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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放松了手中的力道。 猛地掙脫許淮安,沈眠瞪大雙眼直直地看著他,雙手緊緊握著他的肩,指甲挖進了他的rou里。 “我把錢還給你,我不要什么契約了,我知道你討厭我,我離開你好不好?我離開后再也不回來了好不好?” “沈眠,你醒醒!沈眠!你清醒一點!” 許淮安死死抱住沈眠的身體,但是沈眠目光渾濁,像是陷入癲狂一樣不停搖著頭,嘴里默念著“你走開”、“我不要”。 “我走我走,不要不要?!?/br> 許淮安一手抱著沈眠,另一只手輕拍她的背,放輕聲音,安撫著沈眠的情緒。 沈眠緊緊縮在許淮安的懷里,過了良久才平靜下來,許淮安低頭,沈眠竟然閉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許淮安把沈眠放平在床上,她卻緊抓著他的手不肯松開。沒有去嘗試掰開,許淮安躺到了沈眠旁邊,靜靜地凝望著她不安的睡顏。 他只是覺得惱怒,生氣,沈眠偷偷生了他的孩子,瞞了他這么多年,現在還死活不肯告訴他,卻沒想過沈眠會是這樣的反應。 為什么會這樣?是因為八年前的他嗎? 他只想到了孩子,一時間卻忽略了孩子的出生,那是個一點都不美好的夜晚。 那時候兩人已經決裂,許淮安卻突然收到了沈眠的信,讓他去x酒店的x房間,說清楚了,一拍兩散。 雖然有些奇怪,但是想到要說的話的確見不得光,許淮安還是去了。剛進去就被人捂住了口鼻,然后就失去了意識。 等許淮安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燥熱不堪,隱約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許淮安沖進了浴室里面。 但是沒有用,冰涼的冷水還是沖不散心頭的熱火,聽見門響,許淮安出去就看到了沈眠,打扮得花枝招展。 今天被下/藥,再加上之前的種種,許淮安只覺得恨。他從沒見過沈眠這樣的人,凡事只憑自己意愿,不管不顧,不想不念。 他的天都快塌了,她卻還能若無其事地打扮,還想著用這種下/流手段逼他就范。 一念之間,天堂地獄;一念之間,碧落黃泉。 許淮安若是稍微冷靜下來想想,就會發現很多的矛盾所在,但是他沒有。 野獸從內心深處最陰暗的角落釋放,許淮安完全失去了理智,粗魯殘暴地對待沈眠,他只想讓沈眠痛,跟他一樣痛。 他從不敢承認,那晚,他強/暴了沈眠。 當得知事實真相的時候,他悔到了骨子里。 然而再次見到沈眠,他卻害怕承認他的錯誤,那樣他在沈眠面前就會喪失主導權,就會慌,就會亂。 于是他任沈眠誤會下去,眼睜睜地看著她內疚,自責,痛苦…… 但是他真的沒想過,沈眠會這樣??! 第六章 猛一睜開眼陽光刺眼地厲害,沈眠的頭很暈。 瞟見身旁抱著自己的許淮安,方才發生的片段零零碎碎地在腦海里拼湊起來。 她很久沒犯過病了…… 沈眠痛苦地閉上眼,這些年她刻意地去遺忘,卻沒想到再次讓她想起那場噩夢的會是許淮安。 但是沈眠不恨他,因為那是許淮安啊。只要沈眠想,八年前她伸伸手就能碰到刀。 沈眠常常在想,她甚至是有些感謝許淮安的,感謝他賜給了她寧寧,那是她最珍貴的禮物。如果不是因為寧寧,她早就喪失了生存的希望。 遇見許淮安,是沈眠今生最幸運的事。她后悔招惹他,卻從沒有后悔過喜歡上他。 許淮安突然動了動身子,沈眠下意識地屏息裝睡。 過了好長一會兒身邊都沒有動靜,沈眠悄悄瞇著眼看了看,許淮安還在睡。沈眠怕吵醒他,躺在他懷里不敢動。 因為早前沈眠激烈的掙扎,許淮安襯衫的扣子被她扯掉了幾顆,凌亂地穿在身上。方才側了側身,半邊的襯衫落下,露出了大半個胸膛。 視線飄移,沈眠一眼就看到了許淮安胸口的刺青,兩個字母晃得人眼疼。 SM,沈眠。 呼吸一滯,沈眠情不自禁地靠近,嘴唇顫抖著吻向那塊刺青。 聽說把你愛的人的名字紋在左胸口,就會永遠在一起,那是離心臟最近的地方,把名字刻在心上。 *** 約定好了如果沈眠考進年級前五百,許淮安就公開表明沈眠是他女朋友,沈眠做不到的話,就還是偷偷地地下情。 沈眠那段時間發了瘋地學習,連去煩許淮安的時間都減少了一半,但是對于常年吊車尾的她來說,年級前五百也很難。不像是許淮安,考試跟玩兒似的,輕輕松松都是年級前五。 沈眠喜歡許淮安,她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她是許淮安的女朋友,明知道她考進前五百的希望不大,還是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 考試一結束沈眠就知道這場賭她輸了,很想耍賴,但是兩人在一起就是建立在誠信守諾的基礎上,沈眠不敢,她怕許淮安也跟著耍賴,那樣連偷偷在一起都不行了。 心中委屈得不行,不發泄出去她會難受死的,于是沈眠就死乞白賴地拉著許淮安去紋身。許淮安吃軟不吃硬,沈眠一哭二鬧三上吊,許淮安最終妥協。 那時候流行紋名字的首字母,沈眠嘴上說得可好了,她就紋許淮安的名字XHA,許淮安就紋她的名字SM。 當然他們在那個時候還都不知道□□的特殊含義,不然任沈眠再怎么胡鬧許淮安也不會同意在自己胸口刻上這樣兩個字母。 由于紋得地方比較私密,沈眠被安排去了另一個房間讓女紋身師來做。進去的時候房間里還有別的女人正在紋身,沈眠就在簾子外面等,一聲聲的慘叫傳到沈眠的耳里,勇氣隨著慢慢消退。 之前只覺得紋身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剛才許淮安眉頭都沒皺一下,沈眠也就沒多想,根本沒有考慮過痛不痛的問題。好奇之下掀開簾子,看到被紋身的女人猙獰的臉,沈眠很沒骨氣地落荒而逃。 出門正好撞上在外面等她的許淮安,沈眠心里有什么都寫在臉上,許淮安一眼就明白發生了什么,冰著張臉就走了。從此以后,沈眠在許淮安面前更加橫不起來了。 *** “好看嗎?” 許淮安的聲音倏地從頭頂響起,沈眠嚇了一跳,慌張地坐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覷著他的神色。 沈眠能想象到,許淮安肯定很討厭這個刺青,一看到就會想起討人厭的她,和她做的那些討人厭的事。 “其實現在技術這么發達,可以去掉的?!?/br> 話說出口,沈眠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就像是打人的人對被打傷的人說,沒關系的,你看看醫生就好了。 “呵,”許淮安冷哼一聲,“這是你說的,今天我帶你去紋身,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