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一次一次描繪著她的輪廓,想起數年前,我曾也是這樣描繪過母親的輪廓。 都是這么說的,都是用好聽的話,假裝對我好,然后拋棄。 作為人偶的我,第一次有了想成為人的渴望。因為想有人真的對我好,有這么顆溫暖的心臟,為自己跳動。因為想明白,到底,這樣的心痛到底是為了什么。 這次我并沒有打敗仗,所以她最后還是沒有拋棄我。 歸來那一天,她在我面前嚎啕大哭,眼淚是guntang的,溫暖的水珠,打濕我染血的戰袍。 懷抱是溫暖的,比任何的止痛藥都管用。 我很羨慕,人就能這樣,明白自己的感情,體會它帶來的喜怒哀樂,而這些對于我,都只是心口的疼痛,其他,半分都不能體會到。 沒有人類的感情,確實讓我擁有常人沒有的優勢,勢力的膨脹,也讓我意識到,從前我做的那些討好她們的事,是多么的愚蠢。 只要我變得強大,便只有我拋棄別人,而沒有別人拋棄我。 令人驚喜的是,成為人所系要的東西,都在她身上,麒麟玉,麒麟玉的擁有者的血。 我便還是在她身邊,像從前一樣,只是我不喜歡不受控制,我便給她下了毒。 一點點的,如果她像母親一樣又要拋棄我,那就讓她永遠在我身邊。 后來,后來經歷了很多的事情。 在遇到無憂之前,我就知道我是誰,我為什么被造出來,其實就是那個女人為了權衡北王造出來的一顆棋子,只不過是因為她的兒子不能這么就死了,需要一個替死鬼罷了。 她沒有想到我沒有死,也沒有想到篡位的陰謀會敗露,她更沒有想到北王之所以不殺她,并不是因為所謂的愛,只不過是還沒有到她死的時候。 北王需要能夠引出南王的誘餌,從而請君入甕,然后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本來擔當黃雀這個角色的是她的兒子,也就是那個跟我一樣的“人”,但是他如此的懦弱,如此的不堪一擊,正好讓我取締他作為人的身份。 當然為了掩人耳目,我必須“死”,在無憂和母親面前,然后就是虎符失竊,北王的死,北國越亂,誘餌越誘人。 活著的時間越長,我便發現成為人的渴望越來越強烈,不想成為人的影子,看到那個作為“人”的我如此瀟灑自在的活著,看見母親對著我從未有過的關切,甚至,我想給那個一直給我溫暖的擁抱的人,一個溫暖的擁抱。 作為人的我,能站到她身邊,明白自己的感情,擁有愛與被愛的權利。 只是,我的死,并沒能讓無憂離開,反而陷入這個局,越陷越深。 這個時候,我見到了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人偶,在青樓里買醉。 她是跟別人一樣的,不過都是用替死鬼來換安逸生活的人,與制造我折磨我的人是一樣的。 我并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這樣做,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我真的開始擁有人的情緒,也許是殺死那個作為“人”的我的時候?也許是母親死在墻頭的時候?也許是更早,早到我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 可是,不論是什么樣的折磨,她都這么無動于衷,反而是我,心中的異樣越發明顯。以至于找到她逃離的地方時,我便大開殺戒。 她還是無動于衷。 那片血紅的花海,沖天的火光,她那么安之若素地走了進去,像是一早便猜到了這個結局。 我才發現,臉上的水珠的溫度,像是灼傷了我的臉。我想要制止她,讓她來緩解我心口的疼痛。 我站不起來,掙扎著,還是站不起來。 她說,我會后悔的。 我的確,后悔了。 她,倒在火海中。 作者有話要說: 也許悲劇的題材并不是很接受,好像沒什么人看(*>﹏<*) 小豬的功底并不是很好,處女作啊(*>﹏<*) 但是小豬還是會繼續寫的,無論一段文要憋多久,也一定不會放棄?(???????)? 第二卷中視角會轉換,男女主之間還沒完 弱雞的女主大大會在第二卷中華麗麗歸來噠。 ☆、當歸 又是十年,匆匆,歲月在人的身上留下相同的不同的痕跡,但是人卻在不能從這些痕跡中找到完整的過去了。 師父還是那個老樣子,不說話,也不讓我進那個房間,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的名字叫包子,至于為什么叫包,我也一度很郁悶這個問題,那天師父就打趣著說也許是因為我小時候愛吃,小臉胖得像包子,所以叫包子。 師父將我帶離那個籠子,已經是十年了,他說我磕壞了腦袋,忘記了就忘記了吧,反正不是什么好東西。 那一天,額頭上的血流到眼睛里,不過似乎我并沒有力氣去揉揉難受的眼睛,我靠在師父肩上,一顛一簸的,看著那個華麗的籠子慢慢地遠離,然后,我實在困得受不了了。 我也很疑惑,我是出了名的好吃懶做并怕疼,怎么會做出撞柱殉國的這么牛逼的事情? 雖然很懶并且總是換著法子捉弄我,但是以我睿智無雙的頭腦想來,師父的確是個世外高人,屬于那種蹲在茅廁里掐指一算便知道天下大事的那種,并且,以我博覽群書的經驗看來,房間里的一定是師父心愛之人,雖然師父的畫甚少,還藏著掖著不讓我看,但是還是瞞不過如此聰慧的我。 我要做的也很簡單,就是收各種鴿子,也許是寒冬的北城來的,也許是溫潤的南城來的,也許是邊疆來的,師父總要揪住我的小辮子阻止我烤了它們的沖動。 天下安定了下來,據說是滅了南國的那位君王,統一了南北。 才那么幾年,南國的民,還是北國的民,似乎已經分不出來了。誰坐在上面,用的什么手段,似乎也并不是這么重要,百姓還是這么活著。 亡國,似乎沒有人記得了。 這天,師父少有的不在。 “就一眼,誰叫他藏著掖著的,”我暗暗給自己打氣,理直氣壯地,“看是人是鬼?!?/br> 并沒有想到房間竟然是這樣的,一堆篝火,一張吊起兩頭的漁網,上頭還架著一口鍋,溫著魚湯,很香,我的肚子不爭氣地咕的叫了一聲。 旁邊是張白玉床,除此外,便是大大小小,五顏六色的花,都叫不出名字,山上的野花,擠擠攘攘的,堆滿整個房子,每一株都精神飽滿,一枝枯的都沒有。 床上躺著個人,應該說是只粽子,從頭到尾,扎著各種的針,就留著這兩鼻孔出氣??催@包扎得亂七八糟的,肯定是師父的杰作無疑了。 是死是活???師父不是個變態吧,竟然天天在一只粽子旁邊吃的喝的。 突然,粽子的眼睫毛動了一下,嚇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