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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到耳朵里,還要不要交際? 果然圓大奶奶就是一聲冷笑道:“四娘你且消停一些,嘴巴也把個門——這話如何說,我都不好照著說一遍。說你是無心的吧,人家也要新!這話哪怕只要傳出去一點兒,人還以為我家失心瘋了,詛咒兄弟呢!” 趙五兒雖然平常有些畏懼圓大奶奶這個正頭娘子,這時候卻有話說,大概是最近心里受的氣多,當即就頂了回去道:“大jiejie說的什么話!我知我是家里最拿不出手的一個,說到出身、說到見識我比得上哪一個?怕是三姐都要強,好歹人在后頭迎來送往過呢!” 周世鑫的第三房小妾是行院人家出身,這時候趙五兒一句話竟把她給攪和進去了,心里如何不恨——周世鑫這后院里便沒有一個省油的燈,立刻就要發作起來。只是這時候忽然一陣咳嗽聲,立時讓眾婦人安靜了下來。 還能是誰!在周世鑫家后院能做到這樣讓人噤若寒蟬的,除了周世鑫那羅剎不做第二想。只見他今日頭上戴著纓子帽,金鈴瓏簪,金井玉欄桿圈等物。一身身穿綠羅褶兒,腳下是細結底陳橋鞋。手里還搖著灑金川扇兒,顯見得這是剛從那個院里人家回來,不然怎么這樣風流浮浪? 只是男子漢出去在行院里走走,不是那等第一善妒的婦人,都是不多說話的,最多就是平常遇著了勸說少走走。遇到周世鑫這等強悍的,他家沒個父母兄弟,一干女眷誰敢來管?這時候就只能是故作不知罷了。 只有個趙五兒,能戲謔道:“這又是從哪個人家過來的?罷了,我不問這個,只有一件,往后您別再帶著些婊.子往家里來。那些人兒搶了人家漢子,還來獻小殷勤兒,認家里jiejiemeimei做什么干娘。老娘眼里容不得沙子,眼不見為凈罷!” 周世鑫自然不會為這半嗔半罵的話如何,反而臉上帶了笑意道:“怪小油嘴!家里除了你還有誰更會這般說?那幾個姐兒有心孝敬你們,你們受著就是了,且享用一回?!?/br> 又與眾妻妾調笑了一回,周世鑫才像是想起什么了,問道:“你們剛才在說些什么,我仿佛聽到了我那世澤兄弟的名字,難不成有北邊的訊息來了?人要是有了個信兒那倒是好,如今外頭都在說這個事兒,盼著家里子弟快些回來?!?/br> 這時候三娘可是抓著了機會,沖趙五兒眨了眨眼,嬌笑著道:“相公可不知道,你是這樣憂慮兄弟,心里友愛。有的人卻不同呢,剛才□□說的我都不好再說,不然夫君是要惱的——且我可沒那般缺了口德?!?/br> 話是這樣說,三娘卻把那些話半遮半掩地再說了一遍。似乎尤嫌不夠,接著道:“這是什么話呢,周奶奶如今才是十幾歲新婚,身邊沒得一兒半女,這樣的話且少些說,也是替自己積德的意思。況且咱們家常常和她家交往,周奶奶知道了只怕咱們一家都要芥蒂,讓大jiejie如何做人?” 周世鑫似乎愣了一下,一時沒有想清楚幾個小妾的意思,等到明白了他的表情更加古怪——不是沒放在心上,也不是生氣。這些婦人不知道,他這是心里有個高興,偏偏不能表露出來,于是臉色就怪異起來而已。 他的那點小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原來對禎娘的肖想一直沒褪去。只是因為周世澤的身份,禎娘又是一個實在的正經人,再沒有下手的機會,這才兩邊平安。這時候家里女眷的話倒是提點了他,她可是嫁了一個喜歡當先鋒的衛所子弟! 周世澤在沙場上的名頭都傳到一般人的耳朵里了,如何不要命誰不知道?多少次都是差著一點點,大家都講是命硬!或者說就是他兇悍,就是一般的小鬼也怕他,沒得隨意收他! 周世鑫此時卻想不到這些,只覺得周世澤容易死,要是真有運氣,這一回就死在了外頭,他是不是能好好謀劃?這世上真有正經人不假,周世鑫卻信沒得貞潔烈女。到時候多走動多照管,一個失了丈夫的夫人怕她不動凡心? 這樣想著卻不能說出來,只能故作生氣道:“這是說的哪門子話!要人知道了不曉得我家是怎么規范婦人的。奶奶你管著后院,這件事交予你,好歹拘一拘她的性情,把著嘴門一些!” 說著甩袖離開,圓大奶奶得意起來,好歹這是與她權柄管束小妾。反正是有仇的,也不遲疑客氣,當即道:“既然是老爺發話了,我這里也沒得違背的。四娘你這幾日就在屋子里專門做個活計,把下回上香供奉的佛經繡出來。既是修心養性,也是積德!” 趙五兒是什么人,女紅針指并不差,也曾經上過蒙學認得字。只是她心不在這些事情上,讓她安安靜靜在屋子里只管什么繡佛經,這哪里比得上成天和后院女人們游戲玩樂來的有意思。要知道她這人,沒事拿了一升瓜子,各處也能轉悠閑話一天呢! 不說周世鑫府上又是雞飛狗跳的,禎娘這邊卻是十分安靜。誰不知道這些日子奶奶擔憂少爺,又嚴厲門戶?也不用做別的,只殺雞儆猴,抓了幾個松懈的,當面給了個沒臉,所有人都把皮緊起來了,不敢有一絲疏忽。 禎娘平日忙些還好,偏偏這幾日閑了下來。外頭掌柜沒得東西送來,最后只得和幾個丫鬟做幾樣針線了事——這時候也是夏日了,天熱易燥,做了幾針禎娘又要丟開手去,也不知她為甚還要做! 禎娘卻不知她這樣多稀罕,只是再一次把手上活兒丟開,看紅豆的活計道:“這個花樣倒是新,像是太原這邊流行的——說到新花樣,原來春日里做了好些,就是為了夏日里使。如今他是不消說了,人在外頭,全都荒廢了,就是我也沒用上?!?/br> 大家誰不知道這‘他’說的是周世澤,見這個樣子也都寬慰道:“少奶奶發什么愁呢?這一回的沒用上,日后再做的總歸能用上。聽說這一回以后九邊戰事就越發少了,難道還怕沒得將來!倒是奶奶身上可惜了,好精致鮮亮的活計呢,沒讓人看見——算啦,倒不是奶奶該可惜,竟是那些看客要可惜了!” 最后一句話是逗趣的說法,禎娘聽了一回過來笑起來。最后搖搖頭心里輕了一些道:“倒是說的有道理,那咱們且多做些秋天的活計罷,也好過到時候手忙腳亂!” 按說這場仗無論如何是不會拖過秋日里的,到時候各處只怕會無比熱鬧——戰事已經有些影子了,或許不知道某人的安危,但是朝廷和蒙古的勝負確實顯露了出來。確確實實,朝廷占盡了上風,敵人不過是困獸猶斗罷了。 既然是這樣,想也知道到了班師的時候九邊乃至京師一定是一片歡慶。至于那些要披麻戴孝的人家,那就不能說了。這樣的哀戚不能涉及到整體。那些升官的、發財的,少不了宴飲交際,見客赴宴的話又不能重復穿戴,這些東西確實要多。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