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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書,我看不起你?!蹦悄虑а汉莺莸?,那輕蔑的目光刺痛了洛書的心。 的確,她從小就說要嫁給站在巔峰的強者,那時候他自信自己就是強者,一定會站在巔峰,所以對她所說的將來他要是落魄了就一定會離他而去的話根本沒有在意。 可最終他還是體會到了這種屈辱的滋味,才明白,她所看重的,真的就只是他的天賦和未來的地位。 她在意的,就只是‘強者夫人’這個頭銜。 是他笨,怎么就看不清,還在為自己的天賦洋洋自得。 洛書笑的苦澀,卻又難掩怒火,那如同嘶吼一般的聲音透著‘啞’道:“賤人,我看錯了你!” 那穆千雪身旁的男子卻冷笑著一腳將洛書踢倒在地,狠狠的羞辱道:“如今不過一個廢物,還敢跟本公子作對。你看,從前你風光無限,高傲的面對所有不如你的人,如今你卻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卻只能無助的怨恨,卻連本公子的一根汗毛都夠不著。這種屈辱的滋味,如何???洛家的天才!” 洛書的神色悲傷、憤怒,卻因為經脈盡斷而無法用出力氣,只能被曾經踩在腳下的人踩在腳下,他的心在滴血。 “洛書,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你不過是一條落魄的喪家之犬,還妄想我能嫁給你?還是那句話,我穆千雪只會嫁給英雄,嫁給站在巔峰的強者,而你,不配!”穆千雪冷冷的又在洛書心上劃了一刀。 “噗!”本來安靜看戲的人群之中突然發出了一聲笑聲。這笑聲在這安靜的氛圍內特別的突出。 “是誰在笑!”那穆千雪鐵青著臉,看向周圍的人群。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最終看到了正憋的很辛苦的桑紅衣,頓時臉色更差了。 而桑紅衣一點也沒有打擾到別人唱戲的自覺,只是憋著笑看向那穆千雪和她身邊一臉鐵青的男子道:“咳咳……那個……你們不用管我……你們繼續……噗……”說完沒憋住直接笑出來了。 蘇伏等人都奇怪的看著桑紅衣。按說這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但此刻她卻刻意的趟了這趟渾水。 是什么理由讓她這么做的? 特別是越人歌。他太了解他這個師父了。別說這么狗血的大戲她能笑著看下去之后再忘的一干二凈,就是你逼著她去管閑事她都未必肯去,此刻卻插手此事,冒著得罪地頭蛇的危險。 這有些不尋常。 “混賬!這有什么好笑的!”穆千雪臉色越發難看,特別是看到桑紅衣比她長得好看數倍,心里頭那點嫉妒絲毫不加掩飾。 桑紅衣卻笑的肚子疼,而后起身走到那洛書身旁,笑著看向那穆千雪道:“姑娘,你這大戲看得多了入戲太深了吧?” 穆千雪挑眉,不明白桑紅衣是什么意思。 “想嫁給英雄和強者本無可厚非,可姑娘,凡事都是要看資質的。你怎知當他成了站在蒼穹域之巔的人之后,還看得上你這樣的……”桑紅衣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穆千雪,一字一頓道:“庸-脂-俗-粉?!?/br> 洛書驚訝的看著眼前素未謀面的女子,不知她為何要替他出頭,心中卻也感激萬分。 雖然只是幾句話,看起來不痛不癢。但是,從他從天才淪落成廢物的這一年里,他嘗盡人間冷暖,看盡世態炎涼,曾經圍在他身邊轉悠的那些人,一夕之間全都不見了人影。 沒有人給過他一句安慰的話,沒有人跟他說過一句‘別在意’。他就像是一個被世界拋棄的人,就連自己的族人,也漸漸疏遠了他。 不是天才了,就沒有利用價值了。除了自己的父母和哥哥,竟是再沒有關心他的人了。 可這個陌生女子的一句話,卻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舒暢。 這頭穆千雪被桑紅衣一句話氣的臉色青紫,那頭蕭秋水毫不猶豫的哈哈大笑道:“美人你這話說的也太毒了,但是我喜歡!” 說著她也走到洛書的面前,拍拍洛書的肩膀道:“美人說的對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找個這么丑的?既然都是攀權附貴的,與其要這么個這么差勁的,不如找個尋常的虛榮女子,就憑你這家世,還不得把你當祖宗似的伺候?” 蕭秋水的話比桑紅衣的更毒。她這意思是,反正都要找個貪慕虛榮的,咱好歹找個漂亮點的成不?溫柔點的成不?就你這家世,不找門當戶對的,有的是女人想嫁,怎么就那么想不開非得執著于這么一個歪瓜裂棗呢? 其實那穆千雪的長相并不差,算不得什么絕世美人吧,倒也過得去。 但是沒辦法,誰叫蕭秋水和桑紅衣都比那穆千雪長的好看數倍,就是有這底氣說這樣的話啊。 穆千雪都快氣成紫茄子了,此時他身邊的男子自然要有所表現。雖然他驚訝于桑紅衣和蕭秋水的美貌,但他也知道,他的家族要與穆千雪的家族聯姻,強強聯手,才能吞噬洛家的產業,此時決不能置身事外。 所以他裝作很氣憤的抽出手中劍,直指向桑紅衣道:“牙尖嘴利,看本公子如何教訓你!” 他這是在演給穆千雪看。所以要做出替自己的女人出氣的樣子來。 看到穆千雪滿意的神色,他知道自己是做對了。 桑紅衣根本就沒有躲。 她知道越人歌一定會站出來。 何況,就算越人歌不出手,就憑這水平,也絕難傷到她。 但是,她沒有想到,越人歌還沒有出手,反倒是蘇伏先出手了。 待到反應過來,那男子就發現一把扇子已經抵在了他的咽喉處。 蘇伏神色冷峻,眼中是平靜到無波的殺意。 在此刻,他仿佛是這里的神,一切的一切都要聽從他的旨意。 他手中的折扇抵在男子的咽喉,聲音中偷著冰冷道:“對她,你要客氣一些?!?/br> 沒有過多的威脅,仿佛平日里的問候,但卻透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桑紅衣不由得多看了蘇伏一眼。 似乎感受到了桑紅衣的目光,蘇伏抬眼對上那探究一般的眼神,露出一個極為溫和的笑容,仿佛剛剛殺伐果決的蘇家少主不是他一般。 桑紅衣不知為何心跳竟加快了些,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頭蔓延。 她并沒有想象到或許那東西叫做感情,只是帶著些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