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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的事兒,是后來才傳到福錦書畫院的,王意之真替他不值,這人正受皇帝賞識,怎么人人羨慕的仕途不走,非要在這個時候辭官??梢材魏尾涣?,自家女兒向著他,替他說話要去追尋畫作的最高境界。也只好答應了。 這邊陸頂云得知老粽子辭官,歡喜得緊,這日碰著了面,當著妙妙的面,留下了句話,“怎么,辭官了?終是自知不足了?” 老粽子道,“吾日三省吾身,自知仍有許多不足,多謝大師兄教誨。只是,希孟想提醒大師兄一句?!?/br> “哦?”陸頂云冷笑了一聲,“那我可要洗耳恭聽了?!?/br> “畫作,畫的是作者本人,大師兄似乎并看不清楚自己是誰?!?/br> 陸頂云原本帶笑的臉上,忽地怔住了,待得老粽子走遠,陸頂云才看向天上落下來的那一顆雪花,落進了自己眼里。 大雪下了三天三夜,待得雪停了,老粽子便出門買了一輛馬車,要帶著妙妙離開汴京。 二人收拾了大半日,妙妙又給大總管辭了行,便跟著他出了宣和畫院。臨行的時候徐駿和江蘭蘭出來送行。老粽子和徐駿平日里雖話不多,可算得上是君子之交,二人的畫作,也各自了解,對對方都有幾分敬佩之意。 徐駿嘆息道,“徐某頗有些羨慕王兄,能超然世外,如若徐某能有王兄的自由,也愿能脫離著皇家畫院。說白了,這里仍是官場仕途,免不了爾虞我詐,而王兄一顆赤子之心,是不該留在這里的?!?/br> 老粽子笑著謝過了徐駿,“徐兄的畫作,雖是為皇家而作,可也隱約透著徐兄的堅持,希孟一直看在眼里。今日就此別過,希孟祝徐兄日后能平步青云?!?/br> 徐駿抱拳道,“多謝,那徐某也祝你們一路順風?!毙祢E說著,也對著妙妙點了點頭。 妙妙回了徐駿的禮,又給江蘭蘭道了別。在宣和畫院的日子,江蘭蘭一直是妙妙的同屋,夜里陪完老粽子作畫,妙妙回了自己屋子,兩個妹子便會聊一會兒天,一同入睡。如今要別離,頗有幾分舍不得,握著手道了別。 正要走了,江蘭蘭遞上來一個包裹,到妙妙手里,“這是我替你們準備的?!?/br> 妙妙接了過來,正摸著里面一塊硬邦邦的東西,翻開來看,方才一觸碰到那塊石硯,妙妙面上的神情便定住了。耳邊有些抽離地回響著江蘭蘭的話,“王大人之前將這硯臺借給了駿哥哥把玩,差些忘了還給你們…” 小滿的魂魄緩緩飄入了空中,看著老粽子見著妙妙身形不穩,忙伸手去扶住。 王妙妙的記憶正在恢復,而小滿卻不樂意地告別了這個世界。遠處傳來馬蹄,是老粽子帶著妙妙歸隱的聲響。 眼前被房一晗一晃,“你想什么呢?” 小滿恍若夢醒,“沒…什么?!笨辞宄搜矍暗娜?,長著一張和老粽子一模一樣的臉。小滿有些難受。 房一晗道,“你剛才幫我做模特,我晚上請你吃銅鍋涮rou怎么樣?” 酒店邊上找了個銅鍋館子,房一晗點了一桌子的菜,又調了兩碟芝麻醬料遞來小滿面前一碟,自己留著一碟。 正要開鍋涮了,房一晗又將小滿的碗筷都拿去自己面前,用茶水都洗了一遍。 “你是廣東人么?吃飯前還要洗水杯?!?/br> 他搖搖頭,“就是看著臟?!?/br> “又是一個強迫癥患兒?!?/br> “強迫癥我認了,”可房一晗不解,“什么叫又?” “沒事兒,就是想起身邊幾個強迫癥朋友?!?/br> “嗯…這世道,我還以為強迫癥越來越少了?!闭f著往鍋里下了幾片羊rou,涮熟了先給小滿夾了一滿碗,才夾給自己。 大熱的天兩人卻要吃銅鍋涮rou,小滿一揮手叫服務員,“給我們來兩瓶啤酒唄!” 房一晗連忙制止,對著服務員喊道,“不用了,我們喝白水?!?/br> “這么熱的天涮rou,真不要喝點兒?” “啤酒性寒涼,對女生身體不好?!?/br> “婆媽?!毙M小聲嘀咕。 “嗯…”房一晗道,“我這不是婆媽,我這是講究?!?/br> 房一晗的顏值有點兒高,引得旁邊幾桌的妹子們的目光都拋了過來。 房一晗拿手遮了遮自己的臉,湊近了小滿幾分,“我倆在一塊兒,是不是太打眼了?” 小滿順著銅鍋飄著的水汽,不留神瞟見他眼里的雙瞳,忽地又晃神了。獨孤信、老粽子他們都是雙瞳,眼前這人該不會真是穿越過來的? 小滿打算試探試探他,“誒,問你個問題啊?!?/br> “嗯?”房一晗歪了歪頭,“盡管問?!?/br> “你認識獨孤信和王希孟嗎?” 第34章 老粽子在現代 房一晗眨著眼睛頓了一頓。這丫頭這輩子是清醒了?怎么這么恰巧問上他的兩個馬甲?可這個場合, 真要說給她聽自己的身份,和異于常人的地方,她會不會當場暈倒過去, 或者直接把自己當成瘋子? 小滿猜疑著, “認識?很熟?” “認識!”房一晗猶豫了半晌,才往身后的椅背靠去, “我還認識堯舜禹,西楚霸王項羽, 漢王劉邦, 唐太宗李世民, 唐玄宗李隆基,蒙古大汗忽必烈,慈禧太后和李蓮英, 孫中山前輩和毛主席?!?/br> 小滿尋著些腦回路,正在處理著他的信息,在心里暗自一一把這些朝代過了一遍。又聽他道,“可惜他們都不認識我……” 我去被耍了, 小滿小聲嘀咕。 “你說什么呢?”房一晗問。 “沒什么,”小滿忽地想起他房里那個硯臺來,那么貴重的古董, 他用來直播毛筆字?這人是秀逗么?小滿想著,自己夾了一塊羊rou,放到鍋里涮,“對了!” 房一晗鼓著嘴停下筷子, 對上小滿的眼神問道,“啥?” “你房里那個硯臺,你知不知道什么來路?” 房一晗笑道,“你看上了?那送你唄?!?/br> “真的送我?”小滿驚訝,他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如果能考證,那硯臺宋徽宗和王希孟都用過,兩千萬起拍,就這么送給自己,直接就財務自由了不是。姥姥的養老房有保障了,古董店也不用開了,那小滿可要重新規劃一下如何享受人生了! 小滿正眼冒金星,卻被房一晗的聲音嚇了一跳,“你想什么呢?” “沒啥,”小滿醒了醒,不行,林小滿,你怎么能乘人之危呢,這事兒還是得說清楚了,“你真不知道那硯臺的來歷?” “不知道?!狈恳魂蠐u了搖頭,“你知道?” “那硯臺的主人,畫了一副傳世名作,去年在故宮展出了一次,你真不知道?” 房一晗繼續搖頭,“我一個網紅,能寫毛筆字已經不容易了,哪兒能懂這么多。你這么一說,我倒是覺得蹊蹺了,那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