宿宣。 “沒事,還有我呢?!彼鲅园参?,眼中一片冷色,卻驀地讓宋岑寂精神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晏祁未給他緩神的機會,讓他好好休息,轉身就出了房間,喚了長敘來,還未說話,見他跪地告罪:“主子,屬下無能,讓那人逃了!” 晏祁額頭青筋直跳,只覺著什么事兒都擠在一塊發生,讓人措手不及。 第70章 才華 一連幾日,晏祁都在為宋家籌集所缺的綢緞,奈何上貢之物本就精稀,一時也籌不出這樣多的數目,只得讓生意堂的下屬盡力而為從各地抽調。 “主子,長敘回稟,生意堂盡數出動,已經將您所說的數目完成了大半,只是這瑤光緞,繭錦實在是稀缺,還有靖州獨產的注云綾,此時要運來實在是趕不上…” 晏祁聽著由宿宣轉達的消息,揉眉不語,瑤光緞,繭錦本就精稀,在宋家倉庫中也是屬于重點保護對象,因而只各損失了一匹,可就是這一匹,到了這上貢的日子也是極為難求,注云緞更是別提了。 想著這事,晏祁又不免想起前幾日那場宋家異變。 宋岑禹姐弟這幾日一直藏在花樓療養,因著宋岑禹至今未醒,宋岑寂為了防止內jian作怪,一直未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蹤跡,更不知此時的宋家,少了當家人,已經是一團亂,許多同行趁機打壓,落井下石,可以說是到了朝不保夕的地步。 晏祁對宋家生意不了解,自己的身份更是不方便暴露,問過宋岑寂,但他平日也不關心自家生意,只知皮毛,因此也只能用自己的勢力暫時幫襯,力撐宋家,等著宋岑禹醒來,此時已是心力交瘁。 這廂正焦頭爛額,鳴乘的聲音遙遙從門在傳來:“主子,少君來了?!狈谧腊干系年唐?,有一瞬間的怔忪,便見門被推開,進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他穿著一身云白軟綢直身錦袍,外罩緋紅底子如意團花短襖兒,因怕冷外頭還裹了件白底綠萼梅的披風,只露出凍的紅撲撲的小臉兒,翹首看她,晏祁仔細注意到他手上還提著什么東西,掩在披風底下,鼓了一塊,楚言清站在門口,看著她,又是一副想靠近又怕打擾她的模樣。 “都這么晚了,怎么來了?”晏祁眼里閃過一抹驚喜,更多的卻是擔憂和不贊同,大冷的天兒,外頭又是深夜,若是著涼了怎么好。 想著身體卻比思想更快做出反正,從座位上起來迎上前,伸手探他的手,卻碰到一個冰涼的物什,低頭一看,發現是個食盒,楚言清見她疑惑,有些不好意思:“我…我聽云煙說你晚膳沒吃什么,所以做了些吃…吃的來給你?!?/br> “妻主,我可以進去嗎?” 一般書房重地,即使是主夫也是不能隨意進入的,所以才有這樣一問。 晏祁不待他再說話,就自然的接過他手上的食盒,牽著他往里走,楚言清眼睛亮起來,笑嘻嘻的將她拉到桌前,獻寶似的打開手中的食盒,食盒一開,便盈出了誘人的香味,摻和著地龍的暖氣,生出幾分剛出鍋的爐火味道,便是單籠金乳酥,配著一碗清淡的慧仁米粥。 晏祁聞著,本就沒吃些什么的腹中頓覺饑餓起來,先將他安置好坐下,這才將目光再度放回食盒中,眼中暖意融融:“還是清兒心疼我?!?/br> 一貫清冷的臉上泛起了些柔和笑意,揉了揉他的小腦袋,配著清香的米粥,將奶黃的包子吃下,腹中也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