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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使了勁兒往上托,冷不防一人喊了聲:“下來!” 黎酥原本就顫顫巍巍,被這聲音冷不丁一嚇,腳一歪就要摔下來。 她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落入了一方厚實的rou墻里,腰也被人箍的緊緊的。 但是抱著她的那人卻聲如擂鼓的兇她:“做什么爬高上低!” 黎酥沒被兇到,自他懷中抬起臉,眉眼彎彎:“找糖吃?!?/br> 那漢子猶自緊繃著臉,聲音卻低了下來:“笑啥!差點摔了!” 他是剛回來,身上的弓箭等物還沒來得及脫下,手上還箍著她的腰,黎酥掙了掙卻沒掙開,便就作罷,安生的呆在他寬厚的懷中:“你不是說晚上回來嗎?” 那漢子干咳了聲,眼別開一處:“餓了?!?/br> “你帶的有干糧呀?!?/br> “我不愛吃!” “不愛吃為什么要帶?” “……”她咄咄逼人,那漢子終是耐不住,回過臉瞪她:“你知道!” 懷中的妖精紅唇勾的更深,細嫩的小手爬上了他厚實的胸口打著圈,聲音魅惑:“所以你為什么還不松手去做飯?” 那漢子正因她的動作漸漸悶紅了臉,聞言一愕連忙放開了手,臉上悶紅更甚:“忘了” 黎酥笑:“悶sao!” 方青山聽不懂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不是夸他的,便不再說話,只悶著頭去收拾鍋灶。 黎酥沒有出去靠在案邊揉著自己的腰。 方青山余光一直注意著她,見此皺了眉:“剛才撞到了?” 黎酥看了他一眼氣笑了:“剛才你捏的?!?/br> “……”那漢子吭哧了半晌方悶聲問:“我幫你揉揉?” 黎酥:…… 因為回來的晚了些,怕黎酥餓到方青山也沒再做什么費時的飯菜,燒熱了鍋,在上面刷了層買來的豬油,待那成塊的豬油化去,先撒上一小把方才準備好的蔥姜末,翻炒幾下香氣就出來了。 蔥姜末不敢多炒,方青山聞到味就趕緊把早上剩下的包子倒進去,立時就是滋啦啦幾聲,他也沒急著翻炒,待那聲響過去,包子吸足了油水這才一個個的翻,不多時,鍋里的包子就便成了脆黃脆黃的水煎包,香的黎酥都忍不住進來看。 方青山盛了幾個水煎包出來給她,囑咐:“小心燙?!?/br> 黎酥也怕燙拿筷子夾了一個吹了吹這才咬了一口,“咔嚓”一聲兒,外頭香脆里頭香濃,比它做包子的時候還要好吃。 黎酥瞇著眸子忍不住道:“那劉……咳,看你五大三粗的還挺聰明的嘛,才幾頓飯的功夫就做的有模有樣了?!?/br> 她夸他,那漢子剛毅的面上便忍不住的帶了笑,收拾鍋灶:“別吃太多,一會兒玉米排骨湯就好?!?/br> 黎酥點頭,想了想給他出主意:“你做飯這么好吃又有天分,再多學學日后去皇宮當個御廚給皇帝做飯豈不是光耀門楣了!” 那漢子在案板旁切著排骨,拒絕:“不去,我做飯不是給皇帝吃的?!?/br> 黎酥挑眉:“那你是做給誰吃的?” 她又明知故問,方青山有些悶氣:“你知道!”他這話一出果然就聽到那人兒的鶯啼般的笑聲。 他沒理她,自個兒想了會兒忽然轉過臉來道:“我會打獵,有力氣能掙錢,你……”頓了頓:“你想住鎮上都可以!” “我想住鎮上?”黎酥挑眉看他。 那漢子面色開始漸漸悶紅,卻沒像往常一樣別開眼去,一直看著她認真的點頭。 黎酥也看他:“那我要三進三出的大院子?!?/br> 那漢子思量了下:“行?!?/br> “我還要穿綾羅綢緞?!?/br> 那漢子想了想,面上竟悶紅更甚:“行?!?/br> “……”黎酥咬唇:“那我還要奴仆成群,金銀滿筐!” 那漢子果然為難,搓著手躊躇了半晌訥訥無語。 他說不出話來,黎酥便高興了,彎著一雙明眸,笑聲如鶯啼。 她往常這樣笑就是在逗他,方青山知道惱怒的瞪了她一眼,狠道:“你等著!”轉過臉將那排骨剁的震天響。 于是這漢子的一腔真誠許諾便被黎酥這樣玩笑的破壞掉了。 下午方青山也沒再出門,備了些許的水,又搬了塊磨石在院里。 黎酥坐在吊籃里搖來搖去:“你要做什么?” 方青山看了她一眼悶悶道:“磨刀?!闭f著轉身進了廚房,果然拿了把尖刀出來,蹲身撩水在磨石上,待那磨石全部濕潤以后方拿過刀在上面來回的磨,磨出許多石青色的污膏沫來,復又撩了水上去。 他身后挨著廚房邊的地方綁了兩只野兔和一頭膘肥體壯的野豬,都是活的,那野豬還在直哼哼。 黎酥晃著腳:“你要殺野豬?” 那漢子似乎還在生氣,緊繃著臉:“殺兔子,野豬明天賣?!?/br> 他手勁大,說話間的功夫就將那尖刀磨的锃亮,長臂一身就提了那兩只野兔過來,待要下刀忽然想到什么往黎酥這邊看了下,便收了手,拎著那兩只野兔起身往廚房里去。 黎酥喊住他,自吊籃里下來走到他身旁:“就在這兒殺嘛?!?/br> 她聲音軟軟的,似乎帶的人心都軟了,方青山緊繃著的臉漸漸緩和:“你不怕?” 黎酥在他身旁蹲下身托腮去看兩只野兔:“我為什么要怕?” 見她像是很感興趣的樣子,方青山便也沒再去廚房,重新蹲下來,那樣尖利的刀想來定是一刀一個將兔頭給剁下來,但他卻只是給它們的脖子一只抹了一刀。 將流出的血放到先前盛水的木盆里,不消片刻兩只野兔就不再動彈了。 他便拿著尖刀自創口劃下,很是輕松的就將兔皮整個剝下,他手法嫻熟,整張兔皮剝下來不僅沒有破損連他手上也沒沾上一絲的血珠。 黎酥剛開始圖看個熱鬧,漸漸沒了興趣,將目光放到了他的大手上。 蒲扇似的又厚又大,似乎一根手指頭都能抵得上她三根。 黎酥看了會兒,趁他停歇的功夫忽然伸手覆上了他的手背。 方青山攥著兔皮,是蜷著手指的,但她整個覆上去卻還沒他的蜷著手指的手背大,小小的一只,又白又嫩又纖細。 那漢子冷不丁被她一摸,手中一抖差點沒扎到自己:“你干啥?” 黎酥便縮回了手,無辜的笑:“比比嘛?!?/br> 聲音又是軟的像撒嬌,那漢子便再說不出話來,悶紅著一張臉鎮定的又去剝另一只兔子。 只是前頭還滴血未沾,這次卻弄的滿手都是兔血。 可那個無端攪人平靜的人兒卻事不關己一般,小手撐著自己的臉頰悠悠的尋他說話。 “你去了一晌午就打了這些回來?” 那漢子“恩”了聲,頓了頓怕顯得自己沒本事忙又補充:“我沒進深林,就在附近轉了轉,附近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