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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經祈福自然是好事,顧周氏也樂意做這個,不過是先頭沒人提起罷了,這會兒便是心里大動。趙姑子見她這樣,立刻出言道:“佛阿!太太你這等樣好心作福,先大人在地下必然是好處受用不盡?!?/br> 李姑子也站將起來,合掌叫聲:“我還有一件說與你老人家──這個福緣費的不甚多,卻獲福無量。檀越,你若做了這件功德,就是那孝子臥冰求鯉,貞婦立志守節,佛祖割rou飼鷹,財主布施難民,也比不得你功德哩!” 禎娘簡直停不得這些□□裸的奉承胡話,打斷道:“師太且坐下,細說甚么功果,就是印經,也該知道印哪一部經書?!?/br> 李姑子就道:“若是太太印,最好是,這一部經書專說因果,使人向善,勸你專心念佛,竟往西方,永永不落輪回。佛祖說的好,如有人持誦此經,或將此經印刷抄寫,轉勸一人至千萬人持誦,獲福無量。這樣最得功德,到時候先大人自然享受莫大福緣。 “若說是小姐,還是最好。凡有人家兒女,為父母祈福,必要從此發心,父母在世的福壽安康,往生的又有來生福報。如今這兩副經板都在,只沒人印刷施行。太太只消破些工料印上幾千卷,裝訂完成,普施十方,那個功德自然不用說了?!?/br> 顧周氏聽了,心里計較,已經是十分愿意了。因此問道:“這也不難,只不知這一卷經要多少紙札,多少裝訂,多少印刷,有個細數才好動彈?!?/br> 李姑子又道:“就是不知道太太要印刷多少,若太太真有此心,也不拘多少,先拿幾兩銀子來算作定錢,讓經坊里先開工。等最后經書裝訂完成了,再計較多少,難道太太還會差我們這幾兩銀子不成?” 顧周氏一面聽一面點頭,讓紅衣去從匣子里取銀子,準準拿出兩個大元寶,正是一百兩。她笑著與趙李兩個姑子道:“印刷經書是我們自己積德行善祈福的事情,難道讓你們替著出錢。況且你們又有什么錢呢?一分一錢的都有去處,挪用不得。到時候還不是使人情在經坊里賒賬,這也免不了經坊里頭抱怨,這樣也就白做了這祈福的事兒了?!?/br> 又道:“我心里算賬,你們先把這兩部經書各印出一萬冊來。這一百兩銀子不夠使,做定錢卻是綽綽有余了,總歸不會讓庵里難做。到時候差的銀子只管遞話過去,我讓人給送來?!?/br> 兩個姑子喜之不盡,千恩萬謝的出去了。將離伺候禎娘梳洗的時候忍不住問道:“那兩個姑子做什么那樣欣喜?太太和小姐是給佛家做好事,又輪不著她們享受好處?!?/br> 倒不是將離不尊重佛法,而是她也知道這些姑子算不得真出家人——話說這也是如今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禎娘看著鏡子道:“平常是那樣聰明的一個,這時候怎么就迂了呢?家里的差事有那樣多,都是替家里做事,有些月錢都是一樣,也差不多忙碌。為什么有的差事大家搶著做,有些就無人問津了?” 旁邊的紅衣就笑道:“這自然是有的算肥差,有的卻是清水衙門了。不要說中飽私囊,畢竟太太和小姐都是厲害的,咱們家里的嫂子和管家做的有限。但是過手撈油這樣的事情卻是常見的,就是太太小姐知道了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兩位師太自然是打的這個主意?!?/br> 將離聽后嘆道:“這些事情原是知道的,只是一時沒有往佛門里頭想罷了。只是這世人也太會想錢了一些,就是這樣的好處也要——正是油鍋里頭的錢也要撈出來花呢!這可怎么說?!?/br> 紅衣卻是道:“要說這樣的師太還算好的了,人家這也算是掙的辛苦錢。咱們家里也是做生意的,這個與家里也沒什么不同,給錢拿貨中間賺些差價,這不是正理?以現今世道的尼姑庵,這樣的生意已經是上上簽了?!?/br> 紅衣今年已經快二十歲了,懂得許多,只是禎娘在這里,她倒是不好吧話說透——如今的尼姑庵簡直污糟透了,許多名為庵堂,其實與妓院無異。其中的庵主就是老鴇,年輕尼姑就是□□。 這樣的年輕尼姑還有一個說法,名為‘妙尼’——這是那些艷幟高漲的尼姑庵才會傳出的名聲,更多的尼姑庵還是半遮半掩的。平常依舊是研習佛法的樣子,只是每當有男香客到的時候行引誘之事。 這也是因為削發為尼的有好多都是寡婦、妾室等人,其中本來就有不守婦道的。再有一些□□年老之后也會進尼姑庵,這些人是帶壞風氣的頭領,只管把個尼姑庵當作妓院經營。錢是賺了,至于佛祖就丟到天邊去了。 與之相比,家里常常來往的三圣庵,靠著做中人跑腿賺錢,不說干干凈凈,至少說是正正經經了。 禎娘曉得的事情多,但是似紅衣心里清楚的這些她是不知道的。這樣的事兒她沒得經歷,就是聽說——誰給個千金小姐說這些?家里的人若真是給禎娘說了這些,教壞小姐的罪名跑不掉了,顧周氏能為這個打死人。 第二日起,庵堂里就開始做法事,其間種種也不用細表,各家法事都是一般的。事情畢了,這才往城里回去。等到到家,這才曉得不在的這兩日正好發生了一件大事。原來是太原周世澤家來人了。 昨日來人,就先送來了拜帖。在家管事的金孝管事與顧周氏道:“昨日來送拜帖的是一個小哥,也曾細細問過,只說姑爺在九邊也是忙于公職,實在不能來了。所以這一回是姑爺奶母和另一個十分有體面的mama來的,與咱家行納征送聘之禮的事兒,并商量之后請期和迎親的事兒?!?/br> 納征送聘周世澤不能親自過來這是早就知道了的,原來也是寫信告知的。顧周氏也能體諒,在九邊那地兒坐衛所武官,哪里能隨便離職的,自然要時時刻刻警惕。 至于來下聘的人是誰這也是早就說好了的,一個是周世澤的奶母,一個是當年在周世澤母親身邊十分心腹的mama,都是周世澤第一等信任的長輩。這也是無奈之舉了,本來這樣的事情就應該是長輩伴著新郎來做。只是周世澤來不了,至于長輩更是休提,也就只能讓不是長輩的長輩來了。 只能往好處想,將來禎娘沒有婆婆服侍——這倒不是顧周氏刻薄,只是人之常情。既然將來有這樣的好,這時候就不能抱怨這樣小小的不便了。 顧周氏看了拜帖,上頭說的正是今日上門,因此道:“難道沒與親家說,今日才從城外歸家,急匆匆的不好見面也就罷了,還怕錯過?” 金孝立刻道:“已經說過了,那小哥也回去問過人了,這邊轉成了明日午后再過來?!?/br> 顧周氏點點頭,這才松了一口氣。 第62章 從古至今結親要行六步, 古稱“六禮”,即納采、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