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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演得情真意切,更夫卻不相信,這種話他不知道聽了多少了,道:“少裝模作樣,你們這種人我見多了?!?/br> 京城宵禁令規定像她這樣二、三更在街上行走的,要笞打五十下,一般芙兒這樣的小姑娘,五十下板子下去半條命就沒了,她拼命想掙脫更夫抓著她的手,忽然想到了什么,摸出錢袋急切道:“我給你錢!給你錢!你放過我吧!” 更夫的動作停了下來,打量了她幾眼。 芙兒從錢袋里拿出二錢銀子,道:“放我走吧,求求大人了?!?/br> 更夫笑了笑,放開了她,接過銀子說:“上道,不過這么點兒可不夠?!?/br> 還沒等芙兒反應過來,更夫一把將她手里的錢袋搶了過來,“這還差不多?!?/br>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就是太陽很大,屋里有些悶熱。早上南燭起床的時候脖子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洗漱完畢一出來,就看見伏九躺在門口的一塊青石上睡覺。 一身白毛被太陽曬得都蓬松了起來,配上有些龐大的身軀,看起來跟個絨球似的。 昨天伏九突然出現,后來又跟著她到了皇宮,等到他們一行人離開的時候,伏九半途中不知道去了哪里,后來就找不見了。 “伏九大人,您最近真是神出鬼沒呢?!蹦蠣T蹲下來,看著閉著眼睛打瞌睡曬太陽的伏九道。 “老朽豈是你這等凡人能知道行跡的?!狈艣]睜眼睛,回答道。 “這樣啊,”南燭笑著說,“那您能不能告訴我,您下次出現是什么時候?” “不好說,你每天準備一只烤鴨說不定老朽就天天出現了?!狈欧艘粋€身,開始曬另一面的毛。 “可是某位大人說他是不會為烤鴨折腰的啊?!蹦蠣T繼續逗他。 伏九眉頭一皺,突然也回想起自己之前說過的話了,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抖了抖毛,故作嚴肅道:“少扯閑話了,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在皇宮沒來得及說的事情?!?/br> “什么事?” “程海荷絕對是被狐族附身了,我潛入程府查看了一番,不會有錯?!狈诺?。 “附身在程海荷身上?還是一只狐貍?”南燭不解地問。 “據我估計,應該是一只還沒修出人身的狐貍,相比是采取了什么歪門邪道占據了程海荷的rou身,這種強行奪取的方法撐不了多久,如果現在不想辦法,程海荷rou身的精氣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那只狐貍消耗殆盡?!?/br> 南燭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潛意識里感覺到有什么陰謀正在形成,但是又無法明確地理解,于是問:“看來又是一只從西邊和歌山跑出來的,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也不知道?!?/br> “如果這樣說的話,她占據了程海荷的身體……太子就突然要娶程海荷了,難不成跟太子有關?”南燭喃喃自語道。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老朽只是負責告訴你這些而已?!狈盘率^,沿著墻根走了出去,目標是廚房。 走到大廚房的墻根底下,只聽得一個婦人放聲大笑,然后說:“我早上一起來,就看見她坐在門口發愣,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啊……嘖嘖,一看就是夜里會了情郎了!” 伏九進了門,一個眼熟的廚子看見是茹慧小姐養的貓進來了,就熟練地喚他,從柜子里拿出一只鴨腿放到了角落里的一個盤子上。這是伏九專用的。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么喜歡吃雞鴨的貓,一般的貓不都是愛吃魚的嗎?”廚子對著伏九道。 然而伏九大人并不打算理他,專心吃著自己的早飯。 那邊那個女人又說開了,“……我早就知道芙兒那個丫頭心術不正,看看她那臉,就知道是個不安分的?!?/br> 有仆婦一邊切菜一邊道:“趙娘你又知道了,誰都沒你看的通透?!?/br> 這話聽著有些暗諷的意思,冒著酸氣兒,趙娘卻沒聽出來,只當是夸獎自己,道:“那可不,我在童府待了多少年?我走過的橋比她走過的路都多?!?/br> 她端了一盤炒好的菜放到一邊的桌子上,拍了一個燒火丫頭的肩膀道:“你們這些小姑娘,腦子里頭想法多是好事……” 伏九面前的廚子對著他道:“吃吧吃吧,多吃點,至少貓比人清凈?!?/br> 伏九吃完最后一口,舔舔爪子趾高氣昂地走了出去。經過旁邊下人房的院子,看見那個之前在南燭房里放狐皮的丫頭,好像是叫芙兒,拿著掃帚站在院子里出神。 站了一會兒,又用袖子抹臉,伏九這才看出她在哭。 她哭得很隱忍,沒有抽噎也沒有發出聲響,但是大顆大顆的淚水就從眼睛里溢出來,順著下巴滴落到地上,擦也擦不完。 伏九轉身離開了。 嘖,復雜的凡人。 第17章 第十七回 太子站在書房里,像往常一樣沉醉地看著墻上的那幅畫。 畫上一個美人在扶?;ㄏ旅婧Φ椭^,有些羞怯又有三分動人,裙袂飄飄之間透露出幾分神秘感。 這時書房門被推開了,慣常照顧他的老太監走進來,讓后面跟著的人把東西放到書桌上,行禮道:“殿下,這是太傅給您送來的書籍,囑咐說請您務必在月底之前看完?!?/br> 太子不耐煩地舒了一口氣,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面的花園。因為前陣子的雨,盛開的扶?;ㄒ呀涢_始凋謝了,火紅的花瓣一片片散落在青石地上,衰敗的感覺讓人陰郁。 太子道:“太傅怎么還是這樣,他以為我還是個小孩子嗎?!?/br> “太傅也是一番好心,”老太監勸慰他,走過來道,“今夜還是去接程小姐嗎?” “嗯,”太子停了一下,忽然又說,“不,現在就去接她過來?!?/br> “現在?”太監遲疑地問。 “對,還不快去?”太子斥責道。 老太監只好答應了,出門下令讓人去接,然后無奈地嘆了口氣。 沒過多久,程海荷就被接到了東宮。 她剛踏進門,太子就揮手讓旁邊候著的宮女都下去,等到人都走了,幾步上前一把抱住了程海荷,口中喃喃道:“扶桑,我忍不了了,我只想讓你每時每刻都在我身邊?!?/br> 神色中透露出幾分癡狂,直讓人覺得有些瘆人。 程海荷輕輕將他推開,道:“你心急什么?下個月就可以了,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的?!?/br> “嗯,”太子不介意她的冷淡,關心地問道,“你現在這個身體如何?” “不太好?!背毯:勺叩揭贿呑?,臉色看起來十分憔悴,像是說話都用盡了全部力氣。 “???那怎么辦?我能幫你做什么?取童馥欣的心尖血?”太子走上前急切道,蹲在她面前看著她,絲毫沒有皇家的架子,反倒像是一個普通的癡心人。 程海荷笑了一下,里面有寬慰的意思,道:“不用擔心,我自己會想辦法的?!?/br> “那就好,扶桑,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你?!?/br> 吃過晚飯,南燭聽說給童馥欣定制嫁衣送過來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