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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害。 老先生全副心神都用來制服傅子簫,好不容易待傅子簫重新昏迷了,抬手擦汗時才注意到外頭有腳步聲。 嚴先生暗吃一驚,不確定對方聽到了多少,忙打開門追了上去,幸那人就在門外不遠,不及細想,趁黑將那人捂昏。 他心知今晚是斷不能布置現場了,在外頭那人醒來前果斷回教室將傅子簫勒死,又將教室外那人搬上車。 亮燈時才發現被他迷昏之人竟是他的學生紅豆。 嚴先生頓時心亂如麻。 他知道自從陽宇天和許奕山死了,不止王彼得被探長引來調查此事,連鄧歸莊也起了疑心,不但借他借過的工具書來看,還著意打聽丁琦的父母是誰。 想必鄧歸莊很快便會知道他就是丁琦的父親,亦很快會猜到他正調查當年之事。 前日鄧歸莊有意帶著那幾本工具書來找他,因走的時候心神恍惚,連落下那幾本工具書都不知道。他唯恐夜長夢多,次日一早便用鄧歸莊的名字將那幾本書送回了圖書館。 誰知下午鄧歸莊來找他,說書里面夾了一張很重要的物事,不是旁物,正是他和女友那張當年唯一一張合影,嚴夫子一驚,忙去圖書館找書,怎料不過一下午的工夫,那書又被顧筠借走了。 案子本是是顧筠引王彼得查的,眼下這孩子又借工具書,若再結合這張照片,以王探長之能,遲早會查到他頭上來。 死,他不怕,但他尚有兩個仇人未手刃,怎肯半途而廢。忙去教育系的大教室找顧筠,幸而顧筠當時雖借了書,并未來得及翻看,他等教室人少了,便弄暈顧筠,將書里的照片取了出來。 誰知晚上對付傅子簫時,又不小心被紅豆撞上。 兩個都是他的學生,且他自調查當年事時發現潘姑娘是紅豆小姨,便對紅豆油然而生一種特殊的憐愛之心,就連平日批紅豆功課時,亦比旁人更下工夫。 難得紅豆又極聰穎,嚴夫子課堂上聽紅豆妙語連珠,常會黯然地想,他的女兒當年也是如紅豆這般慧極敏極,若是未被謀害,次年便會順利考入大學,而且在課堂上,想必也會如紅豆這般討先生喜歡。 他心神不寧開了幾十分鐘車,因當晚下了雨,惟恐害得紅豆著涼,只得拿外套蓋在紅豆身上,后來他估摸著紅豆快醒了,想來就此將紅豆丟下也不會出什么問題,便停了車下去。 他知道紅豆觀察力極強,若跟顧筠交換信息,也許很快就能猜出他是兇手,所以他必須抓緊時間對付白鳳飛??删驮谒フ野坐P飛之前,鄧歸莊前來找他,滿臉愧悔地說知道他就是丁琦的父親,之所以故意將照片落在書里,就是為了試探嚴夫子的反應,問嚴夫子是不是在查女兒的死因。 嚴先生起初未理鄧歸莊,許久才說了一句:他女兒的確死得不明不白。 正好他還有許多當年的事未弄明白,便說晚上會去找鄧歸莊,因為此事太隱秘緊要了,家中最好無旁人在場。 鄧歸莊自丁琦死了,十一年來一直活在愧疚中,自經嚴先生提點,早對丁琦當年的死起了疑心,可他不能亦不肯相信丁琦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被人謀害。 是晚嚴先生來找鄧歸莊,坐下后,先將五人當年在春鶯里的事情盤問明白,又問女兒當年和鄧歸莊談戀愛的經過、兩人究竟是如何起了齟齬,女兒遇害當晚又為何要去找鄧歸莊,力求不落下一處細節,逐一弄明白。兩人相談一整晚,不斷整理、推測、還原,真相一點一點在拼湊,嚴先生的心一片一片裂得稀碎。 談到次日清晨,鄧歸莊痛哭流涕,在嚴先生面前長跪不起,原來他的丁琦說得絲毫不差,他當年所交何止是狐朋狗友,簡直是魑魅魍魎 ,尤為錐心的是,那晚丁琦來找他,他竟連她的話都不肯聽完就負氣走了。若傅子簫等人是元兇,他便是當之無愧的幫兇。丁琦當年受了多少苦,他活該一一領受。 遂自縊于書房。 紅豆等人聽到此時,已是淚流滿面,既哭一命抵一命的這對癡兒騃女,也哭大好年華便夭折的小姨和丁琦。尤為痛惜苦熬多年的嚴先生,即便舉刀成魔,仍存一份良善之人的悲憫和底線。 虞崇毅一個大男人泣不成聲,對紅豆和賀云欽道:“小姨死得太慘,嚴先生亦死得不值,就算這些人償了命又如何,任誰也不知道他們當年做過的惡事,我們需得讓當年之事真相大白?!?/br> 第73章 賀云欽喚了下人進來, 讓其將爐火燒得更旺,待屏退下人,這才對虞崇毅道:“大哥說的話正是我想說的, 但案子發生在十一年前, 相關證據都已湮沒了,嚴先生也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才將真相還原到這種程度, 以官方的渠道公布真相是斷不可能了, 但想要將此事公諸于眾,也不是沒有旁的法子,這封信還未讀完, 我們先耐心看完白鳳飛一節再好好籌謀?!?/br> 眾人啞然點頭。 鄧歸莊自縊后,嚴先生急于找到白鳳飛的下落,可此女一貫狡詐, 眼看陽宇天許奕山傅子簫一個一個都丟了性命,早猜到此事跟丁琦及潘姑娘有關, 王彼得他們在查案子,遲早會找到兇手,好在當年的事死無對證,只要她咬死不承認, 誰又能奈何得了她?在兇手落網之前, 為保命先藏起來再說。 就在嚴先生苦尋白鳳飛無果的時候, 天助也, 南京那人竟來上海聽白鳳飛的戲。 嚴先生在報紙上看到這消息, 心知必須在戲院加強守備之前入內等待機會, 于是明明白鳳飛次日才登臺,他頭天就去了刻羽戲院。 他心思何等敏銳,很清楚鄧歸莊都能查到他是丁琦的父親,王探長更能查到他頭上,如今藏了許久的白鳳飛終于露面,倘若王探長疑心他是兇手,也許會搶先一步派人來他寓所外盯梢。 于是他讓家里的老下人穿了他的長衫,梳了他的發式,于頭晚到他臥室看書歇息,次日到書房拿筆做樣子,以此來迷惑王探長的人。 老下人在嚴家多年,親身經歷了這十一年來主人家所遭受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