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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牛rou,起身放到了許靈面前的碟子里:“吃吧,咱們等閑吃不到牛rou,也就在大帥府能嘗嘗了!” 農民耕地需要牛來耕地,因此朝廷禁止殺牛,民間難得吃到牛rou,而且貴得離譜,只有王公貴族才能自在享用牛rou。 重生之后,玉芝還是第一次吃到牛rou呢! 許靈夾起牛rou吃了。 玉芝見狀,便知許靈還未用晚飯,便又夾了一筷子牛肚,探身放在了許靈碟子里。 許靈夾起來默默吃了。 他發現玉芝清醒的時候,會刻意保持與他之間的距離,如今飲了酒,反倒不在意了。 玉芝覺得這樣隔著桌子夾菜還怪不方便的,便起身拿著酒盞搬著椅子坐在了許靈左手邊,給許靈倒了一盞酒,又給自己倒了一盞,笑瞇瞇道:“許靈,干杯!” 許靈抬眼看她,眼睛里帶著一抹深思——玉芝平時叫他,可都是恭而敬之地叫“許大人”的,這會兒吃了酒,就叫他“許靈”了? 不過他心里并沒有不高興,端起酒盞與玉芝碰了碰杯。 兩人齊齊一飲而盡。 玉芝見鍋子里還有煮熟的牛rou,便又給許靈夾了一塊,順便給許靈夾了些黃心菜,口中道:“只吃rou對身體不好,還得吃些素菜!” 許靈一邊吃,一邊觀察著玉芝。 他發現玉芝酒意已經很深了,眼波流轉間水波盈盈,分明早就喝醉了,可是手上動作很穩,話很少,很有條理。 玉芝覺得嗓子有些干,拿了酒壺倒酒,卻發現酒壺已經空了。 她起身又篩了一壺酒,走過來給自己倒了一盞,又給許靈倒了一盞。 許靈從鴛鴦鍋子里夾了塊山藥,慢慢吃了,端起酒盞看向玉芝。 如今堂屋里點著枝形燈,整個屋子里亮堂堂的。 玉芝端起自己的酒盞看向許靈,見燭光中許靈眉目濃秀,鼻梁高挺,抿著嘴,臉頰上那對小酒窩清晰可見,實在是清俊可喜,便與許靈碰了碰酒盞,一飲而盡。 放下空酒盞,她伸手捏了捏許靈的臉頰,發現柔軟溫暖,于是笑瞇瞇道:“許靈,你長得很好看??!” 許靈瞅了她一眼,垂下眼簾,伸手夾了些菜放在了碟子里——也許是因為飲了酒,他的臉一下子熱辣辣的。 玉芝湊過去一看,發現許靈夾的是煮熟的蒜黃,不由笑了起來,慢吞吞道:“咦?許靈,我記得……你不是不吃蒜黃么?怎么夾這么多?” 許靈:“……” 玉芝拿起筷子,把許靈碟子里的蒜黃夾過來吃了,又給自己和許靈斟滿了酒,然后道:“我給寒星做的袍子做好了,給你做的棉鞋也做好了,我還給阿沁做了兩套衣服,我還沒想好怎么給他呢!” 屋子里咕嘟著鍋子,熱氣蒸騰,許靈又飲了幾杯酒,正覺得溫暖適意,乍一聽到玉芝的話,他頓時如披冰雪,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過了半日,許靈才道:“玉芝,你怎么知道大帥的小名?” 這個問題他其實先前問過了,今晚又問了一遍。 玉芝單手支頤,腦袋點啊點,大眼睛瞇成了彎月亮,喃喃道:“我找人打聽的啊……” 許靈一顆心如同浸入了醋汁子里,心道:原來玉芝還是這么喜歡大帥…… 他也說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總之很不好受,便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玉芝見他喝了酒,便拿起酒壺又給他倒了一盞。 許靈忘了自己原本坐下是為了制止玉芝酗酒,此時也開始借酒消愁,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玉芝見狀,覺得喉嚨還是干渴,便也端起自己的酒盞飲下。 不知道喝了多久,玉芝實在是渴睡極了,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許靈覺得腦袋陣陣眩暈,眼前一陣模糊,眼皮都快睜不開了,便叫了聲“寒月”,自己起身撲到明間的羅漢床上,把小炕桌往一邊一推,撲在羅漢床上就睡著了。 寒月掀開明間門上掛著的錦簾進來,見許靈橫七豎八趴在羅漢床上睡著了,玉芝則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而小炭爐上的鴛鴦鍋還咕嘟著冒著熱氣。 他嘆了口氣,指揮著小五小六把酒菜什么的都收了出去,自己上去脫了自家大人的粉底皂靴,拿了床錦被出來,展開搭在了許靈身上。 忙完許靈,寒月又去看玉芝——玉芝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寒月伸開胳膊虛虛試了試,最后還是收了回去——玉芝年紀雖小,卻畢竟是女孩子,男女授受不親,自己似乎不該抱著玉芝回房,免得以后說不清! 他索性拿了許靈的玄狐斗篷,展開搭在了玉芝身上,熄滅了枝形燈便離開了。 玉芝睡得迷迷糊糊,發現胳膊都麻了,便起身搖搖晃晃去了羅漢床邊,趴在上面便睡下了。 睡了一會兒,她發現旁邊很暖和,便自動靠了過去,然后發現了錦被,她就鉆啊鉆,也鉆到了錦被下面,裹著錦被再次睡熟了。 許靈睡得正香。 他長胳膊長腿的,睡姿也頗為豪放,攤開長胳膊長腿睡得人事不省。 玉芝睡得迷迷糊糊,身體本能地尋找熱源所在,很快就貼到了許靈身上,只是此貼非彼貼——她斜枕在許靈腿上,側躺著睡著了,右手恰好放在了許靈身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玉芝迷迷糊糊醒了,右手一翻,碰到了一個豎著的物件,下意識就握住了,發現還挺熱的,一手還握不住。 片刻后玉芝忽然覺得不對,她閉著眼睛用力往旁邊一掰。 許靈睡得正迷糊,疼得發抖,當下伸手拍了過去,一下子打在了玉芝身前。 玉芝那里正在發育,平時自己都不敢碰到,此時被許靈用力拍了一下,猶如火燒,疼得她滾下了羅漢床,在鋪著地氈的地上縮成一團。 羅漢床上許靈也縮成了一團,疼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整個人都在顫抖。 過了一會兒,玉芝的疼痛先緩解了些,她忍著痛扶著羅漢床坐在地上,見許靈背對著她縮成一團,背脊還在發抖,不由有些心虛,饒是一向能言善道,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過了半日,見許靈身子還在顫抖,玉芝也擔心起來,忙扶著羅漢床站了起來,探身輕輕道:“許靈,你要不要緊???我讓人請大夫來看看你吧!” 許靈背對著她,疼得喘著氣,就是不肯回頭。 玉芝覺得自己怕是闖了大禍,估計許靈這下子要斷子絕孫做太監了,心里一陣內疚,手忙腳亂爬上了羅漢床,繞到里面湊近去看,這才發現許靈居然哭出了兩包眼淚。 玉芝:“……真的那么疼嗎?” 許靈見自己哭了的事被玉芝發現了,也不再隱瞞,用力一抹眼淚,哭著道:“你……疼不疼,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嘶——” 他下面火燒火燎地疼,眼淚又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