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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我來?!?/br> 沈渙之得感謝他生的這副皮囊,儒雅有禮,到哪都不以為他是壞人,可能大概對姑娘家更好使一點。 “姑娘貴姓?” “我叫葉穎?!?/br> “原來是葉東家?!?/br> 葉穎將他帶至后院,停下來轉身,抱著胳膊看他,臉上冷冷的沒什么表情,“有什么事說吧?!?/br> 沈渙之正色,“實不相瞞,我是來換銀子的?!?/br> 葉穎差點噴了。 第195章 冒死生產 敢情是把她這當成當鋪了。 葉穎好整以暇的打量他,到被他的坦誠逗樂了,“你不會是告訴我你被人搶了吧,還是打著馮記的名號坑蒙拐騙來了,你要換銀子,也得讓我瞧瞧你有什么可值得換的?!?/br> 沈渙之心里直嘆氣,他是沒想到自己還能有如此落魄的時候,罷了,為了阿翕都不算什么,他從脖子上解下那塊隨身的玉佩遞給葉穎,“實不相瞞,我是落水后被沖到此地的,身上的錢物都沖走了,唯獨剩了這塊隨身的玉,我也不漫天要價,這玉成色一般,但于我而言是極重要的物件,若非等著拿錢救命,我是不會賣它的,姑娘若是信得過在下,等我聯系上家里人,必會數倍贖回?!?/br> 葉穎看他一眼,伸手接過他的玉,上手一摸就知道是有年頭的物件,被養的溫潤柔和,成色大小都一般,但是有沉淀。 他說的不是虛話。 “換銀子可以,價錢也好商量,但閣下總要報上名姓吧,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也不是馮記的人?!?/br> 這姑娘說話辦事自有一套,到不大像是這年紀該有的,生意場上應該是混了些年頭,沈渙之承認,開始是沒高看她,不過既然人家爽快,自己也不好再藏著,于是報上自家名姓,“在下姓沈名渙之,乃浙杭人士,馮東家與我也算有交,情勢所迫對姑娘有所隱瞞,實乃不得已?!?/br> “沈渙之?!比~穎逐字念了一遍,“我怎么聽著有些耳熟,聽聞這兩年江南起了一個沈家,可說的是你?” 沈渙之一愣,沒想到這窮鄉僻壤的,還有人聽過他,“大概是吧,才起步罷了,不足為道,葉東家若是肯給沈某一個薄面,沈某自當記住這份人情,他日必定重謝,只是沈某等著救人,閑話不能多說,葉東家可否行個方便?” 欠人情啊,她還是很喜歡的,此人說話上道,可交。 “你要救人,不知所救何人,你可知在四方鎮要找哪個大夫?” 這可是問到點子上了,沈渙之道:“不瞞姑娘,是內子身懷有孕,跟我一起被水沖到此地,現在情況很是不妥,亦不知此地可有能救急的好郎中,銀子無所謂,只要能救就成?!?/br> 原來是他媳婦啊,葉穎挑挑眉頭,“那你是問對人了,好郎中有,但是光有銀子不好使,得有臉面,我瞧跟著你那兩個,是窮漁村子里出來的吧,郎中是不會去的,我看還是把你媳婦帶到我這里的好?!?/br> 沈渙之大喜,“如此,就多謝葉東家牽線搭橋了,不知您可有馬車,內子狀況實在不好,還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一路顛簸?!?/br> “馬車有,受不了也得來,在漁村一樣等死,不如碰碰運氣,看命?!?/br> 葉穎話說的不留情面,但辦事還是很干脆,二話不說就叫人派了馬車,沈渙之不敢耽擱,帶了半車的糧食,與老張頭大傻子一起返回漁村。 “哎呀,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回坐帶輪的物件呢,年輕人,你是個能人啊,進去幾句話的功夫就能借來馬車,我老頭服你?!?/br> 老張頭一路絮叨,大概是見著有了糧食,說話也見輕松,大傻子學著人家騎馬的樣子,“駕,駕,騎馬馬……” 沈渙之搖搖頭,能耐到了當東西的地步了,不過能幫這些吃不上飯的人一遭,也算功德一件,希望老天眷顧,保她跟孩子平安吧。 馬車運的糧食,足夠全村人吃一陣子的,有了糧食,全村人看沈渙之跟看活菩薩沒甚兩樣,連傻子娘也不好意思難為他了,客客氣氣的幫他把謝景翕抬上馬車,“大兄弟對不住了,是我一時鬼迷心竅,鬼迷心竅,你別往心里去啊?!?/br> 沈渙之笑笑,“大姐,我得謝你救我媳婦,我會定時派人來送糧的?!庇謱蠌堫^道:“老爺子,給孩子多吃點,養不了就送我那,千萬別賣了?!?/br> 說的老張頭老兩口差點給他跪下,全村人都出來目送他離開,真跟請佛送佛一個陣仗,他可是全村人的大恩人呢。 沈渙之不敢耽擱,一路抱著已經昏迷不醒的謝景翕來到葉穎家中,葉穎辦事也很干脆,那郎中已經給請到家里了。 那郎中四五十歲的模樣,一看謝景翕這肚子,大叫不妙,“葉東家,快去請穩婆來吧,這孩子必須得生了?!?/br> 葉穎看沈渙之一眼,二話不說就去找人請穩婆。 沈渙之也不知道孩子夠不夠月份,擔憂道:“您確定她現在能生嗎,她這個樣子,哪里有力氣啊,再說孩子還不足月,這……” 郎中給謝景翕診了脈象,又摸了摸肚子,“不生不行了,大人情況不好,對母子都有妨礙,再托兩天,都保不住了?!?/br> 沈渙之一聽急了,也不知道這郎中靠不靠譜,但這一時半會的也不知道信誰,“現在生,是不是就都沒事了,您可得跟我說實話?!?/br> 郎中還有些脾氣,“不信我,這四方鎮就找不出第二個能救她的人了,現在是不能立即生,我先給她灌碗參湯扎幾針再說,她都幾天沒吃東西了,哪里還有力氣生,孩子養的這么大,會要了她的命的?!?/br> 可憐沈渙之也沒有過這種經驗,心里火急火燎的,卻也不知道怎么應對,現下還就只能聽郎中的,“那什么,您千萬要保大人萬全,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反正你就是一定保住大人?!?/br> 畢竟孩子不是他的,說棄子的話也說不出口,但他想顧昀在也應當是這種抉擇吧,若不是,那阿翕真是白跟他一場了。 沈渙之插不上手,只能在一旁看著干著急,那郎中倒是比他想象的有用,給阿翕扎了幾針后,阿翕居然漸漸有了意識,再喂了參湯下去,臉色也沒有那么嚇人了。 “這是你媳婦不?過來給她冰敷啊?!蹦抢芍锌此嫡局?,沒好氣道。 沈渙之拿著沾了井水的帕子給她擦臉擦手,到底不是他的阿翕,身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