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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還在城樓上看熱鬧??蓻]過多久,他就有些不舒服,便讓我帶他找個安靜偏遠的地方藏起來,再之后就變成了這個樣子?!?/br> 越人歌解釋道:“我原本想早些找你,卻聽外邊有人說你正在城外和人對戰,我不敢擾亂你,便聽他的一直等著,沒有再驚動別人?!?/br> “我……沒事……一會兒就好了……”面具人似乎能感覺到桑紅衣的到來,艱難的開口說道。 “你真的沒事?”桑紅衣對此表示懷疑。無論怎么看,面具人的狀態也不像是沒有事情的樣子。 “我已經……習……習慣了……一會兒就好了……”面具人咬著牙,忍著身上的疼痛,努力對抗著這種早就習以為常的難受。 桑紅衣有些擔心的看向了面具人,她發現,面具人的身上隱隱約約的冒出了一種黑氣,很淡,但是有些邪惡的味道在其中。 “女人,他活不了多久了?!贝藭r精靈玉王突然跳出來說道。 桑紅衣左右看了看,在房子周圍布下了一道陣法,徹底隔絕了外人的探視,然后才問精靈玉王道:“你能看出他發生了什么?” “具體發生了什么我感覺不到,那個面具,本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能夠隔絕大部分的氣息。但是從他身上隱隱滲透出來的邪氣可以判定,他曾經遭受過一些很嚴重的傷勢,或者是有人以邪惡的方式對待過他?!本`玉王能看出的只有這么多,于是繼續說道:“但是,我能夠看得出,他的身體已是強弩之末,撐不了多久了。他現在的狀況,隨時死去都有可能?!?/br> “少女,他以這副身體撐了這么久,已經算是奇跡了?!比f物之書也插嘴道。 最先提醒桑紅衣面具人命不久矣的就是萬物之書,他與鎖龍鏈能夠接通一些聯系。鎖龍鏈雖是龍族某人的伴生靈寶,但是面對萬物之書這樣的混沌靈寶,卻有著本能一般的敬畏。 它將面具人的狀況透露給萬物之書,也是因為它就在面具人的體內,很明顯的能夠感覺到面具人似乎想要求桑紅衣一些事情,但不知因為什么原因,卻始終沒能夠開得了口。 精靈玉王掏出一塊精靈玉丟到了面具人的身邊,桑紅衣很快便感覺到面具人身上的邪氣似乎在慢慢消失。 說消失也不對,應該說是重新回到了面具人的身體之中。 大約半個多時辰,面具人才恢復過來,勉強能夠站起身來,走動兩步。 看到屋子里只有越人歌、桑紅衣和蘇伏,面具人嘆了口氣,也知道自己沒有時間再拖下去了,這才請桑紅衣等人坐下,而他開口道:“我原本以為還能再堅持一些時日,但看來,我的大限是真的快到了?!?/br> “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桑紅衣看著面具人虛弱的弓著身,顯然疼痛還沒有完全過去,他還在忍耐。 “你真的想知道?”面具人看了桑紅衣一眼,隨即又看向了越人歌。 越人歌也不知道現在他心中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只是覺得如果真的不知道這些內情,他就會忽略很重要的東西。 最后,他還是點了點頭,雖然點頭點的有點猶豫。 “你若想聽,我便說給你聽。我要說的話,你要好好的記著?!泵婢呷丝聪蛟饺烁?,竟是一笑,語氣中難得的有點欣慰,然后他又看向了桑紅衣和蘇伏道:“你們若不想聽,也不必勉強,我可以單獨和他說?!闭f著,他手指指向了越人歌。 桑紅衣看了越人歌一眼,見他神色沉重,于是對面具人說道:“你若不想我聽,我現在便離開,若你不在意有個外人在場,我倒想聽聽你的故事?!?/br> 面具人點了點頭,卻突然沉默了。 沉默了足有半盞茶的時間,面具人似在思考,也或許是在做心理斗爭,半盞茶后,面具人突然起了身,然后一言不合就脫起了衣服。 桑紅衣原本還準備吐槽幾句面具人的豪放,但卻在面具人身上的衣服脫去之后完全失了聲音。 只聽到幾聲‘嘶’的吸氣聲一同響起來,眾人的臉色都有些發白。 桑紅衣原本準備說的話就頓在那里,卻完全說不出口了。 面具人似乎已經料想到了這樣的反應,待到上衣脫掉,露出身體之后,他又緩緩的將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他的臉。 桑紅衣手中握著的那塊精靈玉掉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但桑紅衣卻絲毫未覺,愣愣的看向面具人,想要說些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很可怕是不是?”面具人看向自己的身體,臉上露出苦笑。 如果那也叫做看的話。 桑紅衣內心的震驚無法用語言表達。 她不知道面具人究竟發生了什么,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就見他的身體根本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整個血rou就像是皴裂的土地,一塊一塊的,似乎要脫落一般。 一些已經脫落的皮膚,露出了里面的血rou,但那血rou卻不是鮮紅色的,反倒是漆黑漆黑的,有一種粘稠的感覺。 整個身體,包括他沒有脫下的褲子之后,腿腳的部分都是一樣的。 而最令人恐怖的是他的臉,似乎沒有臉皮,特別是眼睛的部分,只有兩個黑黝黝的洞,什么眼球眼白都不復存在,甚至是眼的輪廓都看不清,取而代之的是兩個圓形的黑洞。 這哪里還像是個人。 越人歌干脆的吐了出來。 他并不是覺得這副身體有多惡心,但是卻是來自本能的,像是靈魂之中的那種惡心的感覺,讓他有些恍惚。 面具人重新穿好了衣服,又將面具戴上,這才重新坐在了幾人的對面,道:“對不住,嚇到你們了?!?/br> 桑紅衣和蘇伏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但其實還沉浸在面具人那副殘破不堪的身體之上久久不能回神。 “我們幾人,從下界便認識,也只有今日,能坐在一起好好聊聊?!泵婢呷诵Φ溃骸白晕医榻B一下,我叫越人炎?!?/br> “越人……炎?”越人歌頓時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叫越人……?” “不錯,越人炎,也是越人一族的幸存者。只是你們應當看出來了,所謂幸存,也不過是生不如死而已?!泵婢呷藫u頭,低沉的聲音里透露出疲憊,也有仇恨。 “越人一族……你難道是……?”越人歌似乎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