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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又是一個漆黑的夜,沈斯依舊獨坐在客廳的酒柜前。 自從蕭凡離開以后,他就甚少睡過一個完整的覺來。 他的心里住著一個人,那個人的離開使得他的心變得不再完整。 他曾試著讓自己忘記那個人,但最后的結果都是無疾而終。于是他開始變得更加依賴酒精?;鹄倍謫苋说母杏X使得他的神經得到些許的放縱。 但那也只是一瞬間。 酒精揮發以后,他的意識變得更加清楚起來。他開始瘋狂的想念起蕭凡的一顰一笑來。他甚至有好幾次,都拿起了手機想要撥打她的電話,但到最后都只是默默地放下了手機。 他想蕭凡,卻又不知如何再去面對她。 蕭重明和那個孩子的死,注定是他和她之間一條無法躍過的鴻溝。 又是一杯濃烈的烈酒下肚,當沈斯放下酒杯時,他的電話在黑夜中響了起來。 沈斯接起電話,當電話那頭的聲音清楚的傳來時,他漆黑的瞳孔,也在這黑夜中收緊了起來。 沈斯曾對鄭寶成說過‘只要他愿意安守本分,那他就不會過多的去為難他?!療o論這話是否出于真心,他在接下去的日子里確實是沒有再為難過鄭寶成。 但奈何鄭寶成卻不愿意就此放手。他在這段時間里不斷的與董事會其他成員保持著緊密的聯系,他妄想說服他們讓自己重回權利的頂峰。他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卻不想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沈斯的掌握之中。沈斯沒有行動,只是因為他在等著他自取滅亡的那一天罷了。 果然,鄭寶成的貪婪使得這一天早早的就到來了。為了能夠籠絡董事會的其他成員,他不惜依靠與地下錢莊的交易來賺取大幅度的利潤。這種只看利益不顧后果的行為,無疑是加速了他自己的滅亡。 沈斯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他原本冷若冰霜的臉上在這之后浮起一絲嘲諷的笑容來。 -------------------TBC--------------- 鄭寶成與地下錢莊做交易的事情,鄭讓是一直都知情的。 他極力反對,卻也依舊無法改變鄭寶成的決心。 當他看著鄭寶成一步一步走向錯誤的深淵時,他所害怕的后果,也如預料般到來了。 那一天的上午,天色有些陰沉。鄭寶成就在大批記者的圍攻下坐上了警車。當刺耳的笛名聲響起時,鄭讓握緊了雙拳。 他雖知父親確實有錯,可血濃于水的骨rou親情卻使得他不能在這個時候選擇坐視不理。他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安然無恙的保父親離開警局。 三天后,風和日麗。 許芳如往常般坐在客廳里喝著咖啡時,一群身穿黑色西裝的人突然走了進來。 【鄭太太?!繛槭椎哪莻€人對著她說道,【有關鄭先生涉嫌洗黑錢的事情,我希望你能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br> 【接受調查?】許芳站起身來,【我的先生,不是已經被你們警方的人帶走了嗎?現在來找我,又是想要知道什么?】 為首的那人笑了笑,【這個,鄭太太到了警局就自然知道了?!?/br> 許芳沒有再說話,但她的眉心卻依舊緊促著。她心底有些不安,于是她轉過身對著身后的管家交代道【老孫,你去打個電話給少爺,讓他盡快來警局一趟?!?/br> 許芳在交代完這么一句話以后便走了出去,當她踏上那輛深黑色的高級汽車時,她的眼前忽然感到有些暈眩。她抬起頭來,只覺得陽光很是耀眼。 車子很快就發動了。當它再度停下來時,許芳早已身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了。當她意識到這一切并不如她所預期的那樣時,她開始緊促著眉問到【你們不是說要帶我來進行調查么?怎么,這里就是你們警方用來審問犯人的地方?】 【鄭太太,我們警方向來只注重結果。至于這過程,你又何必在意呢?】為首的那人微笑著說道。 許芳巡視了一眼周圍。這是一間干凈整潔的酒店房間。雖然裝飾得很是豪華,但通體的白色還是讓許芳很是反感。 【你們想問什么,就盡管問吧。我還有事,不能再這里待得太久?!吭S芳理了理自己的衣領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磕侨诵α诵?,【鄭太太,你為什么要冒充鄭先生的名義去地下錢莊進行非法交易?】 【這話是誰讓你問的?】許芳此刻的眼中充滿了防備。 【鄭太太,我剛剛已經說了,我們警方只注重結果,至于這過程,你實在不必知道?!繛槭椎哪悄腥舜丝淘缫褯]有了和善的笑容。他在說這話時,眼中一直升騰著如寒冰般的冷意。 許芳忽覺不安起來?!灸銈?,真的是警察嗎?】 【鄭太太,你還是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嗎?】那人冷笑著問到。 【既然你們不是警察的話,那恕我不奉陪了?!吭S芳準備離開。 【鄭太太,恐怕你今天,是不能離開這里了?!磕侨穗S便一伸手便擋住了許芳的去路。 【你趕攔我?】許芳面色不悅道?!灸阒牢沂钦l嗎?】 【我當然知道?!磕侨艘琅f一臉的冷笑。 【你知道還敢攔我?】許芳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鄭太太,我看不知道的人,恐怕是你吧?!磕侨司o盯著許芳的眼睛說道。 【是鄭寶成讓你來的?】在這一刻,許芳如夢初醒。 【這些年,您也跟著鄭先生享受了不少的榮華富貴?,F在,是不是也該為鄭先生做些什么了呢?】那人繼續說道,【鄭氏集團的前董事長夫人,因為一時貪婪而選擇與地下錢莊交易。事情敗露后因為愧疚而自殺。這樣的調查結果,我想公眾一定會接受的?!?/br> 【你們想把罪名推給我?】許芳的聲音里帶著強烈的顫抖。 【不是推給你,而是這些事,本來就是夫人你做的?!磕侨说哪抗庾兊藐幚淦饋?。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人已經開始向著許芳逼近了。 許芳害怕的向后退去?!距崒毘稍谀睦??我要見他!】 【夫人你糊涂了?鄭先生他正在警局等著你去救他呢?!磕侨艘徊揭徊较蛑S芳逼近。 許芳的雙唇開始變得蒼白起來,她的臉上也開始變得毫無血色起來。她努力維持著自己心里的一點平靜,然后在那人即將靠近她的時候試圖向著門口跑去。 然而她還未能跑遠,她的身體就被人牢牢禁錮了起來。 她拼命的掙扎并且大聲的呼救著,但是在這密閉的空間里,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是徒勞。 就像那刀板上的魚rou一樣,她只能看著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人朝著她一步一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