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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與周世澤換上。又給他把有些散亂的頭發重新整理,緊些結了總辮,然后戴上網巾等,最后才端端正正把海龍針帽子給戴上。 做完這些倒是越發有賢妻良母的樣子——按理說夫妻之間應該是極為常見的事情,應該習慣成自然了,卻沒想到做完以后兩個人都要臉紅一次,倒是不知道她們兩個人臉紅什么。這時候來看就不是什么少爺少奶奶,倒好似男童女童過家家扮夫妻。 禎娘也不知道,看周世澤也覺得耳朵發燙,便不去看他。只叫了平常跟馬夾書袋的小廝吩咐道:“第一看住你們少爺,不許他打馬,慢慢走著就是了。第二記著讓他少喝些,這幾日不知道喝了多少,哪一天要醉死外頭!最后,晚間有人拉他出去鬼混,且帶回來,就算外頭說我是個河東獅我也認了?!?/br> 兩個心腹小廝如何不知道家里誰說話算話,忙不迭地就應下來。周世澤聽到不僅不惱,反而心花怒放,抱著禎娘就要親一口,又摸摸她的臉,笑著道:“你只等著罷,老子那時候一定自己回來,那幫混賬有話說,我就說我是個最聽老婆話的。人不說你是個河東獅,只說我是個怕老婆的?!?/br> 禎娘一時懵了,一遍捂著臉,反應過來周世澤已經撒開手要走。她最后也只來得及叮囑兩個垂手站著的小廝道:“你們待會兒問丁香那丫頭要一對西洋玻璃馬燈,這風雪天的,不怕風吹雪落,比紙糊的的好,也比羊角玳瑁的都亮。晚間回來的時候讓他手上拿一盞,你們走前頭的一個手上也拿一盞?!?/br> 吩咐完了,有人在外看周世澤上馬去了,回來稟告,禎娘才能接著做些別的。這時候有一件大事,之前周世澤對顧周氏這個岳母的年禮趕在年前就送了過去,那邊對這邊的禮物也就有回來的——比預想的遲些,這是因為一路上河道有好些都封凍了,走陸上慢了好多。 這些東西來了自然是要整理的,恰好是昨日到的——昨日家里請客吃酒,哪里有閑工夫做這個。不過是往隔壁一個院子的東廂房放了,暫時鎖起來。禎娘這時候要著手,立刻就有人拿鑰匙開門搬東西。 禎娘這邊要打理這些禮物,旁邊卻有婆子過來道:“少奶奶,在文mama那邊受教的琵琶姑娘綠琴姑娘現在院子廊下站著,說是有事要見少奶奶,少奶奶要不要見一見?” 要是家里一般丫鬟,根本沒得這一回費事,不是禎娘屋子里的丫鬟說要見她是不會有人理的。不然呢,各個人過來就說要見當家主母,那一天什么事兒也不要做了,竟是要應付人就夠了。 禎娘倒是不打算格外特別看她們,奈何底下人不明所以,以為是姑奶奶給的。就算少爺絕不會收用,也該有不同的體面。這時候人過來說是有事,至少會給禎娘說一聲,沒有不讓進正院門的。 既然人都進來了,禎娘也不會讓人給趕出去,她只是對紅豆點了點頭——紅豆本就是一個爆炭,也不會不知道這兩人到家里是為了什么,當即就沒有一個好臉色。張口就道:“mama什么道理,少奶奶正在忙,她們什么身份,有時間為她們計較?且讓人在廊下等著罷?!?/br> 琵琶和綠琴兩個確實就在外頭等著了——原先說幫著通話的婆子再沒出來過,沒個訊息就只能一直等著。這時候外頭正風雪交加,雖然穿的暖暖的,依舊不好受。特別是琵琶,這女孩子生的不同于綠琴,有一種纖弱,平??粗乙姫q憐,現在竟是覺得風雪都受不住。 不過這也就是覺得罷了,其實她素來是一個火力壯的,就是滿屋子的女孩子生病了,她也是最后一個沒事的。她心機比綠琴深沉,晌后本來就是為了故意試探,鼓動綠琴去的廚房。 當時綠琴白白去了廚房半日,最后什么也沒做成,還受了好一頓奚落,心里頭自然憤怒。賭氣回去后便添了好大一篇話與琵琶道:“jiejie可別問了,這家人可看不上咱們,昨日才有少奶奶吩咐過拿三等丫頭的份例,今日竟沒有一個認的,只說除了月俸意外,其余的并沒有人過來說增了開支!這也是好笑,偌大的府邸,各處開銷難道哪里沒得這樣一點子預留?分明是見我們好欺負,糟踐我們罷了?!?/br> 琵琶嘴上不說話,安慰著綠琴道:“定是這樣,好meimei也不必氣憤,誰家不是這樣呢?明明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幾,卻生的勢利,倒是把一起做奴婢的還分成了三六九等。咱們這樣初初進家門,什么靠山都沒得——只怕少奶奶也不過是看姑太太面子才給一點體面,心里也不待見咱們。底下人看碟下菜也是自然的?!?/br> 說到這個綠琴也發愁,她雖才進周家,卻已經看出這一些事情了。少奶奶出身好,坐著正妻的位置,同時還得了少爺十分十的愛重。這樣的情形,不說讓后院所有女子沒得出頭,至少說不要哪個女子出頭是做得到的。 她也不全是傻,曉得禎娘必定不會對她們好想。這樣一來就十分尷尬了——像是這種主母說話管用的后宅里,誰不抓緊討好主母?她們這種開頭就讓人不喜的,簡直沒得活路,原先想的翻身之類,一時竟連個頭緒都沒有。 這時候還是琵琶拿了主意,定定神道:“我們去和少奶奶說,我不是高看自己,咱們原來身份就尷尬,不要指望少奶奶主動想起咱們。只怕少奶奶想的就是丟到一旁,不知道多久大家都不記得了才好。我們要趁著剛來的時候,還有些分量,說幾句話?!?/br> 琵琶心里還想的是,人最重要的就是識相!這時候就該和當家主母說上話,奉承討好是要緊。到時候無論是只給主母做事,還是連通上少爺,不都是順理成章?不然的話,什么都不必想了。 事不能做一半,因此就是這時候兩人被冷落在了廊下也沒有說要走的——就不說這個,若是待會兒說要見人有不在了,怎么說話?來見主母的,真等到主母要見的時候又回去了,老壽星上吊,嫌活得太長了? 這時候就只見有健壯仆婦搬運箱子家伙等,七手八腳將南邊來的東西抬的抬,扛的扛,一陣風都搬到正院讓禎娘過目——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放在最上頭的禮單匣子,拿了個楠木匣子裝,下頭還壓了一封家信。 這時候東西就流水價兒進來,讓綠琴咋舌,與琵琶道:“人都說家里這位奶奶家里原來豪富,果然是真的。這年禮從來只有晚輩敬長輩,年后該是回禮了罷?別人家就是一個意思,可是看這意思竟頂得上人家用盡全力了。 其中有些東西不是拿箱子裝裹的,而是散捆著,或者拿包袱包了就是,這時候倒是方便綠琴和琵琶兩個在廊下看個清楚。這一回送來的回禮,除了幾樣該有的例行,其余的竟都是西洋的貨色。 有丫頭在禎娘耳邊報貨名胡椒每斤、蓽茇、速香、木香、乳香、黃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