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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和西南都是他的勢力范圍,章氏支持的永親王世子林涵已經從魯州趕到了京城……” 她眼中滿是擔憂:“我知道殿下雖然得到陛下的信重,可是眼前尚危機重重,我如果搬入碧梧街,也許就有人借我來要挾殿下……” 林玉潤雖然自覺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母親,卻也知自己如今勢力還不算大,起碼只能勉強和章端打成平手,稍有不慎就會全盤皆輸。 除非他能掌握全局一手遮天,否則現在說什么都是枉然。 默然片刻之后,林玉潤瞇著眼睛笑了:“嗯,早晚有一日,我要你住進碧梧街!” 早晚有一日,我要讓我的母親住進慈寧宮,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許靈默然不語。 他一直在觀察玉芝和殿下的相處,有了些發現,卻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太荒謬…… 第二天許靈上朝去了。 玉芝留下觀雪看家,帶著烹茶及許靈給她的管家許六福去看許靈交給她管理的那三個鋪子去了。 她用了一天時間,把這三個鋪子都轉了一遍,和鋪子里的掌柜、管事和伙計都聊了聊,發現許靈做生意的方法其實特別簡單,卻很有效。 這些掌柜、管事和伙計先前都是許靈軍中的士兵,雖然不善于打仗,卻都頗有經商天賦。 他們被許靈發掘了出來,想辦法送入到尉氏縣和甘州城的鋪子和行商那里學做買賣,待學得差不多了,許靈就拿出資本,讓他們去試,而且這些人經營店鋪,許靈雖然出資,卻都給他們一定比例的分紅。 玉芝覺得自己這一天真是學到了不少東西。 她預備也使用這樣的模式,不過她沒有許靈的人脈,因此只能先尋找生意門路,然后聘請掌柜、管事和伙計把鋪子開起來了。 第三日玉芝又帶著烹茶和許六福出去轉了一日。 她發現京城人煙阜盛,商業發達,來自天南海北的商人眾多,來自西北的人也不少,而西北三州正是許靈的勢力范圍。 若是她開一家專營西北風味的酒樓兼客棧,專門招待西北來的客人,倒是不錯…… 許靈白日忙得很,一邊訓練禁軍,一邊和章端的人斗智斗勇,回到家里自是有些疲憊。 玉芝知道許靈辛苦,因此許靈一進內院正房,她便指揮著觀雪和烹茶送上手巾、熱水和香胰子,服侍許靈洗手。 洗罷手,她又熱情地陪著許靈進了東暗間臥室,服侍許靈解下腰帶脫下官服掛起來,口中道:“大人,先脫了外衣,再喝茶解乏!” 許靈正是血氣方剛時候,被玉芝這樣近身服侍,身心的疲憊一掃而空,頓時有些心猿意馬,怕玉芝發現,只得垂眉斂目抿著嘴,表現得格外的冰清玉潔。 見許靈這樣,玉芝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許靈對女人不怎么有反應,也許是腎虛。 因為覺得許靈身子虛弱,玉芝對許靈更加的體貼和溫暖:“大人,我今日通過張總管從碧梧街請了個御廚,這位御廚很擅長閩州菜,最拿手的菜叫佛跳墻,用的材料有海參、鮑魚、魚翅、魚唇干貝、蟶子……據說滋味很好,而且有進補之效!” 許靈垂下眼簾,輕輕嗅了嗅。 他發現玉芝身上總有一種氣息,淡淡的,卻很好聞,每次一聞到他就容易起反應…… 玉芝說著話,服侍許靈穿上了家居的袍子,低頭替他系上衣帶,抬頭笑著道:“大人,系好了,咱們去明間吧!” 許靈在明間圈椅上坐定,玉芝又笑盈盈奉上了熱茶:“大人,先喝口茶潤潤喉嚨!” 許靈做了多年的單身漢,身邊一直都是小廝服侍,能對付就對付過去,哪里享受過這樣的妥帖服侍? 他喝了一口茶,發現溫度正適宜,茶味微苦,正是他喜歡喝的明前毛尖,便又喝了一口。 玉芝見許靈喝了好幾口茶,便接過茶盞放在一邊小幾上,然后拿過觀雪奉上的熱手巾,示意許靈身子往后靠,又讓他閉上眼睛,然后把熱手巾輕輕搭在了許靈眼睛和額頭上。 她掇了張錦凳挨著許靈坐下,和許靈說起了開西北風味的酒樓和客棧的想法,然后道:“大人,你覺得這個想法怎么樣?” 許靈想了想,道:“想法不錯,我也入股吧!” 他知道在京城做生意的本錢很大,怕玉芝本錢不足,因此提出自己入股。 玉芝笑瞇瞇答應了,與許靈細細聊了起來。 她發現許靈真的好聰明,懂得好多東西,和許靈越熟悉,她就越崇拜許靈。 許靈閉著眼睛,眼睛上面蓋著溫熱的手巾,聽覺和嗅覺被放大了許多,玉芝身上的氣息在他鼻端縈繞,令他不知不覺有了反應…… 第122章 許靈知道玉芝近在咫尺,當下取下手巾坐了起來,兩腿并攏,身子前傾,做沉思狀:“玉芝,咱們那三個鋪子里,除了掌柜之外,還有好幾個管事,也得給他們機會了,你叫他們來問問,選出兩個讓他們去籌備新開的酒樓!” 玉芝答應下來。 她知道自己該起來離開了,可是不知為何有些戀戀不舍,就是想要和許靈再這樣聊一聊。 平常生活中,許靈很依賴她,可是在處理生意之類的事情的時候,她就有些依賴許靈。 很多東西她都不懂,得一點點去學,向懂得的人詢問,能少走許多彎路。 玉芝不會去問阿沁,她知道阿沁一天到晚考慮的都是天下大事,她不愿意增加阿沁的負擔,而近在咫尺朝夕相處的許靈就成了她最佳咨詢目標了。 許靈也舍不得玉芝離開,待身體平復,他又靠回椅背,與玉芝絮絮談著。 用罷晚飯,玉芝讓觀雪和烹茶也歇著去了。 外面風聲呼嘯,正房只剩下玉芝和許靈,靜悄悄的。 許靈坐在臥室窗前的羅漢床上,趴在小炕桌上批示文書。 一時硯臺里的墨用完了,他想了想,開口道:“玉芝,來幫我磨墨!” 玉芝正在自己的臥室看書,聽到許靈叫她,便拿了書過來了。 幫許靈研了墨后,她索性坐在許靈旁邊看自己手里的書。 許靈忙著自己的事,間或抬起頭來,見對面玉芝正專心致志看書,一顆心便穩了下來,抿嘴一笑,繼續忙自己的。 不知不覺夜深了,外面風聲依舊,可是糊在窗格上的窗紙卻開始啪啪作響。 玉芝凝神聽了聽,道:“好像下雪了!” 又道:“我出去看看!” 許靈還沒來得及叫她,玉芝已經跑出去了。 許靈怕玉芝凍著了,忙拿了件他的白綾襖也跟了出去。 玉芝正站在廊下,外面果真下起了雪。 雪粒子小小的,卻又密又急,織成了密匝匝的雪幕。 玉芝伸手去接,雪粒子一觸到她的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