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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付錢便可。 從前是鐵打的主子流水的丫鬟,現在變成了鐵打的丫鬟流水的主子。 被剝脫了生產資料和資本的賤民,永生永世都只能是賤民。 畢竟除了自己和自己的勞動力,我們還能出賣什么呢?我們一無所有。 好了,我也知道我不該發牢sao,我現在最需要的是修身養性。 教我的女孩子叫羅霞,面對我的笨拙,她非常有耐心,一遍一遍的教,一次一次的示范,令我愧疚之余想起高中那極為喜歡罰我站的數學老師。畢業的時候我特別想跑到他家麥地里放一把火。也幻想過找一個麻袋把他蒙住狠狠的揍一頓。我這樣子想了很久,有時候會覺得自己是個恐怖的人。 羅霞那么好。應該去做老師。上天卻決定她來做一個伺候別人的人。工作不分貴賤,說這句話的人故意掩藏了這個世界的本質,他們說的大約是烏托邦里的法則吧。 Ange卻看不過去我的笨,常常要跑過來罵我一頓,推開羅霞要親自教我。卻讓我心生緊張,更加學不會。 “再過一個星期你要還不會就不要再吃飯了?!彼龤饧睌牡暮鹆艘痪?。 感謝上帝,她說的是不準吃飯而不是卷鋪蓋走人。 我連鋪蓋也沒有。 從此見到ange總是心生恐懼。好在我也不至于那么笨,只是在心里好好的安慰自己,教導自己不要生氣,要平和,不要失去工作,要接受現實。 這樣下定決心之后,也漸漸就學會了。 擺刀叉,疊餐巾,開紅酒,有模有樣。 Ange倒也不吝嗇,偶爾也夸我幾句。 我總是背地里感謝羅霞,真心誠意。她只是淡淡的笑,說應該的。 我第一次聽說吉娜女士,是在一個下午。 她是綠島西餐廳的熟客。服務員一聽到她的電話預定,就都爭著要去她的包廂服務。 羅霞悄悄告訴我,吉娜女士出手很是大方,每次給的小費都很豐厚。然后又給出關于這個女人的各種贊嘆,言辭之間不乏羨慕之情。 包廂當然會由ange親自服務,不過ange又點了另外兩個女孩專門上菜,她們歡呼雀躍連連感謝ange美女。接著她纖指搖擺,又指定了酒吧的一個男孩子過去開酒。另一個男孩的臉色就有點不太好看。 其他女孩就有的羨慕,有的嘀嘀咕咕,有的略略白了臉交頭接耳。我似乎聽到等經理回來看你們還怎么得意之類。 真正見到這位令人歡喜令人憂的吉娜女士是在晚上6點。 我剛好站門,見一臺咖啡色的寶馬一個旋轉很漂亮的停在了櫥窗旁邊的VIP停車位上。然后一個很時髦的女子就走了出來。副駕駛的門打開,走出來的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 讓我來描述一下晚上6點的吉娜女士吧。 她看上去很瘦,但骨骼健壯,屬于骨感的那一型。上臂卻略有些粗,像西方人,可又有些平胸。身材頎長,雖然胸部不豐滿,卻有著極美好的腰部曲線,和非常翹而豐滿的臀部。五官清麗,挽著一個非常平易的越南髻。 她的身材讓我欣賞的這么生動是因為她穿了極普通的牛仔褲和緊身黑色小上衣,但是脖子上非常隨意的搭了一條LV新款的絲質圍巾。我剛剛在店里休息區的時尚雜志上看到它,自然價格不菲。 看上去三十幾歲的樣子,但我猜想她的年紀可能更大一些??墒菬o可厚非,站在她旁邊這個高大英俊模特一般的年輕外國帥哥,一點也沒有遮掩吉娜的風采。 相反,我覺得他像是吉娜牽著的一只大型金毛尋回犬。 我真的無意貶弄誰,這只是我心里非常自然的冒出的一種判斷而已。 “晚上好,吉娜?!闭驹谖覍γ娴呐⑿Φ煤芴?。 “晚上好?!奔任⑿χ卮鹆怂?,然后轉頭對尋回犬說,“馬修,我經常來這里,她們都認識我?!?/br> 她的聲音也很動聽。然而她并沒有注意到我這個新人。 而馬修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從下午5點開始站門,一直站到晚上7點半,腿都快斷了??腿藵u漸多起來,ange終于走過來叫我們過去幫忙,而換成另外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站門。 我還沒有能力為客人點餐,所以大多數時候的工作是上菜,或是給水杯加滿水,或是撤掉盤子之類。 但至少來回走動比呆呆的站在門口等開門舒服一些。 我不敢許愿說要是不用穿高跟鞋就好了。 大約快8點的時候,我聽到一小陣sao亂,ange跑出來急急的講電話,我剛好給相鄰的包廂送冰桶,隱約聽到她說呼吸困難、臉色蒼白、牛油果、以及桂陽路138號。 桂陽路138號是綠島的地址。 我明白過來她是在打120急救。 我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放下冰桶跑進了包廂,當我明白過來自己在做什么的時候,我已經摸著馬修脖子上的大動脈用英語問他有沒有隨身攜帶藥劑。 他有些艱難的搖頭,于是我又問他醫生開的處方是聚二甲還是聚三甲。他回答了我。 由于緊張我甚至沒有發現吉娜的眼圈紅了,我只是對她說,“半小時內死不了。能先給我兩百塊嗎?” 我那時候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跟吉娜要錢而不是馬修本人??赡芤彩莾刃牡囊环N判斷吧。 她迅速回去自己的座位找到皮夾抽了兩張紅紅的□□給我。 我接過來轉身就往外跑,并且準確無誤的從員工通道跑出來,順便把我的高跟鞋丟在保安那里。 沒有高跟鞋才能跑得更快更好。 已經以一個角度彎折了一整天的腳接觸到平坦的地面,有種硬生生的被掰直的疼痛。 不過我還是奮力往前跑,攔截出租車,請他帶我去離這里最近的大一點的藥店。 司機不負重望載著我跑了三家藥店,終于買到了這種價格158.5元人民幣的抗過敏藥,花費34.8元出租費和燃油附加費,還有18分鐘的時間,然后跑了回來。 這個什么城市啊,打的這么貴。 下車的時候我惡狠狠的喊了句“小票”。 我從員工通道跑回來,也毫無差錯的跳進了我的高跟鞋,跑回包廂,用時3分鐘。喂馬修服下藥2分鐘,救護車來了。 馬修拒絕上救護車,醫生在檢查時他的臉色開始漸漸恢復正常。 于是我開始充當翻譯,為醫生和馬修解疑答惑。 “現在感覺舒適嗎?”醫生問。 “你現在好點了嗎?”我對馬修說。 “我從小就這樣,吃了藥就沒關系了,沒想到你知道這種藥,我太幸運了,真的非常感謝你,你叫什么名字?”馬修一邊咳嗽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