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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你們兩個人都沒有意識到吧?!?/br> 南燭這才從震驚里緩過來,沒想到童馥欣居然能在意道這種事情,道:“是,其實……我故意的,我本來只是想出去透透氣,但是偶然之間就看見了程海荷在那里?!?/br> “她在那里干什么?那日她也出去了很久?!蓖バ赖?,眼神還是沒能從那湖里魚兒鬧出來的水波上移開。 “她跟一個……男子,一個穿著跟太子殿下……很像的男子,在……在……在……”南燭憋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野合?”童馥欣笑了一下,平淡地說出了那個詞。 “是……”南燭再一次被這個人間的jiejie震驚了。 “太子殿下可能,不是像傳言之中那么專情的一個人,”南燭低聲解釋道,“所以如果你真的要嫁給他,我想是不是應該要告訴你這件事?!?/br> “這我早就知道了,”童馥欣神情一瞬間變得很冷,轉頭看南燭的時候又勉強地笑了一下,“畢竟還光明正大地讓人傳召我去東宮呢?!?/br> 南燭忽然想起來了。 抓到伏九的第二天早上,下人傳話說他不見了,她過去找他的時候,在大門口看見了管家童福領著那個太子手下的公公去童馥欣的西苑,這么看來,那個時候她就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但還是不得不這么做,”童馥欣道,“天下烏鴉一般黑,我已經快二十歲了,要等到那個屬于我的真心人還不知要到幾時,周圍都是這樣的王公貴族少爺們,與其從他們中間挑,還不如挑一個最有權有勢的?!?/br> 南燭不知道說什么,只好沉默。 作為神她活的時間跟童馥欣相比,已經很久很久了,但是并不代表她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誰清楚你的心上人什么時候會出現呢? 看著meimei有些懵懂的神情,童馥欣又笑道:“你不必像我這樣想這么多,只管等著,總有一天你的意中人會來找你?!?/br> 頓了一下,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或許他已經在你身邊了說不定,不是也沒關系,你只管等著,jiejie不會讓你走跟我一樣的路?!?/br> 南燭點點頭。 她心里忽然為童茹慧有這樣一個jiejie感到慶幸。 只是她現在在哪里呢,占據了她的身體而享受著屬于她的家人的關愛的南燭忽然有些心虛,這寫關愛都應該是屬于她的,而她自己只不過是個局外人。 如果沒有她和少司命那個失誤,童茹慧應該和愛她的jiejie和父親過著幸福的生活,這些東西也就輪不到她來替她擔憂了吧。 “好了,回房里去吧,”童馥欣這次是真的笑開了,“我給你留了幾個精致的小東西讓他們給你送過去,一起去看看?!?/br> 第12章 第十二回 本來婚事決定得就有些倉促,不知為什么連正式嫁娶的日子都趕得這樣著急,童府上下一時間都為童馥欣的喜事忙碌起來。嫁妝宴席,婚服禮節,樣樣都是馬虎不得的事情。 南燭也幫不上什么忙,就在廚房跟著做點心的廚子和丫鬟們包喜糖。 這糖是童家自己做的,沒有從外面商鋪里訂購,但是說起來味道包裝都不會遜色于買來的。更關鍵的是,由于是自家制作的,比起別家的來倒是更有一份心意來。只是苦了廚子和丫鬟們要多干一份活兒,因此南燭也混在里面跟大家一起包糖果。 平日里做主人的只有她往廚房跑得最勤快,跟這些下人們也漸漸混熟了,都知道現在的茹慧小姐平易近人極好相處,也就慢慢放下心里的拘束了。 “茹慧小姐嘗嘗這個,新做的一種糖,不知味道好不好?!弊鳇c心的師傅揚聲道。 南燭聞聲立刻笑著站起來,用帕子擦擦手,拿起盤子里一顆看似普通的糖果放進了嘴里。開始只覺得入口酥脆,像是普通的酥糖。 周圍的人一時也緊張地跟著點心師傅關注起她的表情來,不知味道如何? “嗯……”南燭買了個關子,才笑著說道,“真是太好吃了!里面的夾心是什么?葡萄果脯嗎?” “對,新制的果脯,口感比較溫和,按道理來說最適合做夾心?!秉c心師傅開心了,樂呵呵解釋道。 聽了這話,周圍的丫鬟婆子們也笑著一哄而上,吵著要嘗一嘗味道。 這邊正笑鬧著,廚房門口忽然出現一個人影,來人身長玉立,器宇軒昂,看見里面的南燭之后就笑了起來。 “周念,你怎么來了?”南燭看見他,走到了門口跟他說話。 里面包著糖紙的一個丫鬟戳了一下她旁邊的同伴芙兒,低聲道:“看?!?/br> “周少爺又來了啊?!避絻旱?,沒有停下手里的活,也沒有抬頭看。 那丫鬟笑了笑,謹慎地看了一下周圍,才低聲道:“那不也是你心系的人嗎?” “你亂說什么瞎話,”芙兒佯裝不在意地笑了一下,揚了一下手里的糖紙,上面鮮紅的喜字十分耀眼,“看看這場親事,什么人該嫁給什么人你還不清楚?你我是什么人,他們又是什么人,這種事情不要再說了?!?/br> 這話是說給對方聽,也是說給她自己聽。 “那可不一定,”那丫鬟道,看起來也是個心里厲害的主兒,“周少爺不過是個商家子弟,比你我又高貴得了多少?” 芙兒沒有接話,手里扎繩子的動作卻停了下來,不知道在想什么。 童府這廂忙亂不停,相比之下太子的東宮倒是十分沉靜,似乎并沒有因為要迎來一個新的太子妃而改變多少。 太子的寢殿外面,一個眼熟的太監正抱著手站著,對站在他面前的程海荷道:“程小姐,太子殿下身體不適,不便見客,您還是請回吧?!?/br> “天天都說身體不適,你當我是傻子嗎?”程海荷立刻道,看起來有一副不讓她進去就不走的架勢,一撩裙子坐在了臺階上。 太監心想這姑娘,果然骨頭里有蠻子的血,粗俗得很,這沒皮沒臉地坐在這里算是怎么回事? 心里是這樣想,嘴上卻說道:“程小姐既然知道這個道理,那就不用老奴多說了,老奴只是個傳話的,您為難我也沒什么用啊?!?/br> 程海荷其實心里也不如她看上去那樣鎮定,畢竟她也是個要臉的姑娘。但是明明跟太子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的人是她,為什么新的太子妃卻是童馥欣那個女人?皇后她見不到,太子總是可以的吧? “我不管,你不讓我見到太子我就不走了?!?/br> “程小姐你何必這么為難我一個奴才呢,”太監放低了聲音,“退一萬步講,就算你見到了太子殿下,你又能如何,讓皇上收回旨意嗎?” 程海荷不說話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要說她現在的確是心慌得很。 那日收到了太子的紙箋說是清涼殿后一敘,她以為那樣做就可以穩坐太子妃的位置,但是誰知道會變成這樣?現在她是有苦說不出,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除了來這里撒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想到這里,她禁不住鼻子一酸,眼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