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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得趕緊請太夫來,這邊有靠譜點的么?!鳖欔辣却蠹叶祭潇o,指揮著府里的小廝過來,“去找塊結實的木板抬人?!?/br> 盛桐的一條腿豁了很大條口子,顧昀給他檢查著,骨頭也斷的厲害,掉下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摔了腦袋,這會不省人事,這種程度的摔傷不怕流血,最怕摔著內里,要是摔了腦子,就真的可惜了。 盛槿反倒沒事,只是身上有輕微的劃傷,多半是嚇暈了,顧昀觀察他們掉下來的地方,屋頂上的瓦片松動了好幾處,摔在地上已經粉身碎骨,樹枝有被踩壓的痕跡,盛桐腿上的口子,應該就是被樹枝劃的,顧昀分析,極有可能是掉下來的時候,盛桐試圖借著樹枝的力道緩一緩,不過沒成功,反而被劃傷。 他分析的八九不離十,畢竟當時現場就只有顧小魚一個人看的清楚,只是連顧小魚都被嚇懵了,估計那場面對她極有觸動。 其實當時的情況還要兇險的多,至少在顧小魚眼里是如此,盛桐跟盛槿往下掉的時候,她試圖站在底下用手接,盛桐發現后提醒她躲開,只是她到底沒能完全躲開,是盛桐在最后關頭把她推開的。 盛桐想踩樹枝,一半是想自己借力,一般是為了躲她,借力她不知道,但是避開她她知道,所以在顧小魚眼里,盛桐被樹枝劃傷,都是為了她,這是第一次親眼看見她所熟知的人流血受傷,她以為盛桐大概是死了。 “娘,人死了還會回來嗎?”顧小魚趴在謝景翕的肩頭,悶聲問了一句。 謝景翕心下觸動,把她抱回房間,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看著她的眼睛,“人死了就永遠不會回來了,再也不會哭不會笑,跟這個世界完全沒有任何關系了,不過阿魚,盛桐哥只是受傷了,他還會好起來的?!?/br> 顧小魚的眼睛里終于有了松動,期盼的看著她娘,“是這樣嗎,盛桐哥只是受傷嗎,他還能陪阿魚說話,教阿魚識字嗎?” 謝景翕摸著她散亂的頭發,丫頭自從能說會動后,就很少再哭,這次遇上對她觸動這么大的事,明明就恐慌迷茫,卻愣是不見滴眼淚,不知道該叫人放心還是憂心,跟顧昀都是一脈相承的堅忍固執。 “會的,阿魚要對盛桐哥有信心,他好起來后,會陪你一如往常?!?/br> 顧小魚倒在她懷里,“娘,盛桐哥他把我推開了,我想接住他,他為什么要把我推開呢,他是不是不想傷到我啊,可是我以前也接過小九,都沒有問題的,我能接住盛桐哥對不對?” 謝景翕笑笑,“傻阿魚,人跟小動物是不一樣的,人呢天生脆弱,也同樣頑強,但是人不會飛,不會像小九那樣不怕摔,從高的地方掉下來會摔傷,會很疼,阿魚人太小,接不住你盛桐哥的,以后不干這么危險的事了好不好,你盛桐哥是為了你好,他不會怪阿魚的?!?/br> 顧小魚沉默了一會,“我知道了娘,我以后都會照顧盛桐哥的,他受傷了,我能去看看他嗎?” 謝景翕想想那個場面,都不知道盛桐傷的如何,只能安慰她,“你盛桐哥還沒醒呢,等他醒了,娘再帶你過去好么,你不是藏了許多好吃的,到時候拿去給他好不好?” 這邊哄睡了顧小魚,謝景翕去了盛桐處,盛桐的腿傷的嚴重,盛鸞請了最好的大夫過來瞧,說是左腿被樹枝傷到了筋脈,以后很有可能會落下殘疾,另外腦袋撞到了地面,里頭積了淤血,現在還不確定會不會影響到以后的讀書生活,只道是要醒來再看。 結論實在不盡如人意,盛桐這樣優秀一個孩子,若是摔壞了腦子,這得多么叫人惋惜,就算沒有摔壞,小小年紀就落了殘疾,可想而知會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別說這么小的孩子,便是成人都難以接受一輩子淪為殘疾的事實。 “先不要悲觀?!鳖欔雷允贾两K都是大家的主心骨,“不能聽由一個大夫下結論,廣東這邊還有數得上的大夫么,實在不成,我去信給裴子汐,不論如何,不能叫盛桐落下毛病?!?/br> 謝景翕想起當年楠哥兒的事,他的情況糟糕許多,裴子汐卻言有三成的機會,有裴子汐在,情況的確會好很多,只是廣東離京城這樣遠,一來一回要耽擱數月,遠水不解近渴,不能完全寄希望于他。 顧莞已經沒了主心骨,躲在院子里直掉眼淚,謝景翕過去安慰她,“你先別自己嚇自己,這時候是得穩住想法子的時候,咱們大家都在,一定會有法子的?!?/br> “我不是嚇唬自己?!鳖欇赴蜒蹨I抹掉,“我只是想起來這些年,我一直挺嫌棄盛桐的性格,不喜歡他讀書讀的像個書呆子,可是現在,知道他有可能會落下毛病的時候,我挺后悔的,覺的很對不起他?!?/br> 謝景翕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別怕,咱們盛桐會沒事的,還等著你以后彌補不足呢?!?/br> 盛桐的腿傷處理過后,請了最好的正骨大夫來糾正了骨頭,只是人依舊沒醒,還有了發熱的趨勢,受傷發熱很常見,但也極有可能影響到腦子,一家人嘴上不說,但心里無不揪心。 下午正巧馬丁過府,興高采烈的進門,卻見大家有些愁眉苦臉,正要詢問顧昀何事,顧昀卻先道:“馬丁,今兒就不上課了,你改天再過來,府里有事,不便招待?!?/br> “不用招待不用招待,是府里出事了嗎,我會求神主保佑你們的?!?/br> 顧昀又開始頭疼,他見識過西洋人所謂的信仰,什么耶穌教堂,跟大陳拜佛求神一個意思,關鍵時候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把戲,馬丁每次提他的神主,就如同一個老和尚在顧昀耳朵根子底下念經,他就想把人轟走。 “我說馬丁,你每次這般虔誠的祈求你的主,關鍵時候好使么,就比如你頭疼腦熱的時候,是不是念叨幾回就好了啊?!?/br> “你說的沒錯??!”說起這個馬丁眼睛都亮了,“昀,你也來信奉我們耶穌吧,真的,我以前每次生病,心里都默念阿門,然后病就好啦,他真的是我的神主啊,就是他把昀派到我眼前的,猶如神主獻世!” 顧昀嘴角抽的厲害,“那行吧,你回去替我多念幾遍,念好了我請你吃飯?!?/br> “我很愿意為你效勞,我還認識一個很棒的圣父,府上誰有難以解決的困苦,都可以來找他啊,如果不方便去,我去把他請來,你相信我,真的很有用!” 顧昀已經懶的說什么了,由著他愛咋咋地去了,只是沒成想,馬丁還真就把那個什么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