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8
書迷正在閱讀:名門半妖、蓄意接近、以戀愛之名[綜]、[亂世佳人]平行時空、[綜]黑暗本丸洗白日常、仙釀師、貓奴影帝、紅豆生民國、因厭生愛、無憂公主
,這時候都晃神一下子。不過也很快回過神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周世澤這時候竟似全身淋在雨里一樣,頭上往下滴水,衣裳早就濕了。這樣的薄雨若是想成這個樣子,可不是進了門懶得打傘做得到,分明是沒上過馬車。 一下臉上就唬了起來,瞪著周世澤沒個好臉色,也不和他說話,只是和丁香道:“愣著做什么,讓小丫頭去廚房要熱水,再備下浴桶、香皂、巾子等,伺候咱們少爺洗??!” 說著就要去解周世澤的披風系帶,周世澤卻笑著躲開了。大概知道禎娘為什么有臉色,有些討好道:“你別近我的身,我這身上全是水。你這過來染了衣服是小事,只是你也免不得要洗澡麻煩。若是后頭再生病就更不好了,你不比我,我風里來雨里去算什么!” 其實最后一句還算是替自己開脫了一句,只是他不說還好,這樣說了禎娘反而更氣。只摔了手道:“你倒是曉得我染不得水汽,憂我生病,卻不曉得我心里憂慮什么。仗著身體康健,多得是不拘小節!” 周世澤沒得法子,他沒想到這一回禎娘似乎格外嚴肅——他往常各種不拘小節多了,比今日冒雨策馬回家大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見禎娘有這樣的。不想到底是中間多了什么事,首先冒上頭的是今日不該貪這爽快的! 嗯,至于和家里老婆杠上,硬要擰著來。沒有那回事,男人總該讓著一些老婆的,反正他每回都這樣對自己說。 這樣想著的時候他就顯得不太聰明了,只會站在那里,上前覺得不妥,轉身應該也不好。禎娘看他這個樣子,原來氣大的,一下也變得有些無力。只指著內室道:“我的周少爺,你請先進去換衣裳洗熱水澡罷!” 周世澤進了內室,沒立刻讓丫頭們走,抓住了一個平常在禎娘身邊得用的。問道:“最近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我怎么覺得你們少奶奶今日比之前格外擔心?你知道什么都與我說!” 那小丫頭看了看門外,低了些聲道:“少爺也是,忒不注意保養身體!每回少奶奶說的別的倒是聽,只是這些事情上不上心。之前少奶奶和好幾個醫官打聽過了,人說的清清楚楚。似少爺這樣的武官,特別是上過戰場的,看著比旁人精壯好多,其實是有暗傷的,再過幾十年都是隱患?!?/br> 說到這里周世澤總算不是一頭霧水了,禎娘當然是打算防微杜漸,他練武整訓是一定的,那么別的就是越小心越好了。 實話說,周世澤的年紀和經歷,讓他在這之前從來沒想過這件事——年紀增長直到變老似乎是一件太久遠的事情,久遠到他都不覺得會有一天到他身上。剛剛想著是禎娘太小題大做了,后面才發覺,雖然遠,但是也不過幾十年而已。他現在不是就快和禎娘成親兩年么,時間可是快得很的。 所以在周世澤洗浴完了,看到禎娘擺在他面前的姜茶,眼睛都沒眨一下,一飲而盡。想到他不愛這個,禎娘都有些稀奇了,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變得這樣配合的。 周世澤絕不是一個會把話藏住的,端了之前禎娘吃殘了的甜湯來喝,含含糊糊道:“你怎么不與我說?我才知道你是問了醫官去,他們的話你信一半就是了。我也才知道你這樣憂心我,我以后這些都聽你的就是了?!?/br> 禎娘一時說不出話來,她倒是想說自己沒那么憂心,但說出來他只當她鬧別扭,更加得意了。于是不看他,這樣中不知怎得,兩個人各自想到了什么,沒有一句話又自己笑起來。旁人看的一頭霧水,他們自己倒是心知肚明,飛快的互相看一眼,然后又抿起嘴來。 正樂的時候,有個婆子打了傘到正院外頭道:“少爺少奶奶,外頭有鼓樓東街那邊的人過來,說是給少爺送的生辰禮!” 周世澤是后日的生日,不過早就說定了,不是什么正生日,酒席是不開的——一般人不開酒席也要請自家人,周世澤卻是自家人都遠了,索性只和禎娘一起過就算了。所以這幾日多得是送生辰禮的。 只有禎娘覺得奇怪,提前幾日送生辰禮物的,一般都是在外地的親友。外頭托送來,趕早不趕晚,估量好時日,大都會提前。至于鼓樓東街那邊,同一座太原城里住著,做什么不當日送? 禎娘胡亂猜測,難道這家人已經到了記錯周世澤的生辰了。曉得這不可能,不過也沒什么在意,隨口道:“來的什么人,請進來說幾句話罷,至于禮物都收進藏春閣西廂房里。辛夷,你去拿鑰匙一起去,只給我帶禮單過來就是了?!?/br> 禎娘這樣說著,并不很經心,那婆子卻是表情古怪。停頓了一會兒才道:“來送禮物的是他家一個管事,正在門外等著回話。只是禮物里頭有兩個姑娘,活人不能就鎖在屋子里,怕是少爺和少奶奶要親自說個去處?!?/br> 于是就有了后來的事兒,禎娘看著眼前兩個十五六歲的妙齡少女,一下想到了之前還接收過兩個。不過自家這位‘老祖宗’辦事可不如那位姑太太來的爽利,竟然連個身契都沒得。 周世澤把禎娘原先丟在一邊的游記翻出來,胡亂看兩頁,中間人進來了他也只抬頭看了一眼,然后就立刻低下去了。對于他來說,這本書已經夠無趣了,而眼前這鼓樓東街來的三人更加無趣。 他不說話,就是禎娘應對。對著這樣‘禮物’,禎娘可不肯隨便收。按說琵琶綠琴一樣處置就是了,人家如今就是正經當作丫鬟使。反正你們都說送來的是丫鬟,難道還能有說頭?反正周世澤不動,禎娘根本不認真。 但是這一個有不同,禎娘慢慢沏了一回功夫茶,然而就是不說話。唯一能催促她的周世澤當然不會做聲,因此那行禮的管事并兩個女孩子也只能站在那里沒得話說,等著禎娘晾夠了人再開金口。 禎娘看了玩了一會兒小茶杯,這才抬頭道:“與我謝謝老太君,還記得咱們這些晚輩的日子。只是這兩位姑娘,按說長者賜不敢辭,只是在家做事的,哪個不捏一張賣身契,不然到底算是誰家,管事給帶回去罷?!?/br> 說話間紅豆端著一個小茶盤,上頭放了兩端尺頭一個荷包,這種押送禮物的人要給好處費,大家都知道的。 鼓樓東街平常家計儉省,弄得家里下人都是餓死鬼一般,想著各種法子各處撈錢。禎娘不在意這些事,即使是鼓樓東街那邊的,該什么場合做什么事,她從來不變。只看一眼,那管事就知道,鑲珠釘寶的荷包里頭一定裝的撲撲滿。 平常早就被打倒了,隨人家說什么是什么。這一次卻不能,原是曹老太君親自吩咐是事情,別人的敢敷衍,也不敢敷衍這位老祖宗——不要性命啦!小心到時候一個不順意,打的臭死! 只是他能說什么,這事他都沒話說。不說隔著房的長輩送丫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