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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說府里要裁換新的管事,大概她們怕丟了飯碗,所以想討個說法吧,媳婦勸解她們不要聽信謠言,只是大概媳婦的話并無分量,是媳婦沒管好家?!?/br> 再怎么說現在侯府里的掌家媳婦還是謝景翕,府里鬧成這個樣子,她是少不得要被問責,先低頭認個錯是必要的,侯爺并不知內情,她不可能開口就告狀,甚至還要替管事mama們找補幾句,言外之意便是府里的這些管事并非她的人,是去是留也不由她說了算,解決問題的根本還要看曾氏。 侯爺眼光掃向曾氏,曾氏也有些語塞,管事們的事她也是才知曉,并沒有比侯爺知道的多多少,再說她可從來沒說過什么裁換的話,好端端的這話是從哪說起呢。 自然是從方姨娘那說起,方姨娘主動站出來道:“侯爺,太太,是我的錯,我愿是按照母親的意思徹查府里的賬,太太說既然交權就交的徹底些,這才大張旗鼓的開始查,可能我人微言輕,管事mama們不大瞧得上我,這才誤會了我的意思?!?/br> 侯爺好奇的挑挑眉頭,“這么說,你是查到了什么?” 侯爺拋開那些雜七雜八的說辭,直接問到了關鍵,若非是查出了什么,管事mama們怎可能這樣鬧。 方姨娘就等有人問她這句話,于是干脆道:“不瞞侯爺,太太,我的確是查到府里有人中飽私囊?!?/br> 侯爺可有可無的應了一聲,并沒有什么意外的樣子,哪家府里沒有個家下人貪污因子的事也就奇怪了,所以這大概還激發不起侯爺的好奇心,只是既然方姨娘開了話頭,就聽聽也無妨,他也很是好奇這個姨娘能有多大能耐。 方姨娘不慌不忙道:“府里的賬本子明顯是后來重新做的,上面所記賬目乍一看是沒有問題,但是又未免太過平順,如果再結合當時的物價來看,就會看出里面的不妥,這并不難理解,如果是一次性拿太多的銀子不免容易被發現,像這樣細水長流的貪銀子,便會容易的多,假設每天有一二兩銀子的出入,一年下來就是七八百兩,而且實際數量只多不少,十幾年下來,那數字也是很可觀的,雖然對侯府來說大概不算什么,但是太太這般信任她們,這樣做豈非陷太太于不義?!?/br> 曾氏也有些吃驚,這樣算起來的確是貪了不少,但方姨娘這賬并沒有算完,她又繼續道:“當然我查到的并不止這些,侯爺大概還記得兩年前糧荒的那次,咱們府里屯了不少糧食,因為當時我們家也是屯過的,是以糧價我記的很清楚,假如侯府當時購入糧食的時間相差不大,那咱們侯府買來的價格至少高出實際的兩成,這其中又是多大的懸殊,想來侯爺應當就有數了?!?/br> 當年囤糧之時,顧家兩房是同時購糧的,與糧商牽線的還是二房的大少爺顧泉,二房的家底侯爺清楚,是以偶爾會幫他們一把,所以此次囤糧,侯爺做主替二房拿了三成的銀子,因著有顧泉從中出力,也算是給些辛苦錢,侯爺便只派了手下的一個管事出面。 假如像方姨娘所言,這糧價還高出兩成,那里外里一算,二房囤糧幾乎也不花什么銀子,侯爺算明白了賬,也不過是略動了動眉頭,幾萬兩銀子的事,大概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方姨娘看侯爺的反映又繼續道:“糧價是一方面,具體的數量也是可以虛報的,如果再將多出來的糧食高價賣出,那便又是一比巨大的銀子,貪銀子這種事自然有一便有二,年歲長了再折算下來,難免誅心,大家都知曉,李帳房家的男人是侯爺在外院的得力管事,侯府再大的家業也經不住這般里外的蛀咬,我這般口述無憑,但是李帳房既然敢做假賬,那一定是還有另一份真的賬本子在,侯爺與太太不妨問一問便知?!?/br> 謝景翕聽到這,總覺得有什么疑惑是沒有聽懂的,方姨娘大張旗鼓的鬧騰到現在,難不成就是想證明二房的手腳不干凈么,二房雞鳴狗盜的事也不是做了一樁兩樁,大多數的時候侯爺睜只眼閉只眼的就當作不知道,再退一步講,李帳房的男人背著侯爺偷雞摸狗,說到底也就是個不干凈的家下人罷了,大不了把這兩口子攆出去,又能有多大妨礙呢? 謝景翕思度的時候偷瞄了曾氏一眼,見她臉色不那么好看,心知這其中必定還是有必定牽扯,李賬房與曾氏不是一條心的事也是一定的了,可李賬房既然是曾氏的陪嫁,還有誰能收買她連曾氏也背叛呢,那這個問題似乎就是出在李賬房的男人身上。 李賬房家的男人便是侯爺跟前的王管事,諸如囤糧那些活計也都是他負責的,謝景翕只知曉他是侯爺跟前的老人了,一輩子跟著侯爺的人能有什么問題呢,侯爺還不至于是個識人不清的人吧,謝景翕心里隱隱有個猜測,卻是并不成型。 方姨娘也算是個能耐人了,不過查了這么短的時日,能查到這種程度也算是不錯,只是侯府的一些牽扯她大概是不那么清楚的,比如侯爺對二房的態度,以及侯爺對大少爺的態度。 曾氏聽了方姨娘的話后臉色便不那么愉快,再瞧侯爺這般沒有反映,心里更是憋屈,侯府里關于那些家下人的底細,這些年輕媳婦們不清楚,她卻是知道的,比如這位王管事,他跟著侯爺的年歲太長,以至于大家都以為他跟趙管事一般,都是打小就生在侯府,跟了侯爺一輩子的人,其實并不然,這位王管事其實是先侯夫人嵇氏的人。 侯爺對嵇氏的感情沒人比曾氏還了解,她死后留下的一些家下人,或是走了或是沒了,也就只剩了這位王管事留在侯爺跟前,侯爺念舊,對王管事很是優待,假若侯爺是因為這個才不想追究,那曾氏心里是可想而知的郁悶。 第119章 火燒賬房 有關于侯府的往事,每個人都各自抓住了自以為知曉的內情而延伸猜測,其實皆不全面,大概除了侯爺自己,沒有人能知曉真正的內情,所以侯爺其實遠沒有表面上那般不問世事。 謝景翕在瞧見侯爺的第一反應之時,就清楚的意識到了這一點,而方姨娘也一定是抓到了她不為所知的什么事,才敢這樣冒險,只是唯一沒有預料到的大概就是侯爺的態度。 方姨娘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掌管侯府,而眼下唯一能阻擋她的便是謝景翕以及整個長房,她一定是想要給長房來個釜底抽薪,那么這個王管事就一定是與長房有關的人,謝景翕思來想去終于想通了事情的關鍵,這個王管事一定是跟嵇氏有關的人。 至于再往深里頭的牽扯,她就猜不到了,侯爺的反映諱莫如深,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