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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還有不習慣的道理?!?/br> 蕭衍面上露出一絲笑容,“習慣就好。只是獨孤將軍乃大將之才,徒留在建安城,實在是委屈了將軍。孤想了許久,這城北護國寺的藏經閣,年久失修,不知獨孤將軍可否愿意,替孤去修葺一番?!?/br> 信拱手拜禮,“信受皇上恩澤已經許久,既然皇上開口了,給信一些時間,再將修葺的圖紙和章程,遞給皇上審閱?!?/br> “好,孤果然沒看錯,受命不亂,獨孤將軍果然是大將之才?!笔捬軐⑦@藏經閣修葺一事交給獨孤信,一來是想留住他在大梁,二來蕭衍還不甚能肯定獨孤信的忠誠之心,并不放心讓他領兵打仗。這獨孤信要為己所用,還需一些時日馴化。蕭衍作為一國之主,私情的事情早已不得不看淡,而這馭人之術,蕭衍多年以來也頗有些心得。 獨孤信自入城以來,蕭衍不是賞賜這個,就是賞賜那個,順便連媳婦兒都給自己找好了,這便是想留著自己在大梁,有朝一日能為他蕭衍效命。如若不然,放他獨孤信回宇文門閥,亦或是重回大魏,都于蕭衍百害而無一利。如今天下鼎立的局勢,古人早有先見,善馭人者勝。所以蕭衍讓信去修葺藏經閣,一來是讓信別閑著,為大梁效勞,二來這是馴化信的第一步??尚判睦锴宄?,這一口答應下來,修葺藏經閣也畢竟只是小事兒一件,至于能借著修藏經閣和蕭衍打多久的太極,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至于是不是真要留在大梁,信并未打算清楚。 信想著,看了一眼一直立在一旁不語的妙音,如若自己哪日真要離開大梁,她會不會愿意跟隨自己,背國而走? 小滿真是站乏了,陽光雖好,身上的力道卻再也撐不住了。信眼見著妙音已經支撐不住了,忙站起了身來,一個箭步沖到妙音身邊,從順公公手上,將妙音接了過來,隨即對蕭衍道,“妙音病還未愈,身子虛弱,信請皇上恩準送她回房休息?!?/br> 這狀況,蕭衍不是第一次見到,上次在營帳里,獨孤信這護妻的性子,蕭衍便見過一次了。又瞄了一眼妙音的面色,的確不好,便也默許他們離開。蕭衍心中早已做好了打算,他獨孤信要么能為自己所用,要么不明不白地死在大梁也可以??汕罢邥屖捬苁ッ钜?,那么必要時,后者算是蕭衍更喜歡的一個選擇。 這邊小滿一路被獨孤信扶回了自己房里,靠回了自己床頭,才見著寧兒熬了藥湯,端了進來。 寧兒見著獨孤信,將藥湯放到桌前,作了禮。才再將藥湯遞來獨孤信手里。信接過來藥湯,卻站起身來走去窗邊,尋著那株矮松的盆栽,順手將藥湯倒入了花盆里。 小滿止不住咳嗽起來,見著他的動作甚是奇怪,“這是做什么?” 信卻道,“這病治了這么久了,也沒起色。我們換個大夫試試?” “你是在懷疑李太醫?”小滿秒懂了他話里的意思。 信卻沒理會小滿的問話,“我讓錦衣去城南請了徐大夫來,該是就快就到了?!?/br> “你也不問過我,要不要看新的大夫?”小滿話中頗有埋怨的意思。 信這才坐回來床邊,接過寧兒遞上來的暖茶,放到妙音手里,“那李延青,我已經讓錦衣跟了兩日了,每次從你這閨房里出去,他都去同一個地方?!?/br> 這話說來,倒是引起了小滿幾分好奇,可這人家有固定的習慣,不是應該的么?他獨孤信還強迫癥,每天固定時候過來看自己呢??勺詈筮€是由好奇心贏過了幫李延青的辯解,“他去哪里了?” “錢太保錢大人府上?!?/br> 李延年去找錢大人,或許錢大人府上也有病人?可獨孤信他既然這么說,這件事兒就肯定不平常,“你的意思是,他去找錢欣然了?” 信點頭,“我的夫人,果然聰明過人?!?/br> 嗯?這不是還沒嫁么?小滿卻也由著他,懶得和他爭一時口舌,思緒卻在錢欣然身上延展開來。半月之前蕭衍封了她錢欣然做晉公主,表面上看,已經和妙音平起平坐了,可這遠嫁紫羅的賜婚,明獎實貶,蕭衍是幫妙音出了一口氣。錢欣然是什么性子的人,交手數載,妙音心里清楚得很,明面上溫婉可人知進退,暗地里的小手段耍起來,都不帶需要仔細想。上次圍場那一招借刀殺人便是這么個例子。就這么被賜婚了紫羅國主那個老頭,她錢欣然能咽得下這口氣?小滿不信。而此時這李延青和她錢欣然走得近了,未免惹來嫌疑。 見得妙音陷入了沉思,獨孤信問道,“他們兩人之間說了什么,錦衣尚未打探清楚,只是我們還是謹慎為好?!?/br> 小滿覺著有理,何況自己這傷風感冒的確也是病得久了些。 信正說完,門口便有人敲門,外面是顧錦衣的聲音,“將軍,德公主,我領著徐大夫來了?!?/br> 寧兒看了看二位主子的眼色,得了默許便去將門打了開來。顧錦衣將那徐大夫領了進來,給小滿把了一道脈相,順道把小滿正喝著的藥方也換了。 第25章 入V三合一 換了藥方不出三日, 妙音的病果真好轉了??纱钛忧噙@日再來給妙音把脈的時候,卻皺了皺眉頭。 小滿自是沒有提及,信讓人幫自己換藥方的事情, 可看著李延青的臉色, 該是已經察覺出來了些什么。 李延青年紀雖然不大,可性子卻穩重, 把完妙音的脈相,便猜出了一二, 退回來床邊拱手對妙音道, “該是李某醫術不精, 害德公主身子久久未能痊愈。其實公主若是對李某的醫術不滿,可以直接道明,李某可以和公主解釋, 亦或是另謀他法?!?/br> 小滿心想李延青的醫術果真不是蓋的,就這么摸一摸脈相,便能探出來自己換了藥方了,“李太醫, 這換藥方的事情沒和你說,是我的不是。也是家中見我久久未痊愈,這才讓其他大夫來看看?!?/br> 李延青深深一拜, “既然公主的病情已經差不多好了,李某留在這里也是徒增無趣。李某先行告辭了?!?/br> 這…他是生氣了!見得他說完轉身便要走,也沒等妙音再發話。小滿只好圓著場,讓這場面看起來不那么奇怪, “李太醫慢走,我讓寧兒送你出去?!?/br> 李延青轉了身,倒是頓了一頓等小滿把話說完才出了房門。寧兒本要跟在他身后,卻被他攔了下來,“這些日子,李某已經知道出去的路怎么走了,寧兒姑娘請回吧?!闭f著,便出了門去。 寧兒被他擋了回來,湊來妙音床邊問道,“小姐,怎么李太醫好像是生氣了?” “嗯,而且脾氣還不小?!毙M從床上蹭了下來,端起桌上的熱茶灌了自己一口。想起上回獨孤信說的他李延青和錢欣然私下見面的事情,小滿覺得,這李延青如今越是生氣,便越是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