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忑、富有激情——我知道,瑞特,這不是冒險,但這也決不是災難,一切都會過去的。明天會是新的一天,瑞特。我不會在乎挨餓的日子了,也不在乎錢了……我丟失了我所有的財富,我也丟失了再次回到塔拉的機會,但我獲得了你,這回,是完完整整的你——有一瞬間,我讀懂了你,瑞特,終于懂了——我這是要哭出來了呢。哈!這真是太浪漫了……浪漫到虛假的極點,但瑞特,我該相信愛情的。我們之間,從來都是愛情。如果沒有愛,我這會兒就不會上這兒來了?!?/br> “是的,我知道?!币驗槟惴艞壍氖撬?。瑞特回了她一個吻,在臉頰上。 “瑞特,有件事,我想你還不知道。我一直藏在心里,或許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我怕晚了,你會怪我,早了,我又怪我自己?!?/br> “說吧?!彼恼Z氣很平靜。 “羅斯瑪麗來信說,爸爸去世了?!?/br> 那一時刻,又歸于靜謐的自然。良久,斯嘉麗覺得頸間濕涼,她聽見愛人說:“謝謝?!?/br> 周二早晨,威爾遜長官照常去拿了今天的報紙準備在吃早飯的時候晨讀,但翻閱信箱時發現了一封信。那一瞬間他很好奇誰會寫信給自己。一分鐘以后,他坐在椅子上鄭重地拆開了手里的信,早餐先放在了一遍。信里只有寥寥幾句,卻讓他大驚失色。信的開頭沒有絲毫婉轉對威爾遜最近的案子表示關心,卻直接嚴厲批評了他最近的工作,聲稱有公民向他舉報威爾遜濫用職權,就三K黨一案證據不足卻動用私刑,嚴重損害公民權利表示譴責…… 同一時刻,查爾斯頓的羅斯瑪麗得到了嫂嫂寄來的一大筆錢用以安置她自己和母親,那里面包括她的嫁妝。 而同一時間在塔拉莊園,威爾也接到一封來信,是塔拉的女主人發來的。信上語氣懇切真誠,讓他代理塔拉的所有事務,不必每月匯報賬目,并表示如有拿不準的決定可同威爾克斯太太商量。在信的最后,她提及卡琳的事?!白詈笠患?,算是請求,卡琳是我的小meimei,請你代我照顧好她?!?/br> 威爾自然是知道巴特勒先生的事兒的,但對此事他不發表任何意見,就連在心里想想也不愿意。而亞特蘭大的女人們就不同了,畢竟是關系到自己丈夫和他們名聲的事兒。知道巴特勒先生帶領那些紳士們走進了貝爾沃特林的地盤,她們簡直怒不可遏,只是由于巴特勒是出于好心才不愿歸罪。她們說服自己巴特勒先生無罪,而且是個好人——這與他所出主意的結果如何沒有關系,但這終歸不是發自內心的。 當自己的丈夫們被釋放,當那個消息傳開,她們才真正感謝起巴特勒一家來。 “他們走了,巴特勒先生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帶著斯嘉麗去了英國,又或許是法國?!?/br> 那之后的好幾個月人們討論的話題都離不開巴特勒,梅里韋瑟太太為自己曾錯怪巴特勒先生沒有參軍而懊悔不已,米德太太為斯嘉麗懷著孕離開感到悲傷,玫蘭妮則想念她的摯友,以及男人們,他們念起瑞特的好來,說他在亞特蘭大的產業養活了很多人,說他是個勇敢又智慧的善良人。評價一個人的德性時,他們會將其同巴特勒進行比較。 他們說他是個英雄。 而這一切,當事人都毫不知情,到達目的地瑞特先是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以讓妻子得到好的休息……六個月以后,斯嘉麗生了個女孩。 斯嘉麗感覺到瑞特的撫摸,他輕輕擦去妻子額頭的汗水,但并不管用,因為那汗已經浸濕了所有的發,它們擰成了一縷一縷的,訴說著主人所遭受的苦難。他替她捻好被子然后壓著被子躺在了妻子旁邊。他連著被子抱著她,輕撫她的臉龐,親吻她的臉頰。 “孩子呢?”她問。 “啊,別管了,斯嘉,她在黑mama那兒會得到很好的照顧的,放心吧,而你現在該休息。餓嗎?想吃點兒什么?” “不餓?!彼f。 “那么睡會兒吧,我就在這兒?!?/br> “你怎么不去看孩子?” “我得先守著我的珍寶呀,斯嘉?!彼f。 他們起先給她取名為尤金妮亞·維多利亞——借用了一位皇后和女王的名字,但在猜測孩子眼睛的顏色時,成了邦妮·布盧。 “她的眼睛一定是豆綠色的?!比鹛乇е⒆诱f。 “不,或許是藍色的呢?”斯嘉麗想起玫蘭妮曾將耳朵附在她的肚子上猜測說:“這孩子的眼睛一定是藍色的,和奧哈拉先生一樣,如同美麗的藍旗?!?/br> “那不如叫邦妮·布盧·巴特勒?!比鹛馗吲d地笑了,她點頭說好。 那天,讓斯嘉麗高興的是格林老師也來了,她有著一頭淡金色長發,面容慈祥的如同母親愛倫,不同的是,她不會告訴自己要怎樣做去取悅男人,而是怎么來做回自己。面對格林,斯嘉麗感到更加輕松。她來了之后瑞特便被趕了出去,她說要同斯嘉麗說些悄悄話。 “哦,好吧,既然如此……” 格林眼看著瑞特出了門后走到窗邊坐了下來?!坝袥]有什么不舒服的,恩?”她的雙手將斯嘉麗的握在手心。 “沒有,老師,一切都很好?!彼辜嘻悓λ?。 然后格林同她聊天,什么都聊,后來話題轉到了瑞特身上。 “我倒忘了,今天可得告訴你個好玩兒的?!备窳窒蛩辜嘻愓A苏Q??!澳愦蟾胚€能想起剛來倫敦時,巴特勒先生和你一起來見我,我驚訝地問,那是你丈夫???” “是啊?!彼辜嘻愋α?“我當時也沒有細問,你怎么那么驚訝?” “因為我見過他,斯嘉。那是你還在費耶特維爾女子學校上學時候的事了……” 格林還記得自己在費耶特維爾女子學校任教時來過的那唯一一個慷慨的贊助人,卻是個精明的商人,眼里都是狡猾的嘲弄。那是個初夏的中午,她看見那個男人挺拔的身影站在教室的后窗前。 “嘿!你在那兒做什么?”中午姑娘們都去午睡了,那只是個空教室罷了,然而并非所有姑娘都會老老實實午睡的,包括那個斯嘉麗奧哈拉呀!當格林發現斯嘉麗仍在教室里,也就意味著那個男人或許看得正是她心愛的學生時,她拿著掃帚惡狠狠地將他趕了出去。 “你看看,誰能想到若干年后他會成為你的丈夫呢?”格林笑著說。 當晚斯嘉麗就將這事兒說給瑞特聽。她促狹地笑,問他是不是有這么一回事兒。 “哦!才沒有!”瑞特否認了。 當瑞特巴特勒摟著妻子入夢后,他看見窗邊坐著一位姑娘,她雙手環抱著自己,頭發散在一件藍裙子上,她的側臉映著光勾勒出優美的弧線——那是造物主所給予人世間的禮物,嘴角噙著笑,綠色的眼眸顯出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