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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然還有什么,莫不是你還背著我做什么了?”顧昀拿眼睛盯著她,“你是被老頭嚇破膽了吧,多大點事就往心里去,他那人就那樣,三分事能讓他說成七分,身子慢慢調養便是,孩子的確不著急,這個可不是安慰你的,原本我想跟你商議這事的,又怕你多心,正好趁這個機會就延幾年再生罷了,而且我總覺得,十八九歲之前的姑娘都太稚嫩,生養的孩子少有康健,我也心疼你過早的遭罪?!?/br> 顧昀說謝景翕說的頭頭是道,實際最上心的大概就是他,他就怕她心里裝太多事不告訴他,現在又看她小心翼翼地問他生不生氣的樣子,實在是叫他心疼。 謝景翕埋在他胸口,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生孩子的險象環生,她又怎會不知道,說到底她也怕,但是顧昀能這樣安慰她,又叫她心里盡是感動,想著無論如何也要趕快把身子調養好了,盡快生一個的好。 顧昀帶她來的這地比較偏僻,謝景翕出來一看,還以為上了山野無人之地,“你帶我見這人,是快升仙了嗎,怎么都不住人待的地兒?!?/br> “你別說,還真叫你猜對一半?!?/br> 顧昀越是不告訴她,她就越是好奇,猜對一半是什么意思,那這人到底是仙兒還是壓根不是人,謝景翕想起以往看的一些志怪話本子,什么墳堆里冒出個院子啊,什么深山老林里藏著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入口啊,看的時候覺的挺新奇,還一度想自己也能遇上一回,但真到了這種地方,就有些發怵。 “你這是什么表情!”謝景翕瞪了顧昀一眼。 顧昀被她逗樂了,瞧她凈往些什么地方瞅,土堆樹洞,那是人住的地方嗎?顧昀把她拉到身邊,“你這是閑書看多了吧,想什么呢,人家是正經人,不住墳頭山洞?!?/br> “吶,你一定也看過對不對?”順這么溜,沒看過誰信啊。 顧昀簡直能叫她氣樂了,“好好我看過行吧,回頭跟你一塊看?!毙恼f這什么媳婦,哪有姑娘整天看這個還不害怕的。 “這還差不多,你可不能藏私啊,有好看的一定給我看看?!?/br> 顧昀拿他沒辦法,只好狠狠捏她的臉撒氣,“遲早被你氣死?!?/br> 顧昀領著她七拐八拐的走了一會,還真就瞧見一處不大起眼的小院子,那院子是真的不大起眼,要不是四下沒人,還真挺像個小土堆摞起來鋪層草蓋的房子。 謝景翕心說顧昀什么時候還認識了這樣的朋友,看上去怪有意思的,待走近了那房子再瞧,倒也沒有很小,少說也有五間的樣子,也不是土摞起來的,只是沒有粉刷的很齊整罷了,磚泥還露在外面,看上去很隨意。 大門就是簡單的木門,也沒有關,里面隱隱有生火的煙,像是個農家小院,顧昀先是站在外面問了聲,“壽禮可在家?我是顧昀?!?/br> 過了一會才有個女子的聲音傳出來,一邊往這邊走著回道:“在家呢,是顧少爺嗎,快進來?!?/br> 這女子的聲音很是熱絡,走進了一瞧,就是那種典型的農家婦女模樣,很熱情隨意的樣子,她似乎沒料到謝景翕也會來,“這位便是尊夫人?” “是我媳婦,閨名景翕?!庇指x景翕介紹道:“這位是楊夫人?!?/br> 一說楊夫人她就想起來了,顧昀說過他的上官姓楊,莫非就是他的夫人,但實在是跟她想的大相徑庭,好說也是個五品官眷,怎么一點都不像的樣子。 “楊夫人喊我阿翕就好了,今兒沒有打招呼就突然造訪,是景翕唐突了?!?/br> “嗨,什么唐突不唐突的,我們這常年也不會有人來,不講究那些虛禮的,能來都是客,你們坐著啊,我去給你們燒茶?!?/br> 謝景翕看了院子一圈,像是常年有人住的樣子,院子里的木架上曬著各種菜干,還有年節時候的臘rou,很有生活氣息,難道楊大人每天就從這里往返去上職的? “你不用奇怪,楊大人武將出身,恨不得每天騎馬去密縣轉一圈再去上職,這點路他還嫌不過癮?!?/br> 謝景翕:“……” 還真是個特別的人,謝景翕再看最里面還有個一直關著門的屋子,跟小院里的熱情洋溢不太一樣,心里也奇怪,但沒好意思問。 楊夫人端了茶水過來,對顧昀笑道:“你這媳婦還真是個周正人,看一眼就覺的喜歡,別客氣,沒什么好東西,你就喝著玩?!?/br> 謝景翕待人接物大概很有自己的一套標準,在該端著的人面前端的比誰都周正,本身長的又乖巧好看,糊弄人很有一手,而一旦見了她喜歡的人,她就又是另外一副樣子,健談又愛笑。 “嫂子你才客氣呢,這茶水一聞就是上等的,嫂子是個精細人,一看就是懂生活的,我以前在老家的時候也愛吃祖母曬的菜干,只是現在在府里不大方便,回頭我送一些過來請嫂子幫忙曬點可好?” “那算什么事,你喜歡吃拿些回去便是,我這別的沒有,菜干管飽?!?/br> 正說笑著,那個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楊壽禮烏煙瘴氣的從里頭走出來,看著顧昀把謝景翕帶來,好像有些不大高興。 第068章 火藥 楊壽禮是典型的那種把男人女人看的涇渭分明的人,他眼里女人就只能管管家帶帶孩子,像顧昀這種恨不能干啥都把女人帶在身邊的,他就十分瞧不慣。 不過總算他還不至于一點人情世故不懂,嘴上沒說什么,只是悶頭悶腦的把他那小屋子鎖起來,走過來端起茶碗就灌了一口,生生把那上好的茶葉當白水灌下了肚。 謝景翕好奇的看他,這位楊大人不說蓬頭垢面,那也實在不遠了,大概今兒沐休,他也是真的洗了,頭發散著還沒干利索,但是又不像一般人那樣梳的整齊順滑,毛毛躁躁的頂在腦袋上。這也就罷了,那半干的頭發上還蓋了一層細灰,不知道是不是被鍋底炸了一身,灰頭土臉的十分不像樣。 謝景翕仔細聞了聞,好像有些硝石硫磺的味道,難不成這位楊大人愛好在屋里放炮仗? “今兒襯沐休,我特意帶景翕過來認認門,這位便是我與你提起的楊大人” 謝景翕似乎看得出他不怎么熱情,于是就只是禮貌的點點頭,“楊大人,是我冒昧了?!?/br> 楊夫人拿手肘戳了楊壽禮一下,“什么冒昧,你們能來就是把我們兩口子當朋友,甭搭理他,他整天就這么個死人臉,說你呢,別一副欠你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