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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找你幫忙吧。畢竟,我們兩個已經分手了?!?/br> 春風在耳邊吹過。依婷覺得自己的眼睛痛極了。她在這之后再也不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淚。踩著有些飄渺的步子,她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幾乎就要讓她淪陷的地方。 在她走后不久,沈斯卻依舊站立在原地。他漆黑的眸子望著她方才離去的地方,像是在思考著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沒有在想。 ☆、早春末雪 天色在經歷了這一場風波以后變得暗淡了下來,依婷在回到鄭家以后卻遲遲沒有走進去。 她就坐在鄭讓給她買的那輛車里,從天色正好的時候開始,一直坐到了天黑。 天空微微飄起了細雨,恰如鄭讓離開時的那一天。 依婷鼓足勇氣推開了車門,當她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進家門時,鄭讓就站在客廳的正中央。 原本該定于下個星期回來的他,此刻卻突然的出現在了依婷的跟前。 依婷不能不對此感到詫異。但她現在顯然沒有力氣去思考這些事情。 從鄭讓的眼神中,她能夠猜到他已經從許芳那里聽說了今天的事情。雖然沒有親臨現場,可是她也能猜到許芳說的絕不會是什么好話。 她屏著呼吸,等待著他們母子倆的發難。 卻不想鄭讓只是靜靜地走向了她。 方才,就在方才,正當鄭讓對母親的話抱有幾分懷疑態度的時候,依婷卻失魂落魄的走了進來。 她顯然有些驚訝于他的出現,但只一會兒,她眼中的詫異就轉變成了決然,然后到最后,她像是對這個世界失去了希望般看著他。 鄭讓不說話,依婷就也只能跟著沉默。 她的頭發,已經被外面瓢潑著的那場細雨給淋濕。 從車子到家里的這一段路程,依婷走的很慢。就像是跨越了生與死那場距離,依婷的每一步都踏得異常沉重。 而事實上,她的身體確實是異常的沉重。 她甚至覺得下一秒,她就會因為這種感覺而徹底的死去。 她這般狼狽的模樣,引得鄭讓一陣心疼。想要輕輕的將她擁入在自己的懷中,卻在下一秒的時候,因為嫉妒而向著她問到—— 【我媽說的,都是真的嗎?】 他嫉妒她心里的那個人,嫉妒他到現在還在依婷心中占有著最重要的位置。 【如果我說不是,你會相信嗎?】有時候這個世界真的很不公平。錯的人明明不是她,可是此刻,卻要她低下頭來解釋道。 【我會?!苦嵶尩难劾锵袷侵蝗莸孟乱梨玫拇嬖?,【但是我要你親口跟我說你跟他已經沒有關系了?!?/br> 【我?!繉σ曋嵶尩哪抗?,依婷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些陌生。他眼中,充滿期待,卻又明顯受了傷的神情,讓她在下一秒的時候再也說不出話來。 腦中的意識正在渙散開來,依婷的呼吸,早已失去了規律。 她努力想要讓自己清醒些,卻不想身體已經完全的不受自己控制起來。 下一秒的時候,她就因為失去重心而向著地上倒去。 然而這一次,她依舊沒有能摔倒在地上。 失去意識前,她看到鄭讓的神情變得慌亂起來。 閉上眼睛前,她能感覺到鄭讓用力地抱住了她的身體。 那么緊張,那么著急,那么,害怕.... --------TBC--------- 如果時光可以重來,鄭讓一定不會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得到依婷。 那個夜晚,他粉碎了她所有的希望,卻也徹底的圍困住了自己。 白色的病房里,依婷因為高燒而沉沉的昏睡著。她的呼吸依舊有些紊亂,眉宇間的神情,也始終微微緊蹙著。似乎在夢里,她緊繃的心也沒有放下來過。 鄭讓走過去。他有些愛憐的用手去觸摸依婷蒼白的臉頰。無論怎么想,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當初為什么要這么做?只是因為她是沈斯的女朋友,他就這樣毫不留情的傷害了她。羞辱,禁錮。這些惡魔般的行徑就在他的手上發生了。如果她從來沒有遇見過他,那她的生活是不是就會簡單一些?可如果她從來沒有遇見過他,那他的世界,是不是依舊向從前一般灰暗無味? 矛盾的思緒在腦海里不斷沖擊著。鄭讓握緊了依婷的手。他不想放手,一點也不想放手!在香港的這段日子里,他就像是發了瘋一般的思念著她。他沒有給她打電話,她亦是沒有給他打過一個電話。他強忍著思念,然后不顧疲憊日夜加工的完成了手上的工作。當他不顧一切趕到家中時,母親卻告訴他她和沈斯在一起的消息。 他所有的思念,頓時就化成了滿腔的憤怒。當他拿起手機準備撥打她的電話時,她卻失魂落魄的從門口走了進來。 那樣狼狽的模樣,那樣無措的眼神,使得鄭讓在見到她的第一眼便不由自主的心疼起來。 他向她走過去,原本只是想要伸出手去好好地擁抱她。 卻不想她臉上的神情,在這之后變得防備起來。 伴隨著她臉上的防備,她的眼中,也像是對這個世界失去了希望。 那一刻鄭讓清楚的意識到,她,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接受過他。 即使她向著他承諾了無數次的原諒與接受,可她的心里,一直都是沒有真正原諒過他的。 她對他所有的感覺,只是來自于對他的恐懼和怨恨。 終于明了的那一刻,鄭讓忽然就覺得無力起來。就像個孩子一樣,即使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可他依舊固執的想要讓她給他一顆糖吃。而這顆糖,就是來自于她的承諾。 他想要她一個承諾,卻忽略了她臉上的蒼白與異樣。等他終于意識到這一點時,她卻已經完全的倒在了懷里。 一時間,心痛如刀絞。 當來到醫院醫生告訴他她險些因為高燒燒成肺炎時,他還有些生氣??涩F在,他已全然只剩下心疼和自責了。 靜靜地守在病床旁邊,在黑夜來襲前,他只想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依婷,一直在隔天的傍晚才睜開了眼睛。這個時候,距離她昏睡的時間已經足足過去了二十四個小時。 而在這24個小時中,鄭讓就一直守在她的床前。 看到她睜開了眼睛,鄭讓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松了下來。 在醫生確診了依婷已經沒事了以后,鄭讓的眉心,這才徹底的舒展開來。 家里的幫傭送來了雞湯。鄭讓卻不要她們任何一個人的幫忙。小心的扶起依婷的身子,在確定了雞湯的溫度以后向著依婷的嘴邊遞去。 這般溫柔的模樣,竟然依婷覺得不真實起來??粗掳蜕系那囗?,依婷只覺得眼前的鄭讓有些陌生。 想起自己昏迷前鄭讓充滿緊張的神情,依婷開始覺得自己越來越加的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