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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缺的就是銀子! 許靈連零用錢都不給母親留,而他這當兒子的一下子送去這么多母親喜歡的,孰輕孰重,母親心里自有一桿秤…… 張喜雨:“阿沁,我這就去安排!” 他知道阿沁一向很會掙錢,卻不愛花錢,再加上承安帝的私庫一直對阿沁開放,所以阿沁的錢多的根本花不完。 想到許靈要在母親那里失寵,林玉潤不禁微笑起來。 他看了一眼沙漏,發現距離山上的西夏軍隊向天神禮拜誦經只剩一刻鐘了,不由深吸了一口氣——這場戰爭快要結束了! 大周軍隊一直在等著這一刻。 天神教控制了西夏,就連西夏軍隊也都是虔誠的天神教徒。 天神教每夜都要在固定時間誦經禮拜,禮拜不能半途而廢,否則就是不敬天神,要下火獄的! 第章 傍晚的時候雨停了,可是天黑之后又下了起來。 雖然出嫁了,可是玉芝如今還是在陳家用午飯和晚飯。 用罷晚飯,她去了阿寶住的西廂房,檢查了一番阿寶的背書和寫字,又問了阿寶幾個問題,見都還不錯,很是滿意,含笑問阿寶:“阿寶,你知道縣試要考什么嗎?” 前世因為想著阿沁是王府庶子,沒法繼承爵位,玉芝便想著讓阿沁從科舉出身,因此細細研究了大周的科舉制度,對縣試、府試、院試、鄉試和會試考試內容都清楚得很。 阿寶想了想,道:“先生說了,讓我們先背好書,習好字,其它不用急著打聽!” “先生說的很有道理,不過,”玉芝微微一笑,道,“凡事預則立,多知道一些,早些有針對性地制定策略,也是不錯的!” 阿寶聞言,雙目炯炯看著她,等著她接著說。 玉芝想了想,接著道:“縣試第一場考的是帖經,所謂帖經,就是考官摘錄經書的一句并遮去幾個字,考生需填充缺去的字詞和與之相聯系的上下文?!?/br> “縣試第二場考的是墨義,就是考官出十道和四書五經有關的問答題,五道全寫疏,五道全寫注,其實還是考察記憶能力?!?/br> “縣試第三場考的是算學,我明日讓人買了書給你,你先自己鉆研,若是有了疑問,咱們就一起商量?!?/br> “縣試第四場考的是策論,我聽說書肆有賣歷年縣試前二十名的策論,明日一并買回來,你先看看?!?/br> 阿寶認真地聽玉芝絮絮說著,心中有些酸楚,又有些溫暖,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看著玉芝,低聲問道:“jiejie,你為何對我這么好?” 他的親爹都背叛了他的親娘和他,甚至派人追殺他們母子,jiejie為何對他這樣好? 玉芝想了想,伸手摸了摸阿寶的微卷的軟毛:“沒什么理由啊,你是我的弟弟,我自然要對你好了!”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沒有阿沁在身邊,她的母愛太多,自然就分給了阿寶了! 阿寶聽了,整個人暖洋洋的。 他也不說話,翻看著手里的書,聽著外面滴滴答答的雨聲,內心靜謐閑適。 回到堂屋,見陳耀祖出去了,玉芝便直接和王氏說道:“娘,明日我過來,教你和四兒做桶子□□!” 她以前怕陳耀祖學會了做桶子雞,轉眼就把技術賣給別人,因此桶子雞都是她自己親手做。 現如今玉芝越來越忙,她打算先教會王氏和四兒,王氏是她的母親,四兒的身契在她手里,為人也踏實實在,玉芝對她倆很放心。 王氏聽了,便低聲道:“玉芝,你放心,我學會了輕易不會教別人,你爹也不教,這桶子雞就一直還是咱們家的生意!” 四兒心中歡喜,臉都有些紅:“姑娘,你放心,我是姑娘的人,自然都聽姑娘的,絕不生外心!” 她臉上有一大塊瘢痕,一般人看都不敢看她,可是姑娘天天讓她跟著,對她很信任,一點都不嫌棄她。 姑娘對她好,她也要對姑娘好才行。 再說了,姑娘這么聰明,跟著姑娘多有奔頭??! 玉芝笑了起來,和王氏說道:“娘,下回我三叔三嬸或者舅舅舅母再來的話,問問他們愿不愿意搬來甘州開店,若是愿意的話,我和他們合開分店,讓他們兩家經營,所得的利潤,四六分成,他們六,我四!” 王氏聞言,眼睛亮晶晶的,連聲道:“好!太好了!” 自從來到甘州,雖然日子平順,心里快活,可是總是有些孤單,想念尉氏縣老家的親人,若是能聚在一起,那自然是不錯的! 見母親開心,玉芝心里也挺舒服,依偎著王氏,絮絮說起開分店的細節。 到了該睡覺的時候,玉芝還是帶著四兒回了東隔壁的許宅。 第二天,玉芝吩咐寒星去外面書肆買回了、、、和,以及幾本策論合集,都給阿寶送了過去。 接下來這幾日,玉芝忙忙碌碌,果真把做桶子雞的技術教給了王氏和四兒。 王氏和四兒在玉芝這位“嚴師”的督促教導下,很快就學會了做桶子雞。 而玉芝,早上終于可以多睡一會兒,不用天不亮就起來了。 如今她都是用罷早飯再去陳家,先看看鹵rou的情況,然后四兒幫著王氏看店,而玉芝則坐在房里做做針線,看看書,偶爾幫王氏忙碌后院種的菜蔬和莊稼,倒也愜意。 白日忙碌的時候還不顯,可是到了深夜,房里只剩下她自己,玉芝還是覺出了孤單——她真的特別想念遠在戰場上的阿沁…… 偶爾也會想到許靈…… 轉眼間就到了七月下旬。 這晚又下起了雨。 從陳家用罷晚飯回來,玉芝坐在燈下看書,四兒在一邊納鞋底子。 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玉芝心里有些不靜,放下書想著心事。 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是寒星的聲音:“啟稟夫人,落雨來了!” 玉芝聞言,心臟劇跳起來:“快請進來!” 她又是歡喜,又是擔心,一顆心都懸在那里,都快要屏住呼吸了! 落雨和流風一樣,都是阿沁貼身侍候的小廝,他這時候過來,一定是有大事發生! 想了想,玉芝吩咐四兒:“你先回房去吧,今晚不用來侍候了!” 事關阿沁,一定得慎之又慎,即使是四兒,玉芝也不想讓她知道太多。 四兒剛離開,寒星就引著幾個穿著濕淋淋油布斗篷的人走了過來,其中立在最前面的人徑直進了正房明間,其余四個人在廊下散開,負責警戒。 寒星也退了出去。 落雨伸手撥下濕淋淋的油布兜帽,從懷里掏出一個用油布裹得嚴嚴實實的匣子,然后行禮道:“見過許夫人!” 玉芝端坐在黃花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