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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諧的訕笑。 X戰隊全國最強的地位是粉絲公認的,但是在職業圈子里,尤其是那幾個緊隨其后的職業戰隊,并不認同這個排序。 誰都不肯示弱,屈居其后。 如今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嘲諷他們,隊伍里立刻就有人出聲:“什么全國最強,還不是自封的?!?/br> “是啊,一個環山跑能跑成這樣,怕不是被粉絲捧得忘了自己是誰了吧?!?/br> ...... “說話打報告!”劉教官怒斥,宛如修羅般陰冷的神情嚇得眾人連忙噤聲,站直身子端正姿態,不敢再瞎逼逼。 陸蔓蔓目光下潛,見原修背在身后的手握了拳,隱約可見手背凸起的血管脈絡。 倏爾又松開了。 劉教官冷言冷語質問原修:“國內最強戰隊,你們就是這樣強的?” “報告教官?!标懧雎暎骸霸犻L是為了等我,這不是X的真實水平?!?/br> 劉教官回頭望向陸蔓蔓,放緩了調子問原修:“你們一個隊的?” 原修回道:“不是?!?/br> “不是你等什么!”這劉教官嗓門大得跟突然開閘的水壩似的,一驚一乍地說話,能把人嚇死。 他指了指早已經歸隊的李銀赫:“他也是你們戰隊的成員,既然要展現團結協作隊友情,怎么他跑了全隊第五的成績,你們幾個卻跑最后?” 李銀赫冷笑著,用英語說:“他們可沒把我當隊友,他們和那倆女的才是一隊,我算什么?!?/br> “說話打報告,不準說英語,這里是中國!” 劉教官是誰的面子都不給,誰講話不打報告,誰撞槍口上。李銀赫雖然中文不好,但也能大概聽懂他說的話,兇狠的語氣足夠震懾他不再開口。 劉教官沖原修喊道:“每人環cao場跑20圈,跑不完,不準吃飯!” 若換了平時,這點運動量根本不算什么,但跑完環山,大伙都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著隊員們喪氣的模樣,原修抿了抿鋒薄的唇,突然道:“報告教官,這件事和我的隊員沒有關系,是隊長沒當好,要罰就罰我一個?!?/br> 劉教官冷笑:“既然隊長這么厲害,可以,你跑50圈,好好想想,隊長到底該怎么當?!?/br> 阿橫連忙開口:“我們一起跑?!?/br> 任翔悠悠地說:“隊長這一波逞英雄雖然很帥,但是沒有必要,又不是你壓槍口逼我們等,有些人可能比你更想等?!?/br> 他挑眉望向顧折風:“是么,紅領巾?!?/br> 顧折風此刻顧不得臉面,連連點頭。 但終究胳膊肘擰不過大腿,三人再怎么說都抵不過原修輕描淡寫的一句:“不聽話,這么有主見,干脆隊長讓給你?!?/br> 結果就是,所有人都去吃晚飯的時候,原修被罰跑五十圈。陸蔓蔓替程遇攬了一波,跑三十圈,程遇不同意,她原封不動奉送原修的那一句:“不聽話,這么有主見,干脆隊長讓給你?!?/br> 連那副看上去高貴冷艷,其實讓人心里牙癢癢想把你往死里打的表情,都一模一樣。 別的不說,原修擔當隊長還是非常有氣勢和威信,而任翔更愿意把這稱之為“yin威”。 于是隊員們被強制趕去吃飯,陸蔓蔓和原修倆人一前一后,繞著cao場跑圈。 夜幕已經降臨,宿舍樓前的高瓦白幟燈照亮了半個cao場,周遭樹影斑駁,入夜之后,一點風吹草動的聲音,都異常清晰。 cao場不算特別大,悠著來,慢跑,對于原修而言不是難事。 陸蔓蔓跑完之后,并沒有休息,而是繼續邁步向前。 原修上前拉住她的手,卻被她猛地甩開了。她加快了步伐,與他拉開距離,連頭也不回。 還鬧上脾氣了。 原修只能加快速度,趕緊跑完最后的路程,省得她憋著一肚子悶火,還要陪他跑。 長跑結束,陸蔓蔓撐著膝蓋喘勻了呼吸,一瘸一拐離開cao場。 原修一路小跑追上去,攔住她。他雖然克制著自己的呼吸,但貼身的背心勾勒這胸膛的起伏,在白熾燈下,依舊很明顯。 陸蔓蔓往左,他便攔在左邊,她往右,他攔在右邊,反正是和她杠上了。 陸蔓蔓垂著眸子,憋著一肚子火。 她的不高興是寫在臉上的,垂著眸子望了左邊,又望右邊,咕咕噥噥的模樣,特別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原修伸手拉她的衣服袖子,陸蔓蔓就把自己的袖子挽起來,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 就不給他拉。 她側身穿過擋在身前的原修,他卻一把攥住她的衣角,任她怎么拉扯,就是不放開。 他的姿態也強硬起來。 “別這樣?!?/br> 誰知這時,陸蔓蔓一腳便踩他腳背上,原修吃痛,悶哼了一聲,終于松開了她。 陸蔓蔓氣鼓鼓走了幾步,又停住。原修腳尖點地,見陸蔓蔓回頭,他擰著眉頭,銳利的輪廓將他的眼窩埋在光線陰影中。 他嘴角抽抽,反正踩疼了。 陸蔓蔓終究還是于心不忍,她沒走,但也沒有上前。 原修知道她抹不開面子,于是瘸著腿走過來,繼續拉住她皺巴巴的衣角,乖乖服軟:“錯了?!?/br> 她扯回衣角,賭氣說:“你沒錯?!?/br> “別別,真錯了?!痹匏榔ぐ踪囌f:“我這個隊長,只當了一年不到的時間,各方面還很欠缺,你經驗比我豐富,說的對的,我應該采納,不對的,咱內部商量??傊煤弥v道理,別鬧脾氣,成不?!?/br> 原修是典型的工科男思維,凡事就要講個道理,條分理析,厘清了再大的事兒,也不是事。偏偏不知道人家女孩和你說的就不是一件事。 陸蔓蔓嘟噥著:“鬧什么脾氣,我哪里敢和你鬧脾氣,你是隊長,你吼一聲別人都不敢講話的,我哪里敢鬧你?!?/br> 她背過身不理他,原修不明所以:“我怎么了,我吼誰我也不敢吼你啊?!?/br> “你剛剛說,少他媽叫我友方隊長?!标懧鷼庥治骸皣樀梦叶疾桓抑v話了?!?/br> 原修恍然,剛剛沒有控制住自己,好像是又說這么一句,加了個“他媽的”,還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