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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之時,穿著中衣,頭發滿是濕氣,散搭在肩膀之上,泅濕了中衣。宋織云忙取了毛巾過來,道:“頭發也不擦一擦,過來?!?/br> 石震淵很是配合,坐在了宋織云一側的圓凳上。宋織云起身,給石震淵擦頭發。石震淵本是低頭看著地板,只是宋織云就在他的身側,一股淡淡的清香從她的袖子里蕩漾出來,縈繞在他的鼻端。他的視線漸漸轉到宋織云身上,看到她纖細的腰肢,再忍不住,大手一伸,將她的腰緊緊摟住,又將頭靠在宋織云的小腹之上。 宋織云不妨他突然伸手,嚇了一跳,道:“這是怎么了?” 溫香軟玉在懷,石震淵舒服得嘆了一口氣。此刻,他方反應過來,原來自己腹中雖空空,然而更想吃的卻是另一種美味了,人間至樂的美味。 石震淵一個用力,將宋織云抱著側坐到了自己膝上,聲音有些低啞地道:“我想你了?!?/br> 這幾日,宋織云何嘗不為石震淵牽腸掛肚,只是貝齒輕咬紅唇,猶豫半晌,道:“我也想你?!?/br> 縱是石震淵征戰在外之時,宋織云都沒說過這句話,此時說出來,臉上飛起紅暈,面如桃花。石震淵再忍不住,將她抱起,放倒在了床榻上。 宋織云還欲掙扎,道:“先吃飯……” 話未說完,石震淵已經親了下去,有力而持久的親吻,只讓宋織云如墜云間。那未說完的話,便也沒了著落。衣服散落,床架輕搖,床帳蕩漾,良久方休。 兩人完事之時,宋織云只覺得全身酸軟,腹中十分饑餓。石震淵卻精神甚好,穿了衣裳,叫外頭的仆婦撤了午膳,重新準備去了。 看見石震淵神清氣爽地回到榻上來,宋織云不由得嬌哼道:“徒留我在家里擔心你,一回來,一句話交待也無,就盡想著這事兒來,連飯都不讓人吃?!?/br> 石震淵躺下,將宋織云抱進懷里,道:“我想你,就是這么想的,恨不得將你融在我的骨血里,時時刻刻在一起。你想我,難道是想聽我講大道理?” 宋織云杏眼微微睜大了,道:“你真是狡辯!我是擔心你!削爵幽禁,這么大的事情,雖說我心里大致有個底,你卻也要說幾句話叫人安心吧!”宋織云心中氣惱,騰地翻身,拿后腦勺對著石震淵了。 石震淵也不惱,只下巴靠著宋織云的臉頰頸脖,輕輕地磨蹭著,新長的胡茬刺在宋織云嬌嫩的皮膚上,帶著說不出的曖昧?!胺蛉?,可別生氣,你生氣我心疼。這青嶼錯殺、演兵失利、蕩寇志揚名,乃至削爵幽禁,你都別放在心上。你既然想得到在散朝時分去宮門之外求見圣上,大約心里也有幾分成算了?!?/br> 宋織云聽他談的正事,一下子擁被翻身坐了起來,看著躺在床榻上的男人,道:“果真如此?我就怕我想錯了?!?/br> “你想得正對。暗處之人顯然以為圣上真的惱怒了?!笔饻Y道,“不必擔心,我已經大致知道暗處之人了,只得收網?!?/br> “究竟是誰,這般陷害我們?”宋織云壓低了聲音,幾乎輕不可聞。自進入京城以來,頭前那青嶼之人擊鼓鳴冤時,祖母姚氏便曾私下進宮面見圣上,將石家姿態擺得極低;且當時石震淵便說過早有防備。是以,宋織云便揣測演兵失利是將計就計之法,圣上欲了解其中真相。因此,才找準了時間,于宮門外求見,便是為了將此事做大,叫暗處之人以為得計。 明眼人其實都知道今上對崖州石家有防備之意。對南越王一戰,乃是震海侯與南海將軍共同的功勞。但是,大戰一結束,兩廣歸入南海將軍麾下,震海侯的軍隊全數撤回崖州。此處便可見其防備了,只是不懂這份君心猜疑到了何種程度,因此才找了種種理由來離間君臣。 如今弘光朝初立,皇帝自也希望大權在握,令行禁止。那些根基深厚的封疆大吏便是皇帝的忌憚所在。這暗處之人就琢磨著皇帝的這般心思,作出了這連環計來。 石震淵看著宋織云的嬌顏,抿著唇沉默了半晌,方道:“不外乎是為名利而已,過得幾日,就水落石出了?!?/br> “那石家軍如今由誰帶著?”宋織云又問。 “石浮山帶著呢,他一向穩重妥當?!笔饻Y道?!斑@幾日我們便閉門不出,閉門謝客,低調幾日。外頭的事情,自有安排?!?/br> 夫妻倆閑話間,仆婦又重新擺了午膳。兩人這才梳洗打扮,出來吃飯了。宋織云早已餓得前胸貼后背,聞到飯香更覺得肚中轟鳴,不由得比平時多吃了一小碗飯。 接下來幾日,外頭的事情,宋織云是一概不知了。石震淵仿佛突然發現了夫妻房事的樂趣所在,只每日在廂房里癡纏,將房中各處一一試了遍,無論是貴妃椅、或是書桌、或是飯桌,俱有了些別的用處。 這一日又是午睡醒后一番癡纏。完事之后,宋織云蜷縮在石震淵的懷抱之中。此時,天氣已經漸漸冷了起來,石震淵將宋織云攬得緊緊的。 宋織云只覺得氣惱,道:“你昨日說今日正正經經的,怎的又趁著我睡著了來鬧我?” 石震淵想著他午后進屋看到的香艷情景,小腹下又有熱流涌起。那時宋織云午睡初醒,一條藕臂□□在錦被之外,如玉般潤澤光滑,領口微微張開,看到里面隆起的一團,沉甸甸的。石震淵忍不住將她摟進懷里,大拇指輕輕地點上她的紅唇,宋織云方悠悠睜開睡眼,帶著些許懵懂,憨態可掬。這般一看,石震淵再忍不住,早忘記了自己昨日說過的話,只撈起美人的腰肢來,狠狠地要了好幾回。 此刻看到宋織云面帶怒色,石震淵也沒有惱,只帶著委屈道:“如今我賦閑在家,只想多花些時間陪陪娘子。沒了震海侯的名頭,又丟了石家軍的差事,恐怕以后要天南海北地跑著做買賣了。不定多久才能見到娘子一次呢?!?/br> 宋織云再沒想到堂堂大胤的一品公候可以說出這一番話來,有些啼笑皆非地看著他,冷哼道:“夫君你天南地北地跑,是巴不得我不在你身邊吧,這樣才好讓這天南地北的小娘子拜倒在您的威風之下?!?/br> 石震淵看著宋織云這般神情,明明是個妒婦悍妻的樣子,卻叫他心情大好,低低的笑聲從胸膛中傳來,只摟著宋織云的大掌又緊了緊,道:“有這般的娘子在,為夫如何敢在外頭胡來?便是吃醋,也比這世上所有的人都美?!?/br> 宋織云聽得他這般發誓,表露心跡,心中甜蜜,又不好笑出聲來,只埋頭在他懷里,不說話。 可是石震淵不依不饒,笑道:“娘子怎的不看我的臉呢?可是心里高興,偷偷笑呢?”說著伸手去扳起她的臉來。 石震淵力氣極大,宋織云縱使不愿意,臉蛋還是被他從抬了起來。宋織云的杏眼含光帶霧,滿是笑意,唇角卻緊緊抿著。石震淵的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