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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從未細想過。 坐在辦公室里,天陰沉的就像是要隨時下起大雨一樣。 辦公室的門被推了開來,沈旭拿著一張照片走到了沈斯的跟前?!靖?,鄭讓這段時間只和這一個人聯系過?!?/br> 沈斯也不說話,只是隨意的瞥了一眼照片上的那個男人。 【這個人名叫汪天昊,他表面看是一個金融投資專家,但實際上,他只是一個無業游民?!可蛐裨敿毜慕忉尩?,他與此同時還將手中的另一份文件擺放到了沈斯的跟前?!具@個是他的銀行賬號。我查到這個賬號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一筆巨額資金匯進去?!?/br> 他的這一句話使得沈斯抬起了眼來。而坐在一旁的曾子聰則是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有沒有查到匯款的人是誰?】 【是許芳?!可蛐裾f道,【這個人在二十八年前,曾是許芳的私人醫生?!?/br> 如果說沈旭的前一句話只是像平靜的湖面擲去一塊小石頭的話,那他的這一句話,就是像平靜的湖面拋向了一塊巨石。 沈斯和曾子聰瞳孔里的目光一下子聚焦了起來。 【沈旭,這個叫做汪天昊的人,他現在在哪里?】曾子聰問到。 【就在外灘的羅馬酒店里?!可蛐裾f到,他的目光卻一直都對著沈斯?!局皇撬蛱焱砩铣鋈ズ缶驮僖矝]有回去過?!?/br> 他的這一句話,又使得周圍所有的人都沉寂了下來。 許久以后,【知道鄭讓現在在哪里嗎?】沈斯問道。 沈旭搖了搖頭。 【我要知道鄭讓的下落?!可蛩菇淮?,【還有,他這些天去過什么地方做過什么事情,我都要知道?!?/br> 他的這一聲交代以后,辦公室里便陷入安靜。然而這一刻的安靜卻只是因為人心上的不穩,而半小時后的安靜,卻是因為人心上的壓抑。 當那份親子鑒定結果以傳真的形式傳來時,沈旭和曾子聰都陷入了難言的震驚中。 而沈斯,卻只是一言不發的望著窗外的天空。 【哥?!可蛐駥χ蛩沟谋秤?,他在猶豫了許久以后才開口去叫道。 有些事,其實不必去刻意的說明,人們心中就已經有了結果。鄭讓并不是鄭寶成的兒子,那他又會是誰的孩子? 葉子琪曾說過,沈從文之所以會在那個時候輸給鄭寶成,是因為他在那個時候迷戀上了許芳。 而鄭寶成在達成目的以后并沒有拋棄許芳的原因,顯然是因為鄭讓。 但此刻親子鑒定上所顯示的結果,是鄭讓并非鄭寶成親生。 那么他的父親究竟是誰,沈斯心中其實已經有了定數。 他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但他的眼中卻是一望無際的冰冷。他轉過身,向著曾子聰一步一步走去。 【她曾說過,當年鄭寶成之所以會贏,是因為我父親輕信了許芳。是這樣嗎?】 曾子聰的面色一時變得難看極了?!敬蟾?,大哥那時候只是一時糊涂?!?/br> 【一時糊涂?那鄭讓,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斯目光緊逼著曾子聰問道。 【這,這一定是哪里弄錯了?!吭勇敽滢o。他此刻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弄錯了?】沈斯冷笑道,【我道情愿這一切真的只是弄錯了?!?/br> 葉子琪死后,沈斯一直都在抗拒著這一切??咕苤乃?,抗拒著她曾在天臺上對他說過的那些話。 他一直不愿承認著那些事實。更不愿承認他就是因為這樣一個父親,走向了復仇的深淵。更甚至,失去了蕭凡。 思想的漩渦將他在這個時候越拉越深,而在這個時候,沈旭適時的開口叫住了他—— 【哥?!克o鎖眉心,【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要是讓鄭寶成知道了會怎樣?】 汪天浩會找鄭讓,顯然是借此秘密來威脅他。但他昨晚又突然的去找鄭寶成,顯然是威脅不成遂去找鄭寶成說出一切。 從他昨晚并沒有回到住處的情況來看,他顯然已是兇多吉少。 畢竟這世上有秘密的人很多,但卻容得下他人知道自己秘密的人卻很少。尤其,還是像這種足以讓人惱羞成怒的秘密。 沈旭暗自推斷著。其實不用他說,沈斯和曾子聰也能夠想到這一切。 【沈斯,】曾子聰目光里透著焦急,【我知道你現在很難接受這一切??墒钱攧罩?,我們必須得馬上找到鄭讓?!?/br> 【我知道你這些年和鄭讓有不少的過節,可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話,那他就是你的親弟弟。你不能對他見死不救啊?!?/br> 【就算不是看在他的份上,你也該看在你死去父親的份上馬上派人去找到他才行?!?/br> 他急促的說道,但沈斯卻一直在這過程中保持著沉默。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了開來,依婷一臉震驚的走了進來。 【你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她臉色慘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原本,依婷來這里找沈斯只是為了向他詢問鄭讓的事情。那天鄭讓突然的離開以后,她就一直擔心著他的情況。她這些天來一直都在試圖聯系著鄭讓,但到此刻為止,他的手機一直都是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 【鄭讓他在哪里?】向著沈斯問去時,依婷的心里早已是一片冰涼。她甚至雙腿無力到難以站穩她的身體。 當她著急的想要知道答案時,沈斯卻只是沉默著。 【鄭讓他在哪里?】依婷又一次的問道。這一次,她的情緒顯然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我不知道?!可蛩沟坏鼗卮鸬?。 他的這一句話,使得依婷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你可以知道的?!吭S久以后,依婷抬起了頭來。她目光空洞卻也直直地看著沈斯,【只要你愿意,你一定可以知道他在哪里的?!?/br> 沈斯不說話,他只是用沉默來當作回答。 【沈斯?!恳梨米呱锨叭?,【就當我求你,求你去救救鄭讓,好嗎?】 ☆、離開 鄭讓坐在車里,他此刻的心情,就恰如外面陰沉著的天色。 從昨天到現在,他就一直坐在車里。幾個已經空了的酒瓶凌亂的擺放在一旁的副駕駛座位上。 鄭讓本想靠這些來麻痹自己的神經,但不想越麻痹他的意識就越是清晰。 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但他卻清楚的知道他的家已經沒有了。 從他嚴詞拒絕王天昊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家,就已經沒有了。 天色逐漸陰暗了下來,才剛過黃昏時分,家家戶戶都已亮起了燈來。 就連街邊的路燈,也開始點亮了黑夜。 鄭讓坐在車里,當有人叩響他的車窗玻璃時,他的神情忽然變得坦然起來。 一切,就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到來了。 他推開車門走下車去,對于接下去要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