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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有什么話要跟她說。 這種話題謝景翕當媳婦的不能置喙,只能專心聽著,曾氏又道:“今兒叫你來不為別的,就是想跟你商議一下關于你二姐的身子,聽家里大夫說,她都好幾天沒下來床了,小日子也有段時間沒來,又不像是有孕,竟是不知何病癥,我這心里聽著著急啊?!?/br> 二少奶奶不得二少爺的寵,家里是個人就知道,顧恒一直不肯去她屋里,有孕自是不可能,況且小日子不準時,對謝景琪來說受孕的可能就更渺茫,原本說調理身子懷孕有望的事就更是遙遙無期,顧恒身為侯府世子,膝下一直沒有子嗣是很說不過去的。 也難怪曾氏會心里有疙瘩,謝景翕心里暗自琢磨著,大概曾氏已經起了要強行給顧恒納妾的心思了,特意找她過來商議,恐怕是想拉著她一起做這個惡人了。 第085章 不容置喙 曾氏能有這個心思也實在再正常不過,別說謝景琪這樣不能生的,就算是她膝下有了嫡子,曾氏給顧恒添女人都是天經地義,只不過謝景琪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媳婦罷了,說不定又是一番雞飛狗跳也沒準,甚至謝景翕以為,若非謝景琪背后有謝閣老這么個爹,曾氏叫她把正妻的位子讓出來都是很有可能的。 還有上次顧恒不小心說漏嘴那次,曾氏會不會已經懷疑顧恒跟她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心思了,這才故意叫謝景翕也攙和進來,沒準顧恒就能答應了呢。 謝景翕心下轉了一百八十個彎,面上卻順著曾氏的話道:“二姐心里定是不好過的,心中郁結,有時是會造成經血淤滯的,不妨叫小裴太醫來開副方子調理調理,等這陣子過去了,二姐定能好的?!?/br> 曾氏嘆口氣,“你也瞧著我現在這副樣子,沒準哪天就蹬腿沒了,你父親嘴上不提,心里必定也是著急的,恒兒不肯與你二姐通房,我跟你父親閉眼前要是見不著孫子,哪里還有臉去見列祖列宗,我也是當娘的,何嘗不知道你二姐可憐,可是話又說回來,恒兒也老大不小了,這樣耗著也不是事,老大媳婦你說我說的可對?” 謝景翕這頭真是點也不是,不點也不是,只好尷尬的笑笑,“母親可有問過小叔的意思?” “他要是肯聽我說到好了?!痹弦荒槼钊?,“也不知道他是哪根弦搭錯了,不進你二姐的房,也不進通房丫頭的房,書房里那個也干放著,我想給他從個正經人家說一房也不應,難不成還鐵定了心當和尚嗎,真是愁的我頭發都白了?!?/br> 這話謝景翕就更不能接,倒不是她心虛,真是多說多錯,只好給曾氏沏了杯茶,“母親您先消消氣,這些事也急不來,大姐兒剛沒了,想來小叔夫妻兩個心里都不好受,沒準過一陣子就好了?!?/br> 曾氏接過杯子捧在手心里,收了收情緒道:“說起來恒兒這孩子眼光一直都高,沒準是一般的瞧不上眼,所以我就琢磨著看京里哪家姑娘合適,也不拘家世如何,是嫡出還是庶出,只要姑娘得體入眼,咱這樣的人家也不會委屈了誰,雖說進門是妾,但只要能生下個一兒半女的,我們也斷不能虧待了她,你說是不是?!?/br> 原來曾氏是打了這樣個主意,說來只要不是那些大家的嫡出小姐,一般的庶女嫁到侯府做妾還是使得的,再不濟娶些一般人家的姑娘也很不錯,但話說回來,只要顧恒的原配是謝景琪,估計誰家的姑娘進來也不得安生,不過這都是后話,問題是曾氏到底打了誰家的主意呢? “倒是前兒你姑母與我提了一個人?!?/br> 謝景翕一愣,心說大姑奶奶多管閑事的毛病又犯了,曾氏啰嗦半天,其實心里早就有了人選,她方才但凡要是接她一句,這事沒準現在就能拍板了,出了門就能說是與她謝景翕商議的,謝景琪與許氏還能放過她嗎? 曾氏接道:“這人你也是認識的,正是方家的那個姑娘方晚晴?!?/br> 謝景翕:“……” 這叫什么事,兜兜轉轉的怎么又是方晚晴,上輩子就是方晚晴要嫁進來做顧恒的填房,說不定也是大姑奶奶介紹的,這回要求倒是不高,做妾竟是也愿意,也不知道方晚晴到底怎么想的。 “倒是見過一面,可是方家的姑娘一向清高,姑母又是怎么想起提她的?”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痹闲Φ溃骸澳欠郊夜媚镆郧笆怯行┟麣獠患?,這不是方家現在沒落了么,她那個條件現在看來就有些高不成低不就,老大不小了也一直沒有說婆家,你姑母前些年便有意介紹她給恒兒,現在雖然是進門做妾,但恒兒一表人才,她眼光再高也能般配的上了,再者她條件也不錯,沒準恒兒看了就同意了呢?” 謝景翕也是在是無言以對,不過曾氏有一點倒是沒料錯,方晚晴的確中意顧恒,且那姑娘的心思也不是個簡單的,真要嫁過來,沒準吃虧的就是謝景琪。 然而目前這個形勢來看,謝景翕恐怕也沒有反對的余地了,大姑奶奶與曾氏一唱一和,要是方晚晴自己也同意,說不定哪天還真就能抬進侯府成了顧恒的妾。 “我也是先與你打個招呼罷了,現在提還早些,好歹等過幾個月大姐兒的事平息了再說吧,你心里有數,提前準備著也好?!?/br> 曾氏眼淚鼻涕做張做智半天,大概就是為了最后這句話,果然是沒有謝景翕置喙余地的,不過是試探她的態度罷了,謝景翕滿腹心事的回了房,現在才覺的,侯府的日子也實在沒比誰家好多少。 且說近來春闈在即,京城里頭平白就添了三分熱鬧,大批趕考的學子雨后春筍似的往外冒,京里隨便一個大街小巷上都能擠滿了人,各家客棧更是一房難求,有那貧寒些的,借住誰家柴房的都有,胡學庸便是其中一個。 胡學庸祖籍淮南,家里只有一個年邁的母親相依為命,生活來源便是胡母給人做活計打零工換來的,胡學庸偶爾也給鎮子上的學堂當幾天教書先生,日子緊巴巴的過著。不過胡母眼光長遠,一心盼著胡學庸有一天能高中狀元出人頭地,所以即便家里再窮,也都支撐著他好好念書,十年寒窗,終于熬到他進京趕考,便將家里所有的銀錢都給他做了盤纏,只是胡學庸沒舍得都拿走,偷偷留了一些在家,背著幾袋干糧就進了京。 條件是艱難點,不過他也習慣了,原本想在城郊尋個無人的破廟暫避,卻正好遇上個好心的老翁,老頭子女不在跟前,家里沒人做活,就叫胡學庸每日劈些柴火給他,然后管他一頓飯,順便把家里的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