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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一個人,是會有所疏漏的?!?/br> “啊,嚇到我了,難道不是你們居然沒辦法突破結界嗎?” “占盡便宜的家伙就不要再拉仇恨了?!?/br> “連明石君都來了?!标憜虇淘诘秳兘徽劦拈g隙小小的驚嘆了一句。 “……雖然我一向沒什么干勁,但好歹也是你的刀,”明石國行伸手,習慣性的想要推一推眼鏡,卻摸了個空,這才察覺神裝的狀態下,他并沒有眼鏡可以推,“難道你以為,我是那種會躺著看主人遭受危險的刀嗎?!?/br> “……難道不是嗎。明石?”大和守安定語氣更為驚訝的反問。 “喂,別閑聊了,”鶴丸國永受不了了,“先把這家伙干掉再說啊?!?/br> “已經在做了哦——” 伴隨著這句話的,是鯰尾藤四郎、骨喰藤四郎突然出現在槐背后的身影。 第84章 堅持 神靈的狀態下, 鯰尾藤四郎的刀刃上流動著泛白的微光, 脅差的機動一向出眾, 此刻更是發揮到了極致,直到他開口, 做出攻擊宣言的剎那, 陸喬喬竟然才察覺到他也已降臨。 槐迅速的轉頭, 但顯然已經來不及,鯰尾藤四郎的刀刃, 從他的頭頂沒入, 如同切豆腐一般, 迅速的‘劃’過了他的身軀。 當然, 這只是視覺上的,神裝降臨,他也如其他付喪神一般,并沒有實體。 然而很顯然的,這次的攻擊, 卻遠比鶴丸國永攪碎槐心臟時,對青年的打擊更大。 在陸喬喬的視線之中, 槐的體表有什么東西驟然崩裂, 就似乎他裹著的層層疊疊的防御,被鯰尾藤四郎的刀刃,破開了一層。 “真是纏人啊,付喪神!”槐發出了怒吼。 游蕩在他身邊的‘線’倏然繃緊。 這個瞬間,簇擁在陸喬喬身邊的神裝付喪神們, 不約而同,一齊上前。 “嘖?!宾T尾藤四郎發出了遺憾的嘆息,少年在半空旋身,一條如虛影般的骨蛇倏然銜住了他的衣領,將他叼在口中,迅速竄到了連廊上。 “沒事吧,兄弟?!惫菃刑偎睦申P切的問。 “沒問題呢,”鯰尾藤四郎跳下來,他伸手拍拍蛇骨的角,“謝謝了,退?!?/br> “剛才倒沒發現,五虎退居然也進來了嗎?但這幅模樣……”加州清光遲疑的開口。 “并不能完全降臨,只是一個投影而已,也快要消散了?!币黄谝徽褫p聲道。 “果然還是有些勉強啊?!睜T臺切光忠嘆息。 與一眾付喪神不同,五虎退終究是徹底轉化為了溯行軍。 蛇骨輕輕晃動著尾端,游繞在陸喬喬的身邊。眼眶中兩點幽光,若隱若現,如拼盡全力燃燒的殘燭。 陸喬喬的心底好似被敲開了一顆青梅,酸楚之中,也有一絲的甜。 “謝謝你,退醬,”她抬起手,‘撫摸’著蛇骨越來越淡的虛影,“努力回應了我的呼喚……” 至此,陸喬喬曾開口呼喚的、與她訂下血契的付喪神。全部以神裝,降臨于這斷幕之中了。 只不過她隱約覺得似乎還遺漏了什么,這個念頭只是在她心種淺淺的掠過,下一刻,陸喬喬便被槐的話語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你的契約刀還真是有趣,先是黑鶴,現在居然連溯行軍都有了,”青年發出冷淡的嘲諷,“這般不堪,卻是你如神一般尊敬著的存在嗎?!?/br> 他語氣中的不屑,頓時讓陸喬喬感到憤怒。 “不堪?就算轉化為溯行軍,身處絕境之中,退醬卻還保留著本心,沒有傷害過任何無辜的人,”陸喬喬堅定的道,“這份堅強的意志,我當然尊敬!” “無聊透頂?!?/br> 槐冷冷的道,一直被他握在手中的三日月宗近,倏然化為流沙一般的靈子。 對陣鶴丸國永時,他選擇了太刀之中綜合實力位居首位的三日月宗近,但現在,面對如此之多的神裝付喪神,槐也顯然猶豫不定。 流質般的神力在他掌中忽而幻化為大太刀,又變為雉刀。 “不知所措了吧,”鯰尾藤四郎的呆毛晃動著,“我們這邊可是有四個刀種啊?!?/br> 話音剛落,青年手中的神力,凝結為一柄槍。 傳說中連停駐在刀尖的蜻蜓也能切開的武士刀——蜻蛉切。 “雖然有所準備,但你的棘手程度,還是超出了我的預料,”槐淡淡的說,“不過也因此……讓我更加期待,擭取你靈魂的時刻?!?/br> “胡說八道些什么呢!”加州清光憤怒的道。 青年發出了冷冷的嗤笑,他仿佛根本沒有聽見付喪神充滿殺意的言語,只是自言自語的:“……為此,就算要冒些風險,也是值得的?!?/br> 話音剛落,他猛然將蜻蛉切插入了地面。 鋒利的槍尖洞穿了堅石,發出如雷鳴般的聲響,如龜甲般的裂痕,以槍尖為中心,瞬間便朝四周擴散。 陸喬喬立足的連廊陣陣搖動。 “哇啊?!彼l出驚呼,腳步因震動而踉蹌。 “主君!”三日月宗近回首,他伸出手,試圖抓住陸喬喬的胳膊,手指卻穿過了她的軀體。 “我們是神靈狀態,碰不到主人?!?/br> “嘖……好吧,鶴丸國永,全靠你了?!?/br> “那是當然?!柄Q丸國永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將刀收回鞘中,雙手抱住了陸喬喬的腰,“防御就交給你們了!” ——就算是現在這樣危險的時刻,還是忍不住生出打死這刀的念頭啊。 煙塵彌漫,雨村捂著斷臂處的傷口:“槐,你瘋了嗎?” “雨村先生,”陸喬喬努力的從鶴丸國永的衣袖間掙出來,“請跟我們站到一起吧?!?/br> “站在哪里都沒有用?!被崩湫χ?,蜻蛉切再度刺入了地面。 陸喬喬只覺耳邊一聲轟鳴,腳下驟然踏空,本就搖搖欲墜的連廊,如同皸裂的冰面,徹底崩塌。 “抓穩!” 雨村站得最靠近內側,他一把撈住鶴丸國永的兜帽,卻也因此被拖下去半邊身軀。 他的殘臂努力的勾起,試圖勾住連廊斷面的墻壁,血rou模糊的傷口被下墜的力道拖拽著,涂出一道血痕。 “下面有落腳點,相距不遠!”鶴丸國永將陸喬喬牢牢抱在懷中,“放手吧,這點距離我能應付得來?!?/br> “付喪神,”雨村的聲音繃得極緊,“術匣在攝政司的底部,它的下方就是攝政司的基座,最深處有近百米,你看到的建筑物都是投影,是做不了落腳點的!” “什么!”鶴丸國永露出吃驚的神色,他驀然抬頭,連廊斷了一截,與之相連的白鷺廳,也搖搖欲墜。 槐便立于那危樓似的白鷺廳之中,他幾乎放棄了抵御,神裝付喪神們的刀刃,不斷的‘劃’開他的身軀,他身上纏繞的‘線’也越來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