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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該想著這件事了。雖說三小姐與小姐之間隔著好幾位小姐,但是實論起年紀來,也就是兩三歲罷了!這會兒不早早謀劃,將來可怎么辦!” 玉湲平常是嬌憨樣子,但是她內心其實是個有成算的。這倒不是她兩面三刀,只是平常歡歡喜喜,其實只是一面而已。難道每人都把自己全部露了出來?不能夠的。大家心里有的樣子都是藏著的。 這會兒她不再是團團笑著,而是認真道:“姨娘且放心罷!我心里可有底了。我這個出身,三jiejie那樣的好婚事絕輪不上,但是往下數卻還能計較。我雖說只是庶出,好歹有你娘能在父親面前替我說話。這件事如今是在大夫人手里拿捏,可是隔房的侄孫女如何婚配,最要緊的是看父母親呢!” 龍姨娘點頭稱是,笑著道:“就是這個道理,到時候我讓老爺仔細。到時候與你找個有功名的,或者家里底子薄一些也不打緊。你依著公中出嫁妝也不薄了,到時候日子依舊過得。而等到夫婿出息了,雖沒的超一品的國公夫人做,也有好誥命呢!” 玉湲聽到這里卻是皺了皺眉頭道:“姨娘別這樣,我決計不去那些花我嫁妝的人家!” 龍姨娘大為不解。道:“這是為了什么?雖說眼前苦了一些,可是熬過這一遭,以后有的你好呢!” 玉湲卻是清清楚楚,一字一句道:“那些有功名的就好么?不見得呢!全天下有多少有功名的,不說封疆大吏權傾朝野,就是中等官員又有多少?我這個出身,雖說是公府小姐,但其實不能與人多少助力,誰知道將來這個有功名的能不能有前程。要是一輩子微末小官,又哪里說?!?/br> 龍姨娘聽到這里也是恍然大悟,玉湲卻不緊不慢接著道:“這是一個,然而還不是要害。若是兩個相敬如賓倒還好,只怕是先過去花用我的嫁妝,最后不管一事無成還是功成名就都不再待見我這糟糠之妻。姨娘也不是沒見識的,該知道那些花用媳婦嫁妝的男子,心底都有些腌臜。將來想起來不痛快,自然就看不得原配妻子了?!?/br> 這話說的更是悚然一驚,其實這時候龍姨娘已經不再是原先的打算了,但是玉湲卻還有話說,放低了聲音:“說句大家心知肚明的,那時候只怕國公府里已經分家了。按著父親的情形可會與我出頭?” 龍姨娘頹唐地搖頭,她知道該想其余的法子了。不過經過這一席話她再不是原先的眼光看自己的女兒,便先道:“你能說出這樣的道理,是長大了,比姨娘還看的清楚。若是讓你來說,你選什么人家?” 玉湲應該是心里有了主意了,也不遲疑,道:“不論夫婿人品的話,自然最好富貴兩個字。于我,富貴雙全是沒得指望的。若是單單貴重,這樣的人家最是看重出身,更加看不上我。所以能求的就是豪富了?!?/br> 龍姨娘遲疑了,道:“小姐是說那些豪商人家?是聽說為了提高門第,他們會與勛貴人家結親。因著自身位卑,倒是不能論庶出或者旁支的。只是商戶人家到底不好罷!如今還有一些商戶仰賴這府里過活。若是嫁到商戶,不是要與這樣的人家平起平坐?!?/br> 玉湲笑了笑道:“商戶也有不同,那些小商販和大豪商是兩種人。遠的不說,只說揚州的八大鹽商,已經煊赫多少年了?還是商人,但是結親的人家也是頂尖的貴家呢!若是我去這樣的人家,人家只怕還看不上呢!” 最后一句就是自嘲了,半真半假。嫁入正房正枝是不能的,人家說是商戶,和這些貴門又有什么兩樣。但是那些旁支又有何難?不是說旁支就不值錢了。有些被正枝倚重的旁支也是極體面的。 龍姨娘也舒緩了神色,笑著道:“是這樣,我也隨著你父親去過揚州,見識過鹽商府里的境況。真個珍珠如土金如鐵,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那許多錢,該不會那些雪白的鹽能變成銀子罷!” 玉湲笑道:“正是了,人家的鹽就是能變成銀子呢?!?/br> 龍姨娘立時應了過來,自己可是說了一句錯話,不過是錯有錯著。 如同這對母親正商議著婚姻大事一般,顧周氏與禎娘也在商議著同樣的事情。她們都是不怕女兒羞怯的,這是一輩子實實在在的大事,哪能為了一點子形同虛設的‘禮法規矩’以及不好意思放不開手腳。 不同于龍姨娘只能轉圜著來,即使能說幾句話也不能自己全然決定終身。顧周氏能對禎娘的親事十成十地定論,因此她也更加在這上頭上心了,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只道:“你只說來將來想要嫁個什么兒郎,母親絕不委屈你?!?/br> 第40章 這時候日子一日日寒冷起來, 今日倒是日頭不錯,禎娘就坐在廊下逗貓兒——正是那一回病中給送來的臨清獅子貓白雪。顧周氏同禎娘說‘你只說來將來想要嫁個什么兒郎, 母親絕不委屈你’的時候她才放開貓兒。 顧周氏只見女兒今日的打扮, 頭上梳了一只垂掛髻, 這是少女嬌俏的發式, 用不著大首飾。因此只點綴了白玉嵌珠玲瓏小簪一對、銀蝶翅滾珠攢珍珠小簪一對,并一朵白玉蘭花珠花。耳邊一對八寶如意銀杏葉墜打秋千,倒是胸口佩著一個攢珠累絲盤螭黃金瓔珞圈, 下面結著許多絲絡,中間是一枚美玉晶瑩。又著一身玫瑰紅織金立領斜襟長襖兒, 一條蔥黃綾灑線裙,映得膚色越發白皙。這時候放開貓兒, 便露出雪白的腕子,一雙小手也是豐盈滑膩。 顧周氏知道,容貌便罷了, 但是手腳這些地方, 沒有天生天養的說法, 只能是細心呵護出來。她說自家女兒絕不能委屈也是實情——這樣嬌生慣養長大的, 人間略差些的東西都沒有使用過的女兒, 她那里肯她委屈呢。 顧周氏不是第一回說到她的親事上頭了,禎娘并不多意外,這時候被說到頭上也是坦然的。她伸手抿了抿耳邊的散發, 抬頭道:“婚姻大事,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我并不多說話,只等母親安排就是了?!?/br> 禎娘說這話的時候是微微仰著頭的,睫毛紋絲不動,真是一個貞順柔和。倒像是她本就是這樣的人,真沒自己主張??墒撬皇?,她明明是最有主意的一個,這時候這個樣子不過是漠不關心罷了。 只是這樣說來就越發可笑,婚姻大事何等重要!民間還有俗語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了扁擔抱著走’,差不多是女子第二回投胎了,后半生的喜怒哀樂都是寄托在這件事上的,何以這般滿不在乎? 顧周氏倒是不意外,這不是女兒第一回對于嫁人了無生趣的樣子了,原先她只想著女兒雖然聰慧,卻不見得通了男女之情。于是道:“若你內心沒個定論也無妨,為娘還不替你打算?到時候挑好的人選必定是個個