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瑞德的偶像

    夏洛克當然沒有著急去給張魚換新設備。

    換這么早干嘛？

    等著她去和別人勾勾搭搭嗎？

    最起碼得先離開哥譚這個地方再說點別的。

    正在韋恩大廈那里收拾殘局的布魯斯·韋恩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感受到自己肋骨處昨天和一位阿卡姆瘋人院的嘍嘍打斗時不小心留下的傷口。

    嘖！好疼！

    然而他得忍著。

    作為一個得罪過太多人的蝙蝠俠, 布魯斯招惹的人實在太多, 他根本猜不出是誰剛剛在賭咒他, 然后又被年紀越大性格越跳脫的阿福塞了一套外形別致臃腫的家居服。

    韋恩看著手里不成樣子的軟趴趴的衣服，心上涌出了一股強烈的不安全感。

    “這個是什么？”

    阿福老老實實地坐在一邊, 手上捧著一杯熱茶，裝作才聽見的樣子慢縐縐地回答：“這個可是我們韋恩家族的傳家寶。是夫人以前特意為老爺做的, 里面充滿了愛的味道, 希望可以幫助少爺恢復身體健康?！?/br>
    布魯斯·韋恩著實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然而衣服角落的一處灰褐色的痕跡卻提醒了他很小很小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三歲的時候，他曾經尿在爸爸身上，當時爸爸好像穿的就是這件衣服。只不過爸爸反應不太對，非但沒有生氣，還非常得意地在將衣服草草清洗后拿給mama, 說這是兒子長大后唯一一次尿床, 所以非常具有紀念意義, 應該放在韋恩家族的家族貯藏室里做收藏，而不應該拿出來繼續穿著。

    原來如此。原來是因為它太丑了所以爸爸不想穿的嗎？還拿著自己尿床做噱頭？

    人生好艱難！

    頂著阿福的期待的戲謔的目光, 布魯斯·韋恩完全忽視了衣服上的污漬可能是自己當時留下的痕跡的可能, 面無表情地穿上了它，心里充斥著各種怨念。

    他決定了, 等阿福一走，自己就換衣服。至于現在，自己還是在莊園里好好養傷好了。

    已經坐上飛機的夏洛克或許是逃過了被韋恩怨念的機會。但是他本人估計也不會在意這種無聊的東西。

    也算是一名土豪的夏洛克訂的票當然是頭等艙。畢竟經濟艙并沒有刻意將自己的座位和外面隔絕的功能。

    夏洛克并沒有在機場邊上的商店里買任何東西，所以此時的他, 穿的還是一身睡袍。

    雖然現在在時尚領域，穿著睡袍出門已經成為一種流行趨勢。而且夏洛克的身材也足夠給睡衣公司做廣告，但是礙于某些傳統觀念，張魚并不是很打算跟他這樣穿著休閑的下飛機。

    所以當空姐過來詢問需要什么的時候，張魚就毫不猶豫地詢問：“你好，請問你們這里除了送餐之外，有服飾提供服務嗎？我和這位朋友出門太緊張，沒有帶任何衣服?！?/br>
    眼窩深邃的空姐有些為難地搖了搖頭。張魚頓時歇菜了。

    換裝py暫時告一段落，張魚只能乖乖地在座位上安頓下來。

    因為太過放松而喝了不少水，張魚成功地準備去上廁所。

    只不過這架客機不知道是什么設計理由，將廁所安置在經濟艙的尾部。因此她要想去廁所，還得從這中間繞過去，很是有些麻煩。

    然后很不巧的是，她遇見了一個死人。

    一個被人謀殺了的死人。

    其實單單從表面上來看，旁人是很難辨認出他已經死了的。

    半大的棒球帽將他已經蒼白的臉完美遮住，別人估計只會以為他是在睡覺。一只手放在肚子上，一只手捏著他的手機，而且他做的位置也比較靠里，如果不是有人刻意碰到他的話，根本不會發現他的動作都是假動作。

    好在張魚的技能是見到沒謀殺的尸體就自動觸發的，所以即便是第一時間沒有發現對方已經死亡，她也可以直接看到他的死亡現場的回放。

    進入熟悉的白霧，張魚發現自己這次成為飛機窗戶上的掛鉤，好在和剛剛那個尸體的座位離得不遠，正好可以旁觀一切。

    飛機時間離起飛時間還有一個小時，那個死者就第一個進入機艙內，拿著自己的機票找到座位。不過他的原始座位并不是他現在這個位置。

    過了一會兒，陸陸續續有人上來。飛機艙內目前已經坐了十五個人左右。其中有一個長得很普通的女孩就坐在死者死時的靠窗座位。

    她和那個死者好像是認識的人。所以不用死者多說，兩個人就在聊了一會兒天之后爽快地換了座位。此時，這個男人的動作還都很正常，臉上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又過了一會兒，飛機上的人越來越多了，男子似乎是覺得有些悶，朝著廁所的方向走去。

    在張魚視線所及的范圍內，廁所此時還沒有一個人進去，而跟男子一樣想去廁所的卻有五六個。

    幾分鐘后，男子回來了，臉上明顯帶著振奮的表情。他的手時不時在他褲子口袋處摸來摸去，像是里面放了不得了的東西。

    等他坐回自己的位置，短時間內，他還一直處于興奮的狀態，手指在手機上摁來摁去，將飛機上手機關機的禁令完全忽視。

    與此同時，他還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個裝著白色粉末的口袋，然后湊在鼻子上吸了一把，露出了相當愜意的表情。

    難道是毒品害死了他？

    張魚自己在掛鉤上無聲嘟囔著，有些好奇地猜測著男子的死亡原因。

    幾分鐘后，男子寶貝地將東西放進了自己懷里，然后看著手機。只是過不了多久，他的手指就動不了了。棒球帽不知道什么時候往下滑落了一點，正好遮住他的臉，讓一邊本就不關注自己邊上座位的乘客完全忘記了他的存在。

    只不過當有一個人提醒她小心登徒子的時候，回頭看了像是陷入沉睡的男子一眼，將他已經伸過來的手臂放在了他自己的肚子上。

    ．

    張魚從白霧中出來，完全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

    一個人死了，意外和旁人的動作將他徹底偽裝成一個活人，這怎么可能是巧合。

    不過張魚不打算現在吭聲，視線在死者上根本沒有停留一瞬就又轉到了別處。殺人的兇手就在現場，她一點也不愿意讓他將興趣放在自己身上。

    上完廁所，張魚用著比平時更快的速度回了頭等艙，正打算跟夏洛克說她剛剛并不怎么美好的意外。

    但是夏洛克卻靠在椅背上，姿勢相當葛優地詢問：“伊薩，你的血液比剛剛流動速度明顯快了幾拍，瞳孔比之前放大了一毫米，難道你剛剛遇見了一具尸體？”

    張魚無力地嘆了口氣，然后就認命地聽見夏洛克接著點頭肯定了自己剛剛的結論：“果然，我的猜測是對的?！?/br>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