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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淋漓的一串水漬在地面淌過,“那個女生自作自受,她這回得罪的,可不僅是那兩個小男生,而是跟咱們相同性向的人?!?/br> “還有別的人出手整她?是誰?” “不相干的人那么關心做什么,別問了,來,寶貝,春宵一刻值千金,為了不讓你夾在中間為難,我可是忍著沒在蘇靖遠上高中時去sao擾他,怎么著也得補償補償我?!?/br> 精壯的兩具身體倒到床上,呼吸交錯,暖烘烘的欲-望氣息在房間里漫延開。 高三上學期期中考試,陸越陵回到年級第三十名。 期末考試,他考出了自當學生以后最好的成績,年級第二十名。 姚信元更好,年級第十名。 王寧和蘇靖遠仍居了年級第一和第二的位置。 溫雅麗和陸達庚對陸越陵的成績滿意的不得了,尤其是在聽說陸越陵高二下學期曾大退步后,更是喜出望外。 “小遠,寒假咱們一家子出去旅游,來看看,想去哪個地方?海南怎么樣?聽說冬天去三亞旅游是最棒的?!睖匮披愒诓鑾咨蠑[開花花綠綠的旅游宣傳冊,興奮地明蘇靖遠招手。 一家子出去旅游! 溫馨甜蜜的字眼,蘇靖遠低垂下眼睫,瞼去憂傷,抬頭時,低聲說:“姨,我媽讓我過年去L市陪她,我想去走一趟?!?/br> 溫雅麗一愣,看陸達庚。 陸達庚也很意外,那會兒秦苓回來時,蘇靖遠明明連喊媽都不肯,這些日子也沒見他們聯系過。 到底是親生母親,血濃于水,養的再疼他,也抹不去血緣的牽絆。 “去吧,叔安排人給你買飛機票,一路上沒有手機聯系不方便,叔給你買個手機辦個手機卡,開學了不要帶去學校就行?!?/br> 蘇靖遠和溫雅麗陸達庚說的時候,陸越陵在房間里埋頭學習沒聽到,晚上睡覺時聽蘇靖遠提起,猛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眼睛瞪得渾圓。 “那個女人拋棄你不聞不問那么多年,你還認他做媽?” “非得要去嗎?要去多少天?我也要去?!?/br> 爬下床,咚咚跑到衣柜前,把柜頂行李箱拖下來,拉開衣柜收拾衣服。 毛衣外套褲子一股腦往箱子里塞。 “你拿那么多干什么?我就走四天,年二十九走,初二回來?!碧K靖遠笑,過去把衣服一件一件又掛回去,行李箱放回原處,另拿了一個小背包,裝了兩套換洗衣服,“你不準去,好好學習,我可是年級第二,高考要報帝都Q大的,你那成績小心考不上?!?/br> 說到報考同一個大學,陸越陵立馬蔫了,粗聲說:“行,我不去了,不過可說好,加上路上走的時間,來回只能四天?!?/br> 蘇靖遠低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燈光自上而下照在臉上,眼睫落下細小一圈陰影,遮去了他眼底的波瀾。 年二十九那天,蘇靖遠到飛機場乘飛機。 陸家一家三口一齊出動到機場送他。 檢票口,陸越陵粘粘糊糊,溫雅麗也是眼眶紅紅,連陸達庚都變得話嘮,千叮萬囑,周圍經過的人都有些訝然地朝他們看。 “孩子第一次離家,不放心?!睖匮披愑樞χ粋€注目他們許久的路人解釋。 “現在交通很方便,幾個月回家一次都行,不用太擔心?!蹦锹啡诵Φ?。 溫雅麗笑笑,不好意思說只是走四天。 飛機在跑道上滑行后上升,耳朵陣陣轟鳴,心臟提了起來,天旋地轉,蘇靖遠死死掐住太陽xue,暈沉沉中想,要是陸越陵在身邊就好了,靠到他肩膀上,就不用這么辛苦了。 才剛分開,思念已排山倒海將人吞噬。 L市地處南方,植物四季常綠,樹木花草荗盛,滿目蔥翠,大馬路很寬,高樓林立,蘇靖遠出了機場,隨便上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到離機場最近的一家賓館?!?/br> 他跟陸家人說秦苓要他過來陪她過年,其實自秦苓走后,母子倆從沒通過電話。 也不是只離開四天,他打算開學前一天才回去。 姚信元和王寧的事情雖然解決了,蘇靖遠卻從中看到,他和陸越陵一步走錯將萬劫不復的令人窒息的前路。 為了讓陸越陵對自己的感情漸漸淡下去,大學絕不能在一起。 這一次離開就是想先試著別日夜粘在一起,下半年分開時,陸越陵能稍微好受些。 chapter32 少了蘇靖遠,家里一下子變得空蕩蕩沒有生機,房間里靜悄悄的,形影相吊,陸越陵推開習題,煩躁地耙頭發。 一個字看不進去,更別提好好做題了。 “爸,媽,你們就不該給蘇靖遠買飛機票讓他走,你們要是不同意,他就不會走了?!标懺搅晗聵?,氣咻咻埋怨父母。 蘇靖遠走前就把家里的年終大掃除搞好了,饒是如此,溫雅麗還是累得直不起腰。 “別說了,你當媽想給他走么?”溫雅麗把果盤重重擱到茶幾上,嘆道:“養了那么多年,巴心巴肺疼著,還是比不上那個把他扔了不管的親娘?!?/br> 陸越陵滿肚皮氣,溫雅麗也埋怨了,登時改口護短。 “什么叫比不上親娘,蘇靖遠只是走四天,陪在你身邊的時間可比親娘多得多?!?/br> “說來說去是我不對哦,都說女生外向,咱家可好,男生也胳膊肘子往外拐了?!睖匮披愂?。 一家人叨念著,客廳的座機響了起來。 陸達庚接起電話,聽了幾句,眉頭微微蹙起,半晌說:“小遠現在不在家,等他回家了我讓他給你回電話?!?/br> “誰找小遠?”溫雅麗和陸達庚一直伸長脖子。 “沒說誰,女人的聲音,可能是小遠的同學?!标戇_庚說。 “在學校里沒見蘇靖遠跟哪個女生走得近,怎么找到家里來了?”陸越陵嘀咕。 陸達庚不說話,繼續看報紙,過了一會兒,看看溫雅麗和陸越陵說起別的事了,起身上樓,進書房,關上房門,掏出手機悄悄給蘇靖遠打電話。 陌生的城市中,煢煢孑立只有自己一個人,身邊熙熙攘攘的人群,衣著光鮮的,行色匆忙的,笑容滿面的,都和自己沒半點關系。 沒有親人的城市,人潮的血rou之軀和鋼筋水泥樓房一般生硬。 聽到鈴聲,看了一眼來電號碼,蘇靖遠冷漠的面龐瞬間靈動直起來。 “叔?!?/br> “小遠,剛才你媽打電話到家里來了,找你?!标戇_庚開門見山說。 蘇靖遠握手機的手一僵。 分別后,秦苓從沒往陸家打過電話找他,沒想到他剛離開,她便拆穿了他的謊言。 “你去L市不是找你媽,出什么事了?”陸達庚關切地問。 蘇靖遠喉頭悶堵。 他撒了謊,陸達庚沒責備他,只是擔心他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